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歲月
“凱爾，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天使長臉色難看地注視著凱爾，她感覺自己好像被他們給騙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
“喂喂，你們都看我幹嘛啊，我也是受害者好嗎？”姚尚天頓時發現四五十雙眼睛，此刻正齊齊地看著他，那些充滿懷疑的目光讓他感到事態不妙。
包括墮落天使和女巫，她們以為姚尚天是為她們敞開新的世界大門，沒想到敞開的卻是死亡的大門。
好在、、、凱爾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姚尚天終於能在這暴風責難中喘口氣了，他是這次事件的推動者，發生了事故當然是由他來負責。
“你們已經完蛋了，它們說隻有一個人能獲得新的改造，而這唯一的名額當然是被我把握住了，哈哈哈。”凱爾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此刻這裏就是他的主場，所有的東西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在說什麽呢？”還沒等天使長她們說話，姚尚天先不可思議地叫了出來，所謂的最終秘密就是這個嗎？這也太虛無了吧？
他還以為最終秘密是跟他有關呢，最終的相關者應該是他才對啊！！
畢竟一直以來它們的設計都是圍繞著他來進行，甚至把什麽時間點會出現在哪裏這樣的東西都算好了。
結果一路到這裏是別人的主場？
姚尚天都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了。
“大家抱歉，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凱爾突然道歉，然後一步一步走進了人群之中，仿佛走在自家的後院一般，絲毫不顧忌耶和華以及天使團的強大力量，她們的戰力可是這個遊戲最頂級的力量。
姚尚天默默地看著過來的凱爾，這家夥的翅膀依然破爛不堪，整個人也有一種狼狽不堪的感覺，可他真的是掌握這一切的人。
等等、、、看著凱爾的模樣，姚尚天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剛才說了什麽？說這裏隻有一個人能得到機會，這豈不意味著這是《提線木偶》給他回到地球的機會嗎？
如果在這裏幹掉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那他豈不是就可以獲得回去的機會了？
一想到這，姚尚天的小心思又活躍了起來，悄悄聯係了自己體內的覺醒之力，發現並不是像凱爾所說的力量失效，他的覺醒之力最起碼還能用。
又嚐試感知了機械元素和火焰煉獄，發現這兩種已經沒有了反應。
這下有點麻煩了啊，姚尚天眯眼看著漸遠凱爾的背影，覺醒之力確實很強，但僅憑它、、打不過代表著頂尖力量的天使，場麵隻會像凱爾那一邊傾倒。
到底要怎麽辦呢？
或許、、、此刻是到了開啟二度覺醒的時候了？他的神石值還有九百多萬，想要二度覺醒肯定夠用了，甚至三度覺醒都有可能。
當然、、、如果有三度覺醒的話。
“你這個叛徒，竟然還敢走過來，你忘記了當時大家一起承諾的誓約了嗎？”天使長咬牙，看著自己麵前的凱爾，聲音從牙縫中擠了出來。
“我當然沒有忘記，但是那個一起誓約的凱爾已經死了。”
“我是它們挑選出的候選人，它們、、、一直都留有機會，隻是你們沒有看到罷了。”凱爾看起來很興奮，但他的眼裏還有某種割舍的悲傷。
“抱歉，我對不起大家，但名額隻有一個。”
“曾經的我們、、、相處得很愉快，謝謝大家。”
“你這個叛徒，哪來的那麽多光麵堂皇的話。”天使長氣急，舉起自己手中的大劍就向那可惡的背影砍去。
可是大劍上那代表無限威能的火焰已經消失了，沒有火焰的大劍顯得無比寒酸。
鐺、、、一聲清脆的響聲發出，天使長的大劍砍在了白色地麵上，凱爾輕易地躲開了。
“不要掙紮了，這樣是沒用的。”凱爾默默看著天使長，看著這個昔日的同伴，眼中閃過了一絲掙紮。
“嗬，你說沒用就沒用嗎？”天使長將摔在地上的大劍舉起來，整整齊齊的頭發略微有些鬆散，一縷發絲散在了額前，頗有一種窮途末路的感覺。
“耶和華，麵對這種情況，你打算什麽也不做嗎？”天使長頂著淩亂的發絲，看向耶和華。
本來皺眉的耶和華，隨即慘笑。“那也得把情況理清了才能做點什麽啊，你沒發現自己曾經引以為豪的力量，已經徹底用不上了嗎？”
“咱們不能用了，那他也不能用啊。我不管，現在不做什麽一會就沒機會了。”天使長隨即大喊道。
“天使團聽令，即便力量已經失效，但我們還有手中的幾寸鐵劍，為了天國的榮耀，為了曾經的誓言，大家一起清楚叛徒。“
“為了天國的榮耀，為了曾經的誓言。為了天國的榮耀，為了曾經的誓言。為了天國的榮耀，為了曾經的誓言、、、”
天使們舉劍高喊，一時間，整個白色世界都回蕩著她們的喊聲，久久不衰。
“。。。。。。。。”凱爾前進的腳步默默停了下來，那震耳欲聾地高喊聲在刺激著他的神經，某種名為罪惡感的東西，正在他的心底生根發芽。
都是曾經一起生活的同伴，可此時的他有點不忍看到她們的麵孔，也不忍聽到她們的聲音，他聽到了自己心髒撕裂的聲音。
“真的對不起，我實在不想在那虛妄中生活了，不想活在別人編造的謊言之中。”那停下來的腳步又邁了出去，得知真相後，曾經那些美好畫麵如今看來那就跟地獄無異啊。
好不容易才看到希望的說。
“啊啊啊、、、受死吧。”天使們瘋了一般向他衝了過去，她們想著自己今天算是栽在這裏了，那臨死前還不如將叛徒絞殺了。
這樣最起碼維護了天國的榮譽，完美了當初的誓約。
即便用自己的肉體填滿這一缺口，她們也在所不惜。
“我都說沒用了，大夥們。”凱爾歎息著轉身，他已經走到白色世界的盡頭，雙手張開悄無聲息地飄在了空中，他的翅膀已經廢掉了，他卻輕而易舉地飛了起來。
姚尚天眼神一凝，這一幕似曾相識啊。
而那些還長著完整翅膀的天使們，卻無論如何也飛不起來，她們隻能像原始人那樣，舉著劍在地上拚命地奔跑，那些潔白的羽翅倒成了擺設。
“為了、、、”天使們高高躍起，斬向飄在空中的凱爾，可她們的豪言壯語隻吐出了兩個字，就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動彈了。
“都說沒有用了啊，你們怎麽不聽呢？”漂浮的凱爾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是就此死掉，麵對那未知的恐懼，還是逃離一切，迎接那名叫真實的世界。
當然是、、、活下去了。
“你這個叛徒，快放開我們！！”天使們掙紮著高喊，卻無濟於事。
“我們已經死到臨頭了，你能不能把真相告訴我們，反正已經沒有人能妨礙到你了。”耶和華淡淡地聲音從後方傳來，局麵到了現在這樣他還是沒有慌亂的感覺。
“恩，既然如此，那我就將我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好了，這是我為昔日的時光，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凱爾的聲音有些落寞，他還不能放下曾經的一切。
“首先，真正的世界中並沒有天國和地獄這些東西，它們是有一些不同於咱們的人編造出來的，這裏的一切都是編造出來的。”
“而咱們，已經死過一次了，是它們消除了咱們以前的記憶，植入新的記憶，讓咱們以為自己在這裏生活了幾千年似的，其實咱們在這裏隻活了一兩年。”
“我也是在偶然之間，發現了它們的秘密，它們給了咱們一個可以找回真實記憶的名額，讓咱們回到死亡之前，獲得新生。”
“而我、、、抓住了這次機會。”凱爾振臂高呼，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他在解釋的同時，也想通了一切。
不論外麵有多麽美好，僅僅是真實這倆個字就夠他高興得了，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無期徒刑的犯人，終於要呼吸到外麵的空氣，這誰不激動啊？
“你在說什麽呢？這裏怎麽會是假的？”天使長大喊，這些打死她都不能讓她相信，自己堅信的一切，怎麽、、、會是假的？
“信不信由你，這就跟我沒關係了。”凱爾搖搖頭，閉上了眼睛。
此時，墮落天使和女巫齊齊轉頭看向姚尚天，沒有說什麽，但是眼神在詢問著凱爾說得對錯，此時這裏的一切算是真相大白了。
姚尚天感受到她們的視線，默默點了點頭。說實在的，這種話他也是第一次聽到，但聽完之後他就毫不猶豫斷定這是真的。
凱爾閉著眼睛想了想，隨即又說。
“算了，還是告訴你吧。”
“你想想看，你那無上神力為什麽在這裏不能用了？即便在地獄中還能發揮七八成呢，那為什麽在這裏一點點也不能用？”
“。。。。。”天使長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是因為、、、那根本就不是神力，那隻是它們設計出來的東西而已，放在外麵一點點價值都沒有！！！”凱爾緊閉的雙眼徒然睜開，他的四肢似乎被固定在白色之中了，猙獰在他的臉上攀爬。
在他最後的餘音中，最前方的天使驚叫一聲，突然朝他飛了過去，在飛的過程不斷變形著，最後連人樣都沒了，隻剩下一縷天藍色的東西，填補進了凱爾的身體中。
白色世界開始產生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