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在輪回中畫下了一個弧,今日又將龍嘲風卷入其中,所有的一切,原來盡是浮華一夢。

雲涼蒼牽著白翎聖女轉過身去,對著那東勝的開國祖先緩緩的就要跪拜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東邊的城門處突然傳來一陣衝天的戰鼓之聲,轟隆隆有若江河決堤,將梵皇城民心中的恐懼霎時掘開了致命的堤壩,洶湧的恐懼之水洪水猛獸般的席卷進來,漫天的喧囂噪雜聲在空氣中來回的回蕩,無數個聲音漸漸匯成一股強大的洪流:風雲島的人殺進來了!

多少年後,當梵皇城的城民記起當年的那一戰時,眼前還是會浮現出那樣殘忍可怕的景象,無盡密密麻麻有若飛蝗般的風雲戰士,帶著漫天的殺氣淩厲的衝殺進東勝的心髒,臉上所帶的再也不是曾經那拯救天下的聖潔之氣,而是毀滅一切的凶殘嗜殺,這頭被壓抑了那麽多年的雄獅,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終於讓全世界都目睹了他傲世絕倫的華麗身姿。漫天的燈光流火閃爍在他們的臉上,有著邪惡的吞噬力量。這一刻,他們不再是救世主,而是掃蕩一切的毀滅者,來要回他們被踐踏的高貴的尊嚴。

“風雲島的人殺進來了!”

巨大的聲音回蕩在梵皇城內,整座城池之中,無數的帝國百姓紛亂奔逃,潰散不堪,好似世界末日來臨一般,抱頭鼠竄。帝國的軍隊迅速的集結,原本圍攏在龍嘲風周圍的帝國將軍,快速的運起術法,飛掠白塔,指揮軍隊應敵。

早就做好了戰鬥準備的東勝軍隊很快的各就各位,聚攏在高大的城池之上,來阻擋風雲島仍在源源不斷的衝進城來的戰士。眾多風雲的隱者成了東勝軍人最可怕的噩夢,這些根本看不到一絲一毫影子的風雲的隱者,有著可怕的殺人手段,和驚人術法造詣,他們隱藏在空氣之中,不斷的刺殺著東勝的高官長老,不出一刻鍾的時間,東勝的將軍長老就有半數死在這樣糊裏糊塗的刺殺之中。

萬年來戰無不勝的東勝軍隊終於無法掩飾的慌亂了起來,就在這時,突然衝天的一聲清嘯瞬間從遠處傳了過來,初時聽聞還在遠遠的東方,可是到最後的時候,竟然已經來到了近處,聲音尖銳淩厲,好似石碑開裂,又如同盤古巨斧橫劈下的第一聲厲吼,很多無辜的梵皇城百姓雙耳頓時一陣轟鳴,兩股鮮血瞬間湧出,霎時間慘叫聲彌漫了整個梵皇帝都。

眾**駭下望去,隻見一名白袍女子端坐在一隻通體雪白的雪獅身上,那雪獅身軀龐大,比之當日白翎聖女從碧綠小鼎中解印的雪獅大了幾倍有餘,周身煙霧繚繞,雙目精芒四射,透露出一股傲視天下的驕傲之情。

那白袍女子一雙狹長鳳目,內裏有若浩瀚大海,鋒芒畢露。一張臉孔好似素白蓮花,高潔清遠,筆挺的鼻梁,朱紅的嘴唇,雪白的優美長頸,刀削的香肩,一身寬大的白色長袍無風自舞,披散在身後火紅長發在半空中淩風飄舞,光潔的額頭之上佩戴著一顆碩大的黑色寶石,真氣繚繞,氣息奔湧,整個人看起來好似一把淩厲的匕首,又好比一塊封凍了萬年的堅冰,無盡的肅殺、寒冷之氣層層向著眾人逼近,似乎隻要看她一眼,都要耗費強大的心力。

青陽聖女一身青色衣衫,靜靜的站立在那女子的身旁,另一邊,曾與龍嘲風有過一麵之緣的魚雅聖女一身嫩黃衣衫,嬌俏俏的抱著一隻斑斕古劍,站在白袍女子身旁。

這一瞬間,龍嘲風終於知道了這女子的身份,強烈的悲戚震撼之感從他心底升起,屬於他前世的悲涼之情霎時彌漫了他的整個心神,歲月如同萬古靜默的河流,緩緩而過,今日終於又在這裏相遇,可是卻也是物是人非,人世渺茫了。

魚雅聖女一臉嬌憨的神色,聲音清脆的說道:“陰帝,我師父告訴你,趕快放了我白翎師姐,不然東勝國內狼煙四起,東勝百姓生靈塗炭,你就是天下的公敵!”

雲涼蒼淡淡一笑,臉上顯出淡漠的悲涼之氣,淡淡說道:“他們的死活,又關我何事?小舒,多少年了,我們終於又見麵了。”

“玄地聖母?”一聲驚呼在白塔之上響起,雲樓外使雀彌生雙目睜得老大,定定的望著玄孜舒,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一聲驚呼帶動著所有白塔之上的賓客一起回過了神,自從當年戾天建立五域屏障之後,玄地聖母就絕跡雲綢,就連在風雲島的風雲夜宴上,也少有見到她的影子,此刻見她竟然為了白翎聖女破例出關,可見對東勝擄走白翎聖女一事是多麽的震怒。

玄地聖母當年豔貫天下,傳說中就連戾天都是她的裙下之臣,神靈使俞雷鴻對她的暗戀更是天下皆知。這女子以弱冠之齡挑起風雲島的大梁,在星軌忙於穩定島內事宜的時候,她卻獨自一人帶著各國勉強組織起來的軍隊對抗冥域佑加冥王席卷天下的滔滔怒火,多年征戰,輾轉於天下,終於和戾天一起還生靈域一個天朗氣清,可是在戾天死後,她卻從此絕跡雲綢,不再現身。一直以來,風雲島的玄地聖母都是和東方神域的瑤池西王母並成為當世的兩大女神,術法淩厲絕倫,智謀深似東海,決斷殺伐在彈指一笑間。今日,竟然能在這裏見到這傳說中的人物,哪能不讓眾人吃驚異常?

玄地聖母一臉淡定冷漠,目光淩遲著雲涼蒼的臉孔,沉聲說道:“放了我的徒兒!”

雲涼蒼淡然一笑,上前兩步,似乎要走上前去和她說話,可是看著她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不由得苦笑著頓住了腳步。隻聽他對著玄地聖母說道:“當年我聽你的話,沒有開起神鑒,拿回那本就應該屬於我的東西,如今,三萬年的歲月已過,你還要阻止我嗎?”

玄孜舒目光冷淡,冷哼一聲,身側抱在魚雅聖女懷裏的斑斕古劍霎時一陣紅芒閃爍,玄孜舒聲音冷漠,可是卻清越激蕩,好似一捧積雪猛然化在人的心頭之上:“白翎,你還要助紂為虐嗎?”

白翎聖女眉梢一挑,緩緩的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玄地聖母,微嘲的瞥起嘴角,淡淡說道:“你可是在同我說話嗎?”

龍嘲風和昭南聖女齊齊大震,難道白翎聖女並沒有受雲涼蒼的控製,而是自願嫁給他?她為何以這樣的語氣對玄地聖母說話,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白翎,你可知道你在對誰說話嗎?”玄孜舒麵容一寒,沉聲說道。

白翎聖女冷笑一聲,緊緊的皺起眉頭,上前兩步,定定的看著玄地聖母,寒聲說道:“我當然知道,我正在和風雲島的一代天驕聖母說話,這個女人曾經是我的師父,是我的恩人,她傳授我術法,教導我做人,可是也正是這個人,她殺了我的父母親人,害得我一生顛沛流離,受盡世間一切苦楚,玄孜舒,這樣的你,還想要我怎樣和你說話。”

玄地聖母眉梢一挑,眼神驀然間變得淩厲,青陽聖女站在玄地聖母身邊,聽了白翎聖女的話臉色大變,連忙說道:“白翎師妹,你在說什麽?不要被外人挑撥,輕易上當,師父怎麽會做這種事?你的家人是被東勝上一代大皇所殺,你不是已經報了仇了嗎?”

“哼哼,是啊!”白翎聖女一把扯下頭上的黃金鳳冠,滿頭的烏發瞬間散落,披散在她黑底鳳紋的長袍之上,隻聽她苦笑一聲,悲聲說道:“就是這個我叫了三百多年的師父的人,她當初殘忍的殺害了我的父母親人,然後威脅我的家仆,將髒水潑到東勝帝國的身上,讓我憤怒之下揭竿而起,造反叛亂,最後再在我將要被處死的時候讓星軌前來相救,好讓我死心塌地的跟隨在風雲島的門下,為的隻是我們家族中隱藏的那個禍患的秘密,為的隻是將八大世家牢牢的掌控在手裏,為的隻是給風雲島他日一統天下一個方便快捷的便利!玄孜舒,今日,當著天下的麵前,你可能昧著良心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龍嘲風聞言整個人愣在了當場,原來白翎聖女家族也是八大世家中的一支,而玄孜舒為了得到大觀神箋的秘密,竟然殘忍的殺害了白翎聖女一家人,以騙取白翎聖女的信任。回想當初神尾和扶桑所說關於玄孜舒的言語,不由得對這個女人深沉的心計感到一陣厭惡。

隻見玄孜舒秀眉一挑,沉聲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此言一出,全場人頓時發出一陣唏噓之聲,她這樣問話,全不反駁,就明顯的代表白翎聖女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想起一代風雲聖母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所有人一時間不由得一陣膽寒。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聖母你堂堂前輩高手,難道對自己做過的事情還不敢承認嗎?”

一聲清越的聲音突然在白塔之中響起,眾人齊齊凝神看來,隻見卻是一名衣著光鮮,劍眉星目,俊逸瀟灑的年輕公子。男子一邊把玩著手上的一塊碧綠玉石,一邊淡淡的笑著走出人群,身體在半空中一個轉折飄逸,就飛出了東勝白塔,落在了玄武廣場之上。

“楚笙歌?”玄地聖母冷冷的叫了一聲,淡淡說道:“沒想到竟然是你,去年在島之上,潛入玄水宮中,盜走八大世家族係表的人,也是你吧。”

“笙歌不才,勞煩聖母掛心了。”楚笙歌淡淡而笑,對著玄地聖母鞠了一禮,朗聲說道:“若不是聖母關於八大世家的資料落到了我的手中,楚某又怎麽可能在一年之內便找到八大世家的所在之所,隻是大多數都為聖母和陰帝陛下先到一步,楚某雖是找到線索,可是還是落了後塵。”

五國同盟的人見楚笙歌現身,紛紛從白塔上禦風而起,落在玄武大街之上,空蕩蕩的白塔之中,隻剩下龍嘲風孫木將吳還有一些小的世家部族仍在塔上觀望著。

楚笙歌的五國同盟,玄孜舒帶來的風雲島,還有雲涼蒼的東勝帝國,三方人馬遙遙矗立在玄武大街之上,相對而視,氣氛一時好似泥潭一般,充滿了絕望的死寂和火藥的味道。

雲涼蒼長笑一聲,朗聲說道:“今日我這一場婚禮沒想到竟然引來了這麽多的老朋友,小舒,如今八大世家分別掌握在我們三家的手上,何不和在一處,將這掌握著無上神力的大觀神箋開啟,到時候,所得之物我們三家平分,你看如何?”

楚笙歌也是一臉笑意盈盈的望著玄地聖母,顯然他和雲涼蒼之間已經做好了交易,就等著玄地聖母的到來。而玄地聖母之所以興師動眾的帶著風雲島的大軍前來攻打東勝,也是因為白翎聖女是八大世家的後人,而絕不是為了什麽師徒之情。

想到這裏,龍嘲風不由得向白翎聖女望去,隻見她一臉悲戚絕望之色,冷眼看著玄孜舒、楚笙歌還有雲涼蒼三人,一張臉孔好似雪白的白紙一般,沒有半點血色。龍嘲風知道,楚笙歌告訴了白翎聖女真正的秘密,以白翎聖女的性格,沒有立即去和玄地聖母同歸於盡,定是受到了楚笙歌和雲涼蒼的蠱惑,答應了為她報仇的條件,此刻見他們不過也是在利用自己,作為和玄地聖母有一個談判的條件,這個被人一次又一次利用,一次又一次拋棄,一次又一次背叛的女子,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這樣強烈的痛苦。隻聽她驀然長笑一聲,聲音悲戚有若鬼哭,驀然脫掉罩在外麵的錦衣華服,露出裏麵的素白長衫,好似一隻浴血的鳳凰一般,猛然直衝天際,一把拔出了手上的青鸞神劍,長聲悲嘯!

“白翎師妹!”青陽聖女高呼一聲,眼眶一紅,就要衝出去,誰知卻被玄孜舒一把拉住,不得動彈。

白翎聖女苦笑道:“枉我一生自持聰明,到頭來卻事事落入別人的算計之中,在你們眼中,隻有大觀神箋,隻有守護者的八大世家,卻從來沒有把我們當成人來看。你們苦心孤詣要從我身上得到大觀神箋的秘密,難道沒有想到過,我年邁的父母親族,幼小的弟弟妹妹致死都不肯吐露的事情,難道我就會告訴你們,你們若是想知道,就到地府來找我吧!”

“轟!”一道閃電驀然劃過漆黑的夜空,在漆黑的天幕上,好似一隻猙獰的盤龍,降下萬丈的慘白瞬光,灑在白翎聖女慘白的臉頰之上。白翎冷冷的抬起頭來,任冰涼的雨點大滴大滴的打在臉上,迎著漫天的雷火舞動著手中的青色鸞劍,對著自己雪白的脖頸橫劍抹去!

一道閃電驀然斬下,照的四下裏一片雪亮,無數白色光芒瞬間騰空而起,在所有的驚呼聲中,隻見一道血線驀然衝天噴射,白翎聖女霎時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在半空之中飄搖直下!

“白翎師妹!”青陽聖女慘叫一聲,眼淚終於不可抑製的落了下來。

“死的這般容易嗎?”雲涼蒼淡然一笑,瞬間拔地而起,身形瞬間好似一隻巨大的蒼鷹,向著白翎聖女下墜的身體急掠而去。

這個時候,玄地聖母怎能讓白翎聖女落到他的手裏,驀然間,身下雪獅昂首厲吼,猛然間俯衝而至。

楚笙歌長笑一聲,朗聲道:“既然如此,我也來湊個熱鬧!”

霎時間,當世三大頂級高手齊齊衝擊上前,身形好比三道白亮的電閃,驀然間就已在百米之外!

“轟!”的一聲,巨大的真氣奧術能量爆裂在半空之中,三道幻彩的氣Lang化成的道道氣刀猛然擊在一處,在半空之中炸起巨大的蘑菇雲,無數光芒吞吐其間,熱力滔滔,氣息湧動,天地在這一瞬間也為之變色,人力所能達到的極限在梵皇城的上空之上交接到了一處。上萬年的時光浸染,凝結成的滔世術法在這一刻得到了淋漓的彰顯,無盡的熱Lang噴湧而起,在玄武廣場上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黝黑低深,好似地獄的入口。

一道細微的縫隙突然在東勝白塔的中部出現,隨著一聲細微的爆裂之聲緩緩響起,那道縫隙越來越大,終於如蜿蜒的磐蛇一般漸漸蔓延至整座白塔,突然隻聽轟隆一聲,整座白塔傾斜碎裂,轟隆隆化作一片瓦礫焦土,揚起幾百米高的灰塵,倒在一片狼藉的玄武大街之上。

人們四散逃亡的驚呼聲瞬間傳來,東勝白塔之上,一道黑色的影子驀然間急衝而出,磅礴的氣息瞬間噴湧而出,向著玄地聖母方才站立的方向噴湧而去。青陽聖女呆呆的望著白翎聖女自盡的上空,哪裏會想得到竟然會有人來偷襲她,全沒有半點反應,眼看那雄厚的氣Lang就要重擊在青陽聖女的身上,玄地聖母突然暴喝一聲,閃身而回,厲聲叫道:“大膽!”魚雅聖女手中的斑斕長劍猛然間飛上高高的天幕之中,落入玄地聖母的手中,一道五彩的琉璃神光帶著淩厲的氣勢猛然襲向那道黑色的影子之上,眼看這人就要死於玄地聖母的劍下!

誰知那人竟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瞬間調轉身形,以毫厘之差避過玄孜舒的劍氣,向著東勝的神廟急掠而去,那人一身黑色長袍,在漫天漆黑的夜色中,顯得好像是暗中惡靈,沒有一絲一毫可以尋找的規律痕跡,眼看著他把手伸向剛剛被雲涼蒼束縛住的西林婉靈三女,雲涼蒼冷哼一聲,回過身來,一道氣Lang評心而起,夾雜著巨大的黑暗之氣,磅礴的威懾之感,向著那不知天高地厚趁火打劫的黑影激射而去。

那黑影卻仿佛早就知道他會還擊了一般,禦風術霎時運到了極致,轉瞬之間竟然又回到了半空之中,一道澎湃的氣Lang驀然閃過他右臂的經絡,形成一道有著吞噬心神力量的氣芒氣刀,對著趁著玄地聖母和雲涼蒼追擊自己時而想要獨自搶奪白翎聖女的楚笙歌轟然斬下!

楚笙歌哪裏料得到他動作竟然這般迅速,縱有通天之能一時之間也無法反擊,隻得急速退去。

那黑影身軀瞬間好似一隻展翅的鵬鳥,飛掠衝天,一把將不斷下降的白翎聖女抱在懷裏!

然而,還沒等他回過身來,玄地聖母和雲涼蒼這兩個當世絕頂的高手又迅速的逼了上來。隻見那黑影一手抱著白翎聖女,一手從懷中拿出一把黑白山水折扇,隻是一個搖動,一股巨大的狂風頓時平生而出,漫天的流火燈火霎時間全部熄滅,龐大的空間縮地術轟然展開,下一秒,那黑影已經閃到了雲涼蒼的身後神廟處,隻見他手上的真氣霎時化作一道白色氣繩,猛然卷在西林婉靈三人的纖腰之上,在雲涼蒼等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禦風而起,瞬間飛掠開來!

在場的眾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神秘殺出的黑衣人,不過是電光石火之間,這人竟然聲東擊西,連迫玄地聖母、雲涼蒼、楚笙歌這三個當世的絕頂高手,在他們三人的合擊之下將白翎聖女和西林婉靈諸女搶到手中,術法之強,膽氣之盛,思慮之快,簡直匪夷所思。

一時間,全場幾萬人的目光全都凝聚在那黑衣人的身上!

龍嘲風淡笑著化去了臉上易容的幻術,轉過身來看著場中的眾人,長笑一聲,彬彬有禮的說道:“多日不見,諸位風采依舊,嘲風來的唐突,打擾了。”

“龍嘲風!”

巨大的抽氣和驚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所有人全都直愣愣的看著這個兩年來在主物質界聲名顯赫的少年英傑,一時之間全都驚呆了眼。

昭南聖女脫去罩在外麵的風帽,也站在龍嘲風的身邊,接過重傷的白翎聖女,也不顧周圍人的眼色,就地為她醫治起來。

楚笙歌眼中精芒一閃,冷冷笑道:“我還當是哪裏又冒出個英雄豪傑,沒想到竟然嘲風殿下喬裝而成,殿下這招瞞天過海,騙的我們可好啊!”

龍嘲風灑然一笑,朗聲說道:“彼此彼此,比起楚公子移花接木、栽贓嫁禍的本事,在下可是差的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