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火災

“趕緊看看這則消息,我覺得跟馮天縱家族有關。”盤腿坐在沙發上的正柯藍,將手機遞給姚尚天。

關於他,又跟馮天縱家族有關?

黑色字體映入眼簾,這一刻姚尚天覺得自己呼吸都停止了,周圍的一切都在離他遠去。

棗元頭村突發大火,一家三口下落不明。

昨夜,棗元頭村一戶人家中燃起大火,其火光衝天驚呆了周圍村民。而這戶家門口有幹草燃燒的痕跡,疑似這堆幹草引發的火災,警方表示不排除他人縱火的可能,目前關於這戶三口下落尚不得知,案情有待進一步調查。

“怎麽會這樣?”姚尚天喃喃自失,拐杖跌在一旁,整個人都埋進了沙發裏。

“你、、你沒事吧?”

正柯藍收起扔在沙發上的手機,一臉擔心的問道。

“你怎麽知道是馮天縱家族幹的?”沙發中的姚尚天輕輕地問道,無神的聲音在客廳中回響。

“一直以來都是馮天縱家族在搞你啊,不是他們我想不到別人。”正柯藍輕輕回應,語氣中帶著擔心。

客廳重回安靜,久久無人說話。偶爾有汽車路過的身音,稍微攪動了客廳這團死氣,

“太過分了。”

“什麽、、?”正柯藍沒有聽清楚。

“真的太過分了,為什麽平時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他們就能輕易做到?”姚尚天仍舊埋在沙發之中,一動不動,隻有低沉的聲音在空氣中流轉。

“呃、、”正柯藍想說些什麽,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可以輕而易舉弄斷我的腿,還可以輕而易舉壓迫我的父親,甚至可以放火殺掉大叔他們一家,淇淇剛剛考上大學,她的人生才剛開始啊。“

“這肯定隻是冰川一角。”

“這個家族積攢的罪惡真的難以想象。”

正柯藍從沙發上蹦了下來,來到姚尚天旁邊。“先別想了,吃早飯吧,我特意讓阿姨早早做了飯,而且還規定了她的上班時間,不用擔心暴露。”

“我知道了,但是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記得吃飯。”

“這件事我會幫你去查的,關於你所說的淇淇一家,她們的下落以及縱火元凶。”正柯藍從他身邊站起來,準備離開。

“恩,拜托了。”姚尚天從沙發上坐起,看向準備離開的正柯藍。

“沒什麽,希望你盡快可以恢複正常狀態。”正柯藍一步一步離開。

“呃,你要去哪裏?”

姚尚天忍不住問道,不知為何客廳有些陰冷。

“我要去上學啊!”正柯藍回頭,“你雖然走了,但我還沒有畢業呢。”

“別啊,我感覺你家陰森森的,你回來看見我變成一具屍體該咋辦?”姚尚天慘叫,他再也不想靜靜了。

“應該不會吧,你這麽機靈,情況不對勁應該能跑掉的。”正柯藍頓了頓接著說。“我也不能突然不上學啊,這麽明顯馮天縱家族一下子就發覺了啊。”

“啊啊啊啊!”

“。。。”正柯藍轉身走了。“慘叫也沒有用,我回來給你買雞腿。”

隨著啪嗒一聲,這座一百平米的大樓變得無比安靜,這個巨大的空間中,隻有他這麽一隻大型生物。

接下來該做些什麽呢?姚尚天癱在沙發上,仰頭看著華麗的吊燈。吊燈如同盛開的花瓣,一層接一層向外綻放。

火災事件的陰影始終纏繞心中。

他其實想去《提線木偶》中看一看的,因為昨夜一晚上都在世界攻略中,遊戲本身的玩法還沒有了解到,不得不說這個遊戲本身還是蠻誘人的。

可他又不想繼續躺著,感覺成天躺在那裏會死的。

在家中找到口罩和鴨舌帽,身穿兔子衣服就出門了。

咳,竟然還有點莫名時尚感。

清晨的市區總是忙碌的,每個人看起來都急匆匆的,而且還是朝著同一個方向。他混進了人群中,拄著拐還穿著兔子衣服,搶眼無比。

他口袋裏就隻剩下之前的一百塊,如果考慮到往返就隻能坐公交車了,沒錢的日子還真是很不方便啊。

來到公交車站,看好路線,經過倆個小時顛簸之後。

“棗元頭村站即將到達,請乘客那好自己的東西,從後門下車,謝謝合作。”

在人們怪異的眼光中,姚尚天一瘸一拐下了車。他有點後悔了,他這樣的裝扮太怪異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不可能。

如果是馮天縱家族放的火,那現場肯定有他們的人,正所謂燈下黑,本來應該不會發現他的,但是這身裝扮出來後就有可能了。

不過都到這裏了,怎麽也得過去看看。

道路倆邊的玉米地依舊高長,似乎那晚他們的呼喚聲還回蕩在玉米地的上空,這一家人是因為他而死的,如果那晚他能回頭,這家人也不會在網上發布尋人啟事,他們也不會死。

同樣的地方,不一樣的感覺。

憑借著記憶來到了那家門口,他想象中的警察,黑衣人,村民一個也沒有,如果不是門前貼著封條,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裏本來就有一個燒垮的廢墟呢。

高高的圍牆甚至都燒塌了,焦炭和白灰覆蓋了一切,那些幹草的痕跡一點都看不出來,姚尚天越過警戒線,手指輕撫燒焦的牆壁,黑色粘在手指上,怎麽擦也擦不掉。

這絕對不是幹草燒著的樣子,這根本就是汽油澆灌啊,隻有汽油才能把房子燒成這個樣子啊。

看來是馮天縱家族沒跑了。

還真是過分啊,做了這種事情後,竟然毫不在意嗎?連人手都不安排的嗎?

姚尚天不相信他們會人手不夠,那就隻能證明,他們覺得這裏隨便怎樣都無所謂!

向著大門走去,裏麵的房屋燒得隻剩下空殼子,就在這時皮鞋與地麵碰撞的聲音傳來。

啪嗒、、啪嗒、、近了近了,屋子裏麵原來是有人的,而且還是穿著皮鞋,警察不會穿皮鞋,村民也不會穿皮鞋,那就隻有、、、黑衣人?

不自覺地壓低了帽簷,他想裝作從這裏路過。

“尚天?”一個男人的聲音響在耳畔。

靠,被認出來了,這下完蛋了,真是後悔死了,為什麽非要作死來這邊呢?

男人的臉龐在眼前慢慢清晰,姚尚天驚道。

“李室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