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梵皇城外後世史官們無法忘懷今天這個日子,雖然亂世的戰火並不是在這一日點燃,可是後世所有的典籍中都對這至關重要的一夜語言模糊,記載粗糙,很多人懷疑就是這一夜,奠定了未來震驚天下搗毀五域的十字之亂,埋下了亂世的種子,完成了史上最為陰狠歹毒的十字大血陣的開啟,給天下的禍患引發了源頭。

對於萬年前的曆史,後世的史學家們早已無法考證,他們隻知道在那個風雲聚會的日子,施虐天下的鮮血開始橫流,整個生靈域,整個主物質界,都遭到了史無前例的毀滅。滅世的王者在黑暗中慢慢崛起,以無人了解的方式和姿態漸漸爭霸這個紛亂的世間。三尺青鋒長劍早已經高懸在世人的脖頸之上,可笑的是並沒有多少人認識到這一事情的嚴重性。撥開史書上的塵土,後世的人們除了驚聲的歎息,再也做不了任何可以扭轉乾坤的事情,對於眾說紛紜的各種說辭,人們也難以統一意見,隻是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那一晚,注定不是平靜的適合睡覺的夜晚。

救世的英雄們也就是在這一夜真正的相遇,結成了堅若磐石的滄Lang同盟,曆史在腥風血雨中艱難的前進,亂世的梟雄們卻在這一刻自混沌的人世中緩緩站起,將他們還尚顯稚嫩的手掌牢牢的握在了一起。

梵皇城外,滄Lang山下,有明滅不定的燈火在頑強的閃爍著。

“少主!”漆黑的加棱平原上,一隊人馬在瘋狂快速的前進著,衝在最前麵的青年有著堅韌秀美的外表,硬朗深刻的五官輪廓,還有下巴上更添男子氣概的短須,他迎麵趕上由對麵趕來的一騎馬匹,沉聲說道:“怎麽樣?”

那個年輕的斥候滿麵汗水,七月的天氣,即便是在夜晚,仍舊是另人難耐的悶熱,動作迅速利落的在青年男子的麵前勒馬停住,沉聲說道:“契朗少主,風城將軍被臥龍世家的隱者抓走,現在已經到了梵皇城的邊界。”

契朗眉頭緊鎖,沉吟了片刻,沉聲說道:“梵皇城宵禁甚嚴,這個時候城門必定封鎖,能不能救出風城,就看這一晚上的了,成與不成,就此一遭,弟兄們,跟我來!”

一聲呼嘯聲起,幾十騎馬匹頓時跟隨在他之後,向著梵皇城的方向迅速行去!

一道淡藍色的屏障靜靜的矗立在麵前,龍嘲風心下好笑,這些人靠近鼎盛鏢局的人圍坐,看出來這不過是一群普通的隻會些拳腳功夫的鏢師,並不通術法,他們坐在鏢局旁邊,一是為了靠著這隊鏢局掩飾身份,另一方麵卻是要盡可能的靠近城門,以待明日迅速進城,那麽就可以預見,他們的後麵必定是有敵人追趕,並且城中還有他們自己的接應人。

如此一來,事情就更加明顯,龍嘲風看著不遠處漆黑一片的加棱平原,心下暗道,當初還想著很快就應該可以見麵,沒想到竟然會這樣的快。那個名叫契朗的倔強青年,應該不會任由自己的兄弟被別人抓走吧。

一盞微藍的冥火頓時在龍嘲風的手指上燃起,他半眯著眼睛,手上一個光圈半劃,就將那個粗淺的屏障結界破開,像一個幽靈一般閃身而入。

“哈哈!”一聲豪邁的大笑聲頓時響起,突然一擊悶聲隨之而起,笑聲生生頓了一下,戛然而止。一會,又聽風城的聲音恨恨的響起:“兔崽子,有膽子暗算偷襲,就沒膽子殺了你爺爺嗎?一群窩囊廢!”

龍嘲風運起藏魂術,緩緩的向人聲處走去,隻見一片空地之上,中間處燃燒著畢啵作響篝火,風城滿身傷痕,雙眼血紅,雙手雙腳都被漆黑的鎖鏈牢牢鎖住,癱坐在地上。可是卻仍舊一臉桀驁不屈的表情,絲毫沒有半點畏懼的仰著頭,嘲弄的望著周圍的一眾人。

“西連風城,主人敬你是一條漢子,才這樣屢屢饒你性命,你並不是契家人,沒必要為了契家舍棄自己的性命。隻要你將契家那小子的藏身下落告訴我們,再帶我們去尋找大觀神箋,將來少主問鼎天下,定然不會忘了你的功勞。”

黑衣人中一個沙啞著嗓音的男子緩緩的走了出來,一張臉孔遍布了青紅的蟲咬痕跡,看起來十分的惡心詭異。

風城冷笑一聲,寒聲說道:“當年我不過七歲,冥域的佑加冥王親自逼迫我,我都沒有說,你覺得你比照佑加冥王如何呢?”

黑暗中的龍嘲風心下一愣,這西連風城是什麽身份,怎麽竟然會和佑加冥王扯上關係。他們口中所說的大觀神箋又是何物?當下屏住心神,用心的聽了下去。

黑衣人冷哼一聲,一雙狹長的眼睛閃爍著刀鋒一般的寒芒,啞著嗓子威脅的說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若想要你開口,我有的是辦法。”

風城目光森冷,一字一頓的說道:“即便是我死了,也絕不會透露大觀神箋的半個字,契家人上到百歲老嫗,下到五歲女童,至死都不肯吐露的秘密,西連風城也絕不會這麽沒有骨氣,尤因鍾,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試試。”

尤因鍾微微眯起雙目,許久才冷冷的哼道:“好,好個硬氣的西連風城,不愧是西連長歌老將軍的子孫,我就看你能硬氣到什麽時候,不過你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抓不到契家的那個小兔崽子了嗎?我已經將你被抓的消息散布了出去,三日之間,我不相信契家的影子還收不到消息,今晚就在這梵皇城外布下天羅地網,等著契家的兔崽子自投羅網。事成之後我就昭告天下,就說是你出賣的契家人,還要大大的封賞你,讓你成為全天下大觀神箋守護者的公敵。哼哼,不知道死在自己人的手上是個什麽滋味,你將成為大觀神箋守護者中第一個背叛自己誓言的人,死後都不會被家族收留,怎麽樣,是不是很感激我。”

風城目光越發寒冷,臉上不斷的變換著顏色,終於隻聽他驀然仰天長笑,朗聲說道:“人活一世,隻要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即可,我連死都不怕了,難道還怕死後名聲好與不好,尤老鬼,你也未免太瞧不起你西連爺爺了。”

尤因鍾冷笑一聲,沉聲說道:“你盡管嘴硬吧,我倒要看看將來你如何收場。”說罷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龍嘲風見其餘的黑衣人隻是將風城塞住嘴巴套上頭罩,看管起來,並沒有傷害他,也就放下心來。隨後轉身迅速的跟上尤因鍾,剛剛他們所說的話他懵懵懂懂,似乎這夥人在尋找什麽叫做大觀神箋的東西,況且還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是什麽身份,和楚笙歌是什麽關係,於是就繼續跟上去,看看能不能聽到什麽有用的情報。

寂靜的帳篷裏,隻有角落裏的火把仍在畢啵作響。尤因鍾雙手背在身後,冷哼一聲,就見一個胖子滿臉帶笑的從帳篷裏麵的小間轉了出來。

龍嘲風一愣,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到老相識,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賣給自己愛麗娜的妖精森林的管事——。

這胖子似乎近來睡眠不好,明顯的瘦了一大圈,不過比照常人仍舊是臃腫的胖子,他坐在毛氈上,身體好似小山一般。隻見他堆滿了滿臉的笑容,笑著對尤因鍾說道:“少主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來,近來天方國那邊局勢紛亂,亞神安東尼奧和青鸞劍聖同時離開天方,向雲綢大陸這邊來,阿羅約前陣子不知什麽原因受了重傷,無量山內部權利派係爭奪日趨激烈,對天方的管束也沒那麽嚴密。這可是我們最好的時機啊。”

尤因鍾冷冷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我勸你還是希望少主不要這麽快回來的好,你們臥龍家族這次連一個小小的契家軍都沒有搞定,不但沒有拿到大觀神箋南方封印的下落,反而讓契家少主逃脫,將消息走漏出去。現在東西北三家無不小心謹慎,調兵遣將,天地兩方更是直接歸隱,任憑我們出動多少人馬,都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大觀神箋一事若是因你失利,你們臥龍家族還想在這世上存在嗎?”

胖臉上的汗水隨著他的話不由得緩緩的流了下來,他拿著一塊手帕不斷的擦拭著臉上的汗水。他又何嚐不知道自己這次在劫難逃,不然也不會對天方國的事情這樣上心。前幾天天方國正事更改國名,從今以後,天方國隻有一個名字,就是“天方”二字,任何人若是再稱天方國為光明帝國,等同於謀反和挑釁。這就說明光明教會對天方國皇室的影響已經微弱到即可不計。於是才放下那麽多的事情前來東勝,希望能夠將功贖罪,可是眼下看來,還是自己太天真了。

“尤老,你是少主身旁的近人,這一次一定要幫我度過這個難關,明年妖精森林的收入我會一文不留的全都送到你的府上,作為報答。”

尤因鍾臉色稍稍好看一點,可是仍舊冷著聲音說道:“你還不明白嗎?這一次不同於上次,上次你對龍嘲風實力的錯誤估計,給我們帶來了多大的損失,少主幾乎傾舉國之力開啟了磐離大堤內的五色石封印,被他這麽一攪合,我們所有的計劃全盤崩潰,北海蛟神更是直接被他打回了龍域。當初他去黑暗森林時,少就要動手除掉他以絕後患,偏偏你們臥龍世家從中作梗,說什麽要去搶奪彩虹天堂寶石,還說他是冒牌的冥域王子,可是為什麽你們不但沒有殺了他,反而佑加冥王竟然向全天下公布他是冥域承認的王子。你為少主辦事多年,臥龍世家也一直追隨混沌國王室,難道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龍嘲風現在已經成了少主的心腹大患,這一次在風雲島若不是他從中屢次搗亂,事情怎會進展的這麽不順利?”

聽得滿臉驚慌,隻是連聲說道:“尤老救我,尤老救我。”

尤因鍾緩緩歎了口氣,無奈說道:“你我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若是能幫上忙,我哪能不幫。現在看著南疆巫衣族的那個小妖女成天跟在少主的身邊邀功獻媚,我就心裏有氣,這天下是我們幫著少主打下來的,我們鞍前馬後的時候,那個小妖精還沒生出來呢,哪裏輪得到她來說話。”

龍嘲風聞言心下一淩,難道他們口中所說的少主就是楚笙歌,而他的身份就是混沌國的王室?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當初在荒之城外時混沌國會派兵驅使萬獸來襲擊自己,原來就是不讓自己去開啟八卦封印,好給無量山製造麻煩,然後再釋放北海蛟神,收為己用,聯合五國同盟前去攻打歸附於無量山的國家,不想卻被自己從中破壞。這麽說來,自己無意之中竟然屢屢幫了無量山的大忙,難怪無量山一直沒有派人來對付自己。那個南疆的小妖女應該就是紫石巫衣,當初雲石銀就懷疑紫石巫衣沒有死,現在看來的確是真的了,想到這裏,不由得一陣擔心,若是紫石巫衣沒死,以她的狡詐,雲石銀就危險了。

這時,隻聽說道:“我們已經遍尋整個雲綢大陸,就是沒有龍嘲風的下落,倒是鮫人國的寧殤王子前陣子在風崖郡露了臉,據當地的郡守燕守之說,有一個相貌俊秀的年輕人救走了一個鮫人少女,還殺了一群欺壓鮫人的商人,嚇得當地買賣鮫人的商戶全都連夜逃跑,燕守之更是派人把鮫人全部送回大海,我看這事除了鮫人王子,應該沒別人了。”

尤因鍾點了點頭說道:“鮫人一族掌管著大觀神箋東方封印的開啟秘訣和封印下落,我們要想有所作為,就要從寧殤王子這裏下手。隻是沒想到這個向來懦弱的鮫人一族,竟然也會出一個這樣有魄力的王子。”

連忙接口道:“我們還查出冥域的四大冥臣一直在生靈域,就連冥將冥月都來到了雲綢大陸,可是奇怪的是龍嘲風屢次遭遇危險,他們都袖手旁觀,可見佑加冥王和龍嘲風的關係還是頗為奇怪,絕對不會是像外麵所說的隻是父子這麽簡單。佑加冥王霸占著從異界奪來的大觀神箋殘餘的遺篇,實力不容小覷,而且距我們觀察,這個龍嘲風好像也對遺篇上的術法頗為熟悉,看來佑加冥王真的將遺篇上的傳授給他。這就很說不通了,據我們所知就連冥後所生的那幾個子女,都沒有得到他的真傳,這個龍嘲風到底是什麽身份呢?”

尤因鍾冷哼一聲:“不管是什麽身份,不要去打他的主意,即便我們能得到他身上的神箋遺篇,也不可能是佑加冥王的對手,反而會打草驚蛇。想要完成大業,就隻有得到真正的完整的大觀神箋,而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找到六個封印的下落,從守護者口中得到開啟封印的方法,無量山已經在黑暗森林那裏布上了天羅地網,看來對黑之封印已是勢在必得,另外的白之封印地處神域,我們尚無力去爭奪,現在其他幾部現在都在緊鑼密鼓的行動著,我們今晚若是拿不下契家的那個小子,找不到南之封印,那就自己割了腦袋等待少主從風雲回來吧。”

連忙應聲說是,尤因鍾又再說道:“東勝大皇為人神秘難測,他這次強行與風雲結親,怕也是為了大觀神箋而來,如今各方勢力蠢蠢欲動,你若是想這次逃脫責罰,就要把眼睛擦亮點,臥龍家的隱士出自風雲一係,你要善加利用。”

“尤老放心吧,在下的兒子早就帶著隱士們在三日前進城了,現在城內所發生的事情沒一件能逃脫我的法眼。”

尤因鍾冷冷笑道:“但願如此。”

連忙上前諂媚的笑道:“我還準備了一批姿色上等的女孩子,已經送到了尤老的府上,每一個都是我精挑細選的,還請尤老笑納。”

聽到這裏,龍嘲風知道再也聽不到什麽有用的情報了,於是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現在事情雖然還不是完全明朗,可是卻也了解了個大概。根據他們的對話,不難猜出,楚笙歌八成就是這夥人馬口中的少主,身份是浮萍大陸最為神秘的混沌國的王室。他們的目的是所謂大觀神箋,而掌管大觀神箋八個封印下落的是八個神秘的家族,分別東南西北天地黑白,契朗小子的契家人就是南方封印的守護者,所以才被暗暗歸屬於楚笙歌的臥龍家族屠殺,並且這個臥龍家族曾經還試圖襲擊過自己,隻是沒有得手。

如今天地兩處封印的守護家族歸隱,南方家族被屠,東西北三家嚴陣以待,其中東方家族竟然就是東海鮫人一族。白方封印地處神域,而黑方封印就處在黑暗森林之中,而無量山的陰帝組織已經掌管了那處領地,也就是說當初無量山開啟災厄式神的封印並非是為了得到災厄式神的力量,或者並不完全是這樣。這種說辭可能隻是為了瞞天過海,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就是開啟黑方封印,得到大觀神箋的八分之一。

這種說法也說得通,因為陰帝是戾天元神的分裂之體,戾天又是如來佛主的神識之光,那麽他就很有可能知道通靈寶鑒的真正秘密。

並且現在不僅僅是他們,就連佑加冥王也在尋找著大觀神箋,而他們口中從異界傳來的神箋遺篇,難道就是通靈寶鑒下卷?難道是說現在自己手中的通靈寶鑒上,中兩卷都是遺篇,真正實力驚人,擁有無上至高術法的大觀神箋其實就是通靈寶鑒的正本?

這個想法深深的震撼了正在修習通靈寶鑒的龍嘲風,若是通靈寶鑒還隻是一個遺篇,那麽那個所謂的正本該有多麽強悍的力量。龍嘲風一時間隻覺得一個誘人的想法在心底緩緩升騰而起。

外麵看守的黑衣人仍在不斷的四處走動著,十分的小心謹慎。西連風城盤坐在地麵上,閉著雙眼,養精蓄銳,絲毫看不出一絲擔憂泄氣的樣子。龍嘲風心下暗暗叫了聲好,這漢子處變不驚,為人又極其忠心,的確難得。心道待會有人來了,自己定要趁亂將他救出去。

這時,西南邊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龍嘲風隱藏於暗影之中,禦風急速回到鼎盛鏢局的營地上,站在帳篷之後,極目望去,隻見來的不是馬匹,竟然是一群日行千裏的火龍獸,白毛紅目單角,看起來威風淩淩,極具王者氣派。

一聲清朗但卻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驟然打破了這沉寂的黑夜。

“東勝大皇就是架子大,明明邀請大家來,卻還關什麽城門,難道要讓本皇子睡在這荒郊野嶺嗎?不去了,本皇子要回喜朗去!”喜朗王子將吳一身華麗黑色鑲金滾邊華服,西海名骨魚眼珠點綴的碧玉腰帶在夜色中散發出奪目的光彩,一頭烏黑的長發被金邊白玉頭帶鬆鬆束住,更顯得他俊逸瀟灑,**不羈。隻見這家夥一手拿著華麗鑲嵌著鑽石的酒壺往嘴裏灌著酒,一邊踉踉蹌蹌的要爬上火龍獸的背脊,連站都幾乎站不穩了,還要掙紮著賭氣離開這裏。

鼎盛鏢局的眾人全都被一聲嘹亮的嗓子驚醒,紛紛探頭出來觀望。將吳一看大怒,大著舌頭怒聲叫道:“你們都在看什麽,本王是猴嗎?有什麽好看的。”

喜朗的一眾下屬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人人麵色如常,隻是拉著將吳,似乎是在不斷的勸說著他,重複著喜朗大皇交代的話。其他的隨從麻利的在空地上搭起帳篷,點起篝火,要將酒醉的將吳扶過去。

尤因鍾沒想到喜朗的皇子也會來湊熱鬧,算算也是自己大意,東勝大皇大婚在即,定是客似雲來,這梵皇城外哪裏是下手的好地方呢?可是若是不這樣,又騙不了契家的小子,現在隻能希望待會這個酒醉熏熏的將吳王子不要多管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