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進度有點快。
“物質守恒定律是構建大自然基本定律之一，在十八世紀的時候，由名為拉瓦錫的法國化學家提出，二十世紀被科學家所證實。“物理老師站在講台上說著。
姚尚天看到大家都睜大眼睛望著黑板，甚至連筆記都沒有人做。時空陷入了安靜的氛圍中，唯有名為老師的人站在講台上侃侃而談。
一個人在講著，一群人在下麵聽著。上學上了十幾年的他，第一次發現這個場景是多麽的神聖和祥和。
“老師，我有一個問題。”
一隻手緩緩升起，帶著堅定的決心。突兀的聲音讓大家都扭頭去看這位提問者，視線一直到最後。
是他？
隨後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滑稽，還有被這種人打斷神聖的惱怒，乖乖坐著就好了，為什麽要做出這種事？
“廢物，你瘋了嗎？”馮天縱在教室另一端，忍不住朝他小聲喊著。
那隻堅定的手，在眾多異樣的眼神中，忍不住後縮。但是想到自己屁股後那口平底鍋，即使他坐在椅子上，依舊跟在他屁股後的平底鍋，那口不知是虛還是實的平底鍋。
“唔，這位同學，請講！”物理老師一伸手，雖然姚尚天站起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但他自知自己的身份是老師，而那位是同學。
僅僅是身份的關係，就有足夠的理由讓他去傾聽。
“這個基本定律有沒有可能被打破？或者在限定條件下，物質守恒定律有沒有可能會失效？”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問出了自己有生以來第一個課堂問題。
或許是誰也不知道的問題。
“哎咦、、”
學生們的嘴裏傳來噓聲，這不是在抬杠嗎？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意義嘛，如果這個定義本身是可以否定的，那為什麽會出現在課本中呢？
姚尚天在噓聲中麵紅耳赤，他好像自以為是的幹了一件傻事，即使這事在他身邊真真切切發生了，肯相信的人有幾個呢？
那隻人類能看到卻注意不到的生物，說出來可能比現在的嘲笑聲還大吧？
嗎蛋，這些家夥們平時見到他屁都不敢放，可是在這問題下，他們的身份差異好像都無關緊要了。
“你們別笑話他，還真有這種可能。”物理老師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怎麽表達。
“我們把物質守恒定律細化一下，大家應該都知道物質是由什麽組成的？”
“原子。”有同學舉手回答。“中子。”還有人這樣說。“分子。”
“大家說的都沒錯，不過我們應該用一個統一的稱呼，我們叫這些小可愛為粒子。”物理老師笑著，擺手示意姚尚天坐下。
姚尚天在大家的目光中坐下，這時他發現大家的目光變了。因為老師的認同，他好像就變成了知識戰場上的一名勇者，將敵方將領刺了個透心涼，榮耀而歸的勇士。
哦，見鬼的，他隻是想知道平底鍋到底是什麽。
“我們知道這些小可愛在每時每刻不停地運動者，物質守恒定律就發生在這些小可愛身上，如果一個一個挨著數，地球上的粒子能數清嗎？”
“子子孫孫無窮盡也。。”台下有人大喊。
“哈，沒錯，雖然沒人數過，但還是有可能能數清的。”物理老師頓了頓。“那麽宇宙呢？”
“當我們跳出地球，離開這個咱們熟悉的地方，時間和空間都產生變化的地方，譬如黑洞，能量守恒還適用嗎？整個宇宙的總能量是否固定不變，這個我們也觀測不到。“
“所以能領守恒定律是有可能失效的，物理就是不斷推翻之前的定理，從而形成更準確的定理。這個問題目前還沒有答案，但我相信它是有答案的，而這個答案恐怕要交給你們去探索了！”
叮鈴鈴、、、物理老師的話音剛落，鈴聲就接著他的話音響了起來。
“下課！”
“起立，老師再見！”
姚尚天隻覺得他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在那麽多人之間他竟然問出了這種問題。
不過，這種感覺好像還不賴。
恍恍惚惚向學校食堂走去，大家都是三三兩兩結伴而行，隻有他一個人穿梭在這些小團夥之間，顯得很孤獨很淒涼。
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可是這些小團夥都不願意接納他，學霸們的小團夥他是加入不了，而那些富二代的小團夥又以馮天縱唯首是瞻，他被夾在了這些團夥的中間，而在中間的就隻有他一個。
砰、、、他的肩膀被一個人從後麵撞了一下，力度不是很大，感覺跟碰到沒有什麽兩樣。最重要的是一陣香風從後麵撲來，他聞過這種味道，像是一種洗衣液的味道，很幹爽的感覺。
而這味道的主人，是、、正柯藍。
她怎麽追來了？姚尚天心裏一喜。
“你說你怎麽一聲不吭就跑了啊！而且還跑得這麽快！！為了追你真的要累死人！！！“正柯藍從他一側竄出，即便是臃腫的校服，也蓋不住她身上美麗的光芒。
“咳、、你怎麽追過來了？”姚尚天幹咳一聲，現在的女生都這麽主動嗎？啊也對，他不知聽誰說過越漂亮的女生越主動，正柯藍肯定屬於這一類的，漂亮又主動地。
“我靠，大哥我昨天剛轉過來的唉，你忍心看我一個人淒涼用餐嗎？”她邊走邊說，姚尚天能感受到她的視線，卻不敢扭頭跟她對視。
好像一旦對視，他心裏那些小心思都會被看出來。而且他這個人最不會裝了，一裝就露餡。
“哦，那走吧。”姚尚天一本正經點點頭。
“。。。。”
正柯藍消停了一會，又忍不住問道。“我看你怎麽是一個人啊，你平時都是一個人吃飯嗎？”
“唔、、”
姚尚天想了想，這個問題終於還是來了嗎？說自己沒有朋友什麽的，那真是太掉價了，可那也是事實啊。即便他在這裏撒了謊，沒過幾天還是會被看出來的，除非她是個傻子。
如果正柯藍因此不理他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對，我在這個學校裏人緣不太好，而且大家都有結伴同行的對象了。”姚尚天心裏一橫，就把所有的話都給說出來了。
旁邊沉默了一會，就在姚尚天以為涼涼的時候。
“那你以後跟我結伴同行好了，這樣你看起來不會很淒慘，我也不會很淒慘，一舉兩得啊。”正柯藍嘻嘻笑著。
姚尚天不可思議的去看她，現在的人進展都這麽快嗎？他還沒有準備好啊啊啊，這下馮天縱怕是要跟他勢不兩立了。
勢不兩立就勢不兩立吧，誰怕誰啊。特別是在妹子麵前，做人要硬氣一點。
“哦，好啊。”姚尚天連忙正經起來，一副是你提出來的，我並不是很想要的表情。
“那你打算把我的電話號碼裝在口袋裏多久？你不打算給我打一個，互通電話嗎？”正柯藍插著腰，這家夥為什麽總是一副淡漠的樣子？
“啊？哦！”姚尚天老實的拿出紙條，用自己的手機撥出，這才互換了號碼。
嘈雜的餐廳中，人有很多，放眼望去基本上就是男男組合，要不就是女女組合。男女組合貌似就隻有一對，這倆人占了一整桌，大家也很有默契的沒有去攪亂他倆的氣氛。
反正這一對也活不了多久。
談戀愛三個字出現在這所學校中，就是在侮辱這所學校，侮辱無敵的教導主任。
“咳、、”姚尚天幹咳一聲，他可管不了那麽多，他隻在乎的是現在稀碎的氣氛，明明一米之外就是熱鬧的人潮，而到了他這裏尷尬就彌漫四周，他都冷得要打哆嗦了。
姚尚天啊，你快點說些什麽啊！明明這個時候應該由男生打破尷尬的，用溫柔的語言來引導話題。
可現在隻有尷尬的碗筷碰撞聲！！
“呦，你倆挺浪漫啊，倆人就占一個桌？”是馮天縱的聲音，他端著餐盤在一旁的空座位坐下，姚尚天聽出來了，馮天縱這是恨他恨得牙癢癢啊！！
這家夥的富貴病病得不輕，以為世界上的一切生來都是他的。
“來來來，都坐下，空位還很多呢。”姚尚天大手一揮，他的一眾小弟就嘩啦啦坐在空位上，那個昨天晚上被人打得小弟也在其中。
“呃、、那個，”姚尚天突然對著他們說道。“教導主任的話你們不聽嗎？他早上才說不能倆個以上的人聚在一起，你們這樣真的好嗎？”
“臥槽，快快，散開散開。”馮天縱幡然醒悟，趕緊招著手催促他們離開，一幹小弟還沒坐下又被攆走了。
姚尚天不禁感歎，這年頭誰都不容易啊，這群富二代狼狽的讓人心疼啊。
三人繼續著之前倆人的尷尬，他跟正柯藍還好，馮天縱跟她完全就是陌生人的關係啊，這他喵的不尷尬才見鬼了。
突然，正柯藍說話了，隻見她夾起一塊肉，一臉微笑地放在他的餐盤中。”我減肥，肉都給你吃了。“
姚尚天夾起肉默默放進嘴裏，她這是在幹什麽？悄悄去看馮天縱，他果然一臉鐵青，受到了甜蜜暴擊一萬倍的感覺。
“我就喜歡這種有安全感的男生。”姚尚天一臉懵逼的看著正柯藍，她正崇拜的看著自己，這、、現在的正常流程都這麽走的嗎？
咳咳、、咳咳、、馮天縱好像嗆到了，不停地咳嗽著。姚尚天知道不僅是他驚到了，馮天縱也同樣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