湖心小築的月色皎潔,四周水光粼粼,帝桀高大的身影幾乎擋住了蘇青鸞身上的月光,他越發的陰霾,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而蘇青鸞隻是垂著眼,看著水麵,一言不發。

良久,帝桀似乎輕輕一笑,在桌邊坐了下來,悠然的抬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悠悠的道:“你故意引朕來這,又無話可說……究竟為何?”

蘇青鸞轉了眼,看向帝桀深不可測的眼睛,斜目道:“奴家沒有想故意引誰來,是皇上自己來的,打擾了奴家的興。”

“是嗎?”帝桀放下茶杯,起身緩緩步向蘇青鸞,步步緊逼道:“可是宴會上你在一邊看著朕身邊坐擁美人,所以一氣之下掉頭就走了……然而卻心裏不忿,所以在此跳舞以此來吸引朕的注意。”

蘇青鸞終於從美人靠上起了身,卻是目光平平的看向帝桀……他知道她在圍牆上呆著,知道她一直看著宴會的情況,所以……他才那樣和那些女人親密。

他就是故意的。

看著蘇青鸞微微變的臉色,帝桀笑了起來,輕佻的伸出手指輕輕的挑起了蘇青鸞的下巴,狹長的眸子深深的看進了她的眼睛裏,“你這樣的作為,朕可以當成你在吃醋嗎?”

“笑話!”蘇青鸞別開了臉,為了掩飾自己某一秒的慌亂,端起了茶杯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時順勢坐下,拉開了與帝桀的距離,“吃醋?皇上本就該坐擁後宮佳麗三千,奴家明白自己的身份,當初在冥大人身邊時……就很識趣,從來不知道何為吃醋。”

他用別的女人激她,她也有很多辦法傷他。

帝桀的眼有幾分深沉,在蘇青鸞的對麵坐了下來,手指輕輕摩擦著茶杯的邊沿,然後又喝了一口,輕笑了起來,“以前朕總能喝到她泡的茶,不知道為何第一次喝的時候就愛上了那樣的味道……”

蘇青鸞沒有答話,帝桀又接著道:“你會泡茶嗎?”

“不會。”回答得斷然,帝桀又笑了笑,“該學學的,因為你若是越像她,說不定朕會越寵你。”

帝桀伸出手去扼住了蘇青鸞的下巴,抬起她的笑臉與他對視,冷笑道:“光是這張臉像,是遠遠不夠的……男人的心不會停留在一個女人的臉上,就算你有資本,恐怕也經不住這後宮千姿百態的磨礪吧?”

“是嗎?”蘇青鸞的心不知道為什麽會痛了,她像是中了魔一樣,問道:“那皇上的心,現在停留在哪?”

“你有資格知道嗎?”帝桀回答時不屑的笑了起來,“朕從來不喜歡聰明的女人,因為太聰明就不可愛了……特別是自作聰明。”

他的眼冷冷的掃過她,幾乎讓她無法呼吸,她強製自己鎮定,聽著他幾乎冷酷的聲音又響起。

“若是還想留下來為你那什麽冥大人討得一星半點的好處,最好是改一改你那張盛氣淩人又越來越冰冷的臉。”

“我……”蘇青鸞張口想說什麽時,卻突然頭腦一陣渾沉,她的眼中,帝桀的臉漸漸的模糊,她心裏一驚……叫道:“你……”

話音剛落,帝桀猛然栽倒在她的麵前了,她嚇了一跳,扶住了他倒下的身子,自己卻支撐不住那重量一起倒地,“你怎麽了?皇上……皇上……?”

“你……”帝桀看著蘇青鸞的臉從模糊到黑暗,然後他徹底陷入了昏迷前,印象中隻有蘇青鸞的臉在眼前晃動……

“皇上……”蘇青鸞覺得不對,可是腦袋暈暈沉沉的根本無法將壓在她身上的帝桀推開,她想叫人……可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了……

精致的天花板在她的眼前旋轉起來,一陣強烈的眩暈,她失去了知覺……

有黑衣人迅速的前來,將兩人裝進了黑色的袋子,然後分兩邊快速運走。

*

李思思和太後一起處理完了菊花宴的事情後,在得到了奴才的通報後,第一時間回了寢宮。

她遣退了所有的人,然後關上了門,進來時,看到紗幔阻隔的**,躺著她日思夜想的人。

她走進了,掀開紗幔,那張幾乎每夜都入夢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那幾乎讓她瘋狂的想要得到的男人——帝桀。

“不知是你對著她的時候沒一點防備,還是你始終太過自負。”李思思笑了起來,有一絲的苦澀,“用這樣的方法……不知是對你的羞辱,還是對我的羞辱。”

夜已深,寢宮的蠟燭發出昏暗的光線,將整個室內照得迷蒙一片,越發的充斥滿了曖昧的氣息。

李思思的衣衫柔順的順著白皙修長的雙腿滑下,那幾乎完美無瑕的嬌軀展現出來,帶著清新的女兒香,帶著女人最美好最溫柔……的一麵。

她已經長成一個成熟的女人了,身材妙曼,肌膚順滑……她的手指順著自己的肩膀輕輕的下滑,在柔嫩的肌膚上留下了無痕的弧線。

這樣美麗的女人,這樣妙曼的身軀……卻一直,一直都那麽的寂寞。

李思思一點點的上前,伸手觸摸帝桀昏睡的眉目……隻有這樣的時候,她才可以毫無顧忌的接近他,觸摸他。

“為何,我一直在你的身邊……你卻從來視而不見?”李思思用手指描繪那英俊的眉目和菲薄的紅唇,每一秒的觸動都讓她的心怦然而動。

“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的,沒有人……會比我對你更好了,你為什麽卻不懂嗎?”

李思思的聲音有一絲的苦澀,她的手順著帝桀的唇和脖頸下滑,他的衣衫被她輕輕的挑開了,露出健壯的胸膛和強烈的男子氣息,讓李思思的臉一陣緋紅。

“不論用什麽樣的方法……我都會留住你的!不惜一切代價,因為留不住你……那麽我活著,又有什麽意義?”

李思思欺身而上,紅唇覆蓋上帝桀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一點點的獲取她想要得到的一切,因為她要的一切,都在帝桀的身上……在這個握有天下的男人手上。

要她再回到過去那個處處受氣的七小姐?還是人微言輕的李達人?她不會回去的,因為寧願死了……也再不會回到當初。

她要爬上高處,要到李絡歆曾經的那個位置,甚至……她一定會比李絡歆做得更好……她會比李絡歆更愛他的。

因為他……就等於了一切。

室內燭光跳動,光線越發的昏暗,粉色的幔帳不知為何滑下,遮住了一室旖旎春色……

當帝桀的喉嚨傳來幹渴感時,他掙紮著睜開了眼睛,身邊是一具赤/裸的嬌軀,柔軟的貼在他的身上。

這幾天無數次他從這樣的環境下醒來,可是這一次……為什麽頭特別的痛?

他坐起身來時,似乎回想起了什麽,他明明是在湖心小築才對?或許……那隻是他的一場夢?

他常常做這樣的夢的,可是那是夢嗎?

帝桀捏了捏眉心,無意間轉眼看到了自己身邊睡著的女人,猛然驚醒,“李思思?”

李思思原本就沒睡著,隻是閉著眼睛假裝而已,聽到了帝桀的叫聲,她嬌嗔了一聲,睜開了迷蒙的眼睛,一副睡眼朦朧的模樣,柔聲叫道:“皇上……”

“朕怎麽會在這裏?”帝桀利落的起身,要知道他不管碰後宮的任何一個女人,都絕對不會碰李思思一根手指頭!

可是他怎麽會在這裏?為什麽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湖心小築……蘇青鸞冰冷的臉,那感覺太虛幻了,究竟是真實還是夢境……他有些分不清楚了。

“皇上,昨夜在湖心小築和蘇青鸞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然後跌跌撞撞的就闖了進來……”李思思拉著錦被蓋住自己身體的重要部位,同時她白皙的肌膚上,露出許多曖昧的吻痕來。

那些痕跡幾乎刺痛了帝桀的眼,他使勁的搖了搖頭……回憶著那幾乎如夢一般不真實的畫麵。

他確實在湖心小築和蘇青鸞說了些什麽……然後他的意識就突然沒有了,他隻看到她的臉在他的麵前,冷冷的笑著……

然後……什麽也不記得了。

“皇上?您怎麽了?”李思思咬著下唇,委屈的眼淚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打轉,“難道皇上真的那麽討厭臣妾嗎?”

帝桀這時已經穿好了衣衫,看著李思思的模樣,心裏一陣冰冷,他什麽都沒有回答,隻是問了一聲,“莫言在哪?”

問完就往外走去,李思思猛然撲下床來,一把抱住了帝桀的腿,她狼狽的撲倒在地,卑微的匍匐在他的腳下。

錦被扯了一部分下來,可是她光滑的身子露出了大半部分在外麵,她整個人幾乎都顫抖著,哽咽道:“皇上,為什麽……為什麽就連和臣妾多說一句話也不願意呢?皇上為了分散對蘇姑娘的注意力,這麽多天來明明都已經開始接受其他姐妹了,為什麽就是臣妾……得不到您的垂青呢?”

“放開朕。”帝桀沒有踹她,因為他無意對一個哭哭啼啼狼狽不堪的女人動粗,他的臉色鐵青得可以,幾乎頭痛欲裂。

“不放,臣妾鬥膽,就算皇上今日要賜死臣妾,臣妾也要問,”李思思咬著牙抬起頭來,露出了那種楚楚可憐卻又堅忍不拔的眼神死死的看著帝桀,一字一句的道:“隻因為……臣妾是她的妹妹嗎?”

帝桀死死的咬著牙,被托住的腿腳僵硬,李思思死死的抱著他的腿,接著哭道:“隻是因為這樣,所以臣妾再努力也無法得到皇上的認同,根本無法跟任何人比對嗎?臣妾寧願不要這正妃的頭銜……甚至……臣妾寧願不姓李,臣妾隻是想……隻是想得到皇上偶爾回眸一瞥啊!”

帝桀轉眼看了李思思淚流滿麵的臉,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微微的搖頭,“沒有人可以和她比,沒有。”

“臣妾知道,也沒有想比過。”李思思垂淚,聲音已有些沙啞,“隻是因為臣妾是她的妹妹,所以皇上愛護有加,從來沒讓臣妾受過任何的委屈……臣妾很感激,可是臣妾早已經是皇上的人了……”

“不準提那件事情!”帝桀的臉猛然冷厲,嚇得李思思連哭泣都忘了,他死死的瞪著李思思,“不準提那件事情。”

李絡歆在最需要安慰,最需要溫暖時……看到的那件那麽殘忍的事情。親人和愛人的雙重背叛……在她最落魄,最狼狽……最需要依靠的時候,她看到了那樣的一幕。

那該是怎樣的痛,怎樣的絕望,又該是怎樣的不敢和憤恨?若不是那樣……他們不會走到這一步,不是那樣她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皇上……臣妾知道對不起姐姐,可是臣妾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啊!”李思思放開了帝桀的腿,頹然的跪倒在地,不顧自己狼狽的身子裸/露在外,低聲道:“因為皇上就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一切啊,和所有的後宮女子一樣,不過是等著皇上偶爾一次回眸,這樣的願望,難道……就那麽難嗎?”

“在你選擇留在皇宮時,就已經注定了你的命運。”帝桀的聲音終於低了下來,雖然不溫柔,卻也沒有剛才那麽的冷酷,“朕答應過歆兒……會好好照顧你的。”

帝桀說完,轉身要走,李思思卻突然開口道:“皇上,臣妾騙了您,其實您會到這裏來,是蘇姑娘送您來的。”

帝桀腳步一頓,沒有回身,隻是問道:“你說什麽?”

“臣妾剛才說謊了。”李思思抬起頭來,冷笑了起來,可是背對的帝桀沒有看見,她冷笑道:“皇上您來時昏迷了,是蘇姑娘將您送到這裏來的,可是您迷迷糊糊中……卻,卻要了臣妾。”

“為何?”他問的,是蘇青鸞為什麽將他送來這裏,帝桀轉過臉來時,李思思低垂的頭擋住了她眼中冷厲的光芒。

“蘇姑娘說……因為臣妾是皇後的妹妹,所以不知皇上為什麽不享這齊人之福,所以……說,要成全您,這樣您也才能對九泉之下的皇後娘娘,有個交代。”

李思思垂著頭,深夜裏她一絲不掛,卻不覺得冰冷,因為她整顆心都冷了,隻是說著,“臣妾告訴她了,皇上不會碰臣妾的……因為皇上是真心對待姐姐的,不過隻是因為姐姐曾很疼愛我……所以皇上才諸多照顧的,可是……”

李思思咬唇不再說,帝桀突然幾步上前,一把扼住了她的下顎,將她的臉抬了起來,那布滿眼淚的大眼睛隱忍著什麽痛苦,她咬著唇不願意說,帝桀卻冷喝道:“可是什麽?說!”

李思思別臉,卻終於是迫不得已的開口道:“臣妾不明白蘇姑娘的意思,她離去的時候隻說了一句話……她說,那樣他才會痛苦呢。”

帝桀腳步一晃,放開了李思思,自言自語的喃喃道:“她那麽說了嗎?”

他痛苦……她開心嗎?也許是開心的吧,畢竟一開始……她不就是要看著他痛苦嗎?隻有他痛,才能抹平一點她心中的傷痕吧?

李思思點了點頭,然後垂頭再沒有抬起來過,看起來無限的委屈,她輕輕的扯過了地上的錦被,將自己冰冷的身軀包裹了起來,道:“臣妾不知道蘇姑娘為什麽要這樣,但是皇上如果要分散對蘇姑娘的注意……那麽臣妾願意幫助皇上,如果蘇姑娘覺得皇上無法和臣妾在一起,那麽皇上就更應該和臣妾在一起才對……讓她知道她的想法完全是錯的,她是無法左右皇上的。”

帝桀搖了搖頭,可是她沒有錯。雖然李思思話裏的意思全錯了,可是隻有一句……帝桀卻真的聽進去了。

是蘇青鸞要他和李思思在一起,要他受著這份煎熬,要他時時刻刻的想起自己曾經那樣的背叛了她,傷害了她。

要在他的心上,一刀刀的增添新的傷痕,那樣傷口就不會結疤,永遠也不會好,讓他一直一直痛下去……

“皇上?”李思思有些擔憂的叫了一聲,覺得帝桀的臉色真的異常的難看,害怕是不是自己下藥時不分輕重惹了禍……

雖然隻是迷藥,但是她卻是真的有些擔心帝桀的身體,於是問道:“皇上不舒服嗎?臣妾幫您叫禦醫……”

“不用了。”帝桀擺了擺手,“讓人去將莫言叫來。”

他無頭無腦的說了這麽一句話,讓李思思愣了一刻,他自己卻一步步朝著李思思的床邊走去,“朕還想再休息一會兒,在莫言來之前,不要打擾朕。”

他說完,就那麽睡了下去,在李思思的**!

李思思心裏一陣欣喜,剛才胡亂編了這麽一個理由,隻是想帝桀誤會蘇青鸞,隻是猜想著帝桀這幾日一定是和蘇青鸞在賭氣,賭氣的人……對方越是要讓他做什麽,他就越是不會做。

其實她哪裏有知道帝桀的想法,所以她才那麽信口說了幾句……卻難道讓她說中了?

她欣喜的起身,穿戴好了,開門出去讓人去尋了莫言,莫言之前被她的人支開了,此刻在禦書房處理奏折被盜的事情才對……

她此刻什麽也想不到了,回了房間靜靜的坐在一遍的梳妝鏡前,透過鏡子反光,看到了**那個安靜躺著的人影。

梳妝鏡上,那個曾經成全過她和帝桀一次的白色瓷瓶靜靜的擺著,那裏麵的藥物已經一滴不剩,瓶子都已經洗得幹幹淨淨了。

那是她的功臣,所以她留下來了!那剩下的大半瓶藥,她可是全部倒在了蘇青鸞的茶杯裏……也該讓她好好享受享受才對的。

李絡歆是怎麽被打倒的……她就要蘇青鸞也那樣被打倒!因為一個帝王,有強烈的傲氣和自尊,也有容納百川的氣勢和胸襟!

但是作為世界上最為高貴的男人……一個擁有世界擁有一切,擁有比任何男人都強烈的自尊心的男人,最不能原諒,也是最為憤恨的……就是女人的背叛!

她的心劇烈的跳動著,她成功了……成功了!一切都那麽順利的一點點進展著……

她不知不覺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然後笑了起來……一定要把握機會,一定要爭氣啊!

*

當蘇青鸞在喉嚨那種幹渴得幾乎著火的疼痛中醒來時,她迷糊中睜開了眼睛,看到黑暗中高處的一個窗戶……

有清冷的月光從那窄窄的窗戶裏透了進來,她了張嘴卻是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她動了動手指,這才發現她的四肢被鐵鏈鎖著,整個人都成大字一般吊了起來。

兩個巨大的鐵錘垂在她的腳上,那沉重的重量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拉長了一般,讓她無法動彈,那冰冷的鐵鏈因為那沉重的摩擦力……將她嬌嫩的腳踝磨得血肉模糊。

這是哪……?

蘇青鸞的意識一點點清醒時,身體火熱得幾乎要燒著了一般,喉嚨那種幹渴和火燒火燎的感覺越發的強烈。

她的身體裏似乎有一把竄動的火,在她的體內橫衝直撞,點燃了她的靈魂,幾乎讓她剛剛清醒的意識又一點點的模糊了……

她怎麽了?

蘇青鸞身體微微的顫抖,感受到了那一種無比壓抑的欲/望正在蠶食著她身體中的每一絲每一寸……

她聽到有男人粗喘的悶哼聲傳來時,才猛然低頭看到了四周的情況……無數的男子被關在她腳下四周的鐵籠子裏,那些鐵籠子將她緊緊的包圍在了中心。

她的身上早被汗濕了,緊致的豔紅舞衣被打濕了,更加貼身的包裹著她的身軀,她幾乎感受到了那些貪婪又火熱的目光。

那些男人的眼睛散發出一種狼性的綠光,看著她的時候幾乎流下口水來了……她就這樣以一種尷尬的大字型被吊在這群狼的中間……

她聽到有人使勁的撞擊著那些鐵籠子,感受到了無比的恐慌……可是她的意識明明清醒著,卻無法控製體內那種強烈的渴望……她……的身體火熱得幾乎要爆炸了,她的臉頰通紅,勾魂的雙眼迷蒙中有深深的情/欲將那眸子渲染得更加嫵媚動人。

她不安的扭動身子,冰冷的鐵鏈在她的身上摩擦……那種疼痛卻讓她感受到了一種讓人羞恥的快感……讓她幾乎淪陷其中!

蘇青鸞很害怕……她很明白自己到底怎麽了,可是…她此刻什麽也想不到……因為那些男人越發的猛烈撞擊鐵籠子。

那鐵籠子搖搖欲墜,她知道既然有人將她放在這裏,就不可能讓這些鐵籠子牢不可破!可是當這些幾乎如狼似虎的饑渴男人衝破牢籠的那一刻……她究竟會如何?

李絡歆顫抖了起來……帝桀……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那杯茶……究竟是誰在搞鬼?

帝桀……他在哪?

就在李絡歆無法控製得難受得哼出了放浪形骸的聲音時,有鐵籠子轟然倒塌……那巨大的響聲幾乎將李絡歆的耳朵都震聾了。

可是她明明瞪著眼睛害怕的看到有男人拚命的朝她跑來,看到他們貪婪的眼睛幾乎想將她撕碎了吃下肚子的恐怖渴望……

她看著,可是卻無力反抗……甚至在他們的手撕破了她的衣裙時,她體內那肆意衝撞的烈火似乎越發的旺盛……

她那麽清醒,看著鐵籠子一個個的破了,她吊得比較高,那些男人爭先恐後的跳起來拽她……

他們不顧她腳上的傷痕,因為他們眼裏什麽也看不到了,隻有一個嬌豔的女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卻滿臉**/欲之氣的女人。

他們墜著鐵球,將她腳上的傷口惡化了,那摩擦幾乎深入到骨頭……他們拽住了她的裙子一角,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剝光了……剩下豔紅的肚兜在他們眼中搖搖欲墜,

他們的手觸摸到她的腳,她的小腿……那些和她一樣火熱的肌膚,粗糙的一下下觸及到她……讓她害怕,讓她惡心……也讓她無法排泄的欲/望越發旺盛。

他們瘋狂的跳著,試圖將她從鐵鏈子上拽下來,她的手因為那強烈的拉力幾乎被鐵鏈子勒斷了……可是……她感受不到痛。

明明那麽的恐懼,明明那麽害怕,那麽絕望……可是她感受不到痛,隻有他們的手傳到她身上的體溫……隻有讓她無法控製的欲/火幾乎要衝破了她的喉嚨……她扭動著身子,卻減輕不了一絲身體的難受,也越發讓下麵的男人瘋狂……

白皙的腿和隻剩半截的束褲讓她越發撩人,窈窕的身姿,豔紅的肚兜和白皙嫩滑的幾乎,幾乎讓男人們瘋狂得隻有獸/性了。

帝桀在哪……他知道她在這裏嗎?蘇青鸞掉眼淚蒙上了眼睛,不想……不想再次有這樣的經曆!這難道就是報應嗎?在她那樣對待了如妃以後……

她明明什麽都不怕的,就連死她也可以坦然麵對!因為她早已經當自己已經死了,她可以脫光了衣服站在曾經的黑崖麵前,那當初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陌生男人的人。

她可以無恥的求他要她……她可以放下自尊和羞恥去勾引帝桀,去取悅他……

她以為她什麽也不在意了,什麽也無法讓她再落淚,再害怕了。可是這一刻……她為什麽如此恐懼,如此痛苦……真的再不想有一次那樣的經曆了,再也不想……

誰……來救救她?慕楓……慕楓呢……她好無用,說過一個人也可以的……可是轉眼卻陷入了這樣的危機……

慕楓……酒鬼……再一次……帶給她希望吧,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