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莫多戰爭巨獸。”蘇格拉底幾乎是喊著道出這個名字,身形不受控製的後退到眾人之中。

崔西身上的傷並沒有好,她現在隻是強撐著出現,為了減少龍嘲風的麻煩,她必須佯裝鎮定。她那雙蔚藍色的眼眸掃視一圈之後,用清脆的聲音緩慢的說道:“真主阿拉是我的主人戾天大人力量的繼承人,如果有人懷疑的話,盡可來問我,我和我的閃電隨時恭候你們的到來。”說完這席話,崔西頭頂的角上猛然間飛出一道閃電,在半空炸開。

閃電炸開時那種絢麗的火花讓看見的人不免心驚膽戰,心理承受能力較弱的蘇丹當即跪倒在地,他懊悔方才自己心中對神明的不敬,同時也感覺到自己的‘紙醉金迷’城堡很快就要移主了。

龍嘲風坐在蘇丹王的寶座上,換了一個愜意的姿勢,而後對呆若木雞的教皇蘇格拉底說道:“教皇閣下,我的侍衛們為消滅伏地攝魂魔,受到毒素的侵蝕,據說隻有你的聖光才可以治愈,不知你可不可以將你的博愛給予我的侍衛一些呢?”

驚魂未定的蘇格拉底顫抖的說道:“好好!我現在就為他們施展聖光治療。”說罷!教皇手上的法杖高高的舉起,巨大的寶石上發出陣陣白色的光芒,這種光芒激蕩著渾厚的恢複力量,教皇嘴唇輕動,無數有形的符號從他的嘴裏麵汩汩的流淌出來,這些符號和白色的聖光混雜在一起,如同暮靄般將大紅袍等十一名侍衛包裹起來。

蘇格拉底對聖光的運用已經到達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白色的光芒好似遊龍上下飛舞,陣陣祥和的力量如湖麵的漣漪般層層擴散。無數圓形的白色光球在他的身邊擺成奧義難明的符號,大紅袍等人就像處在一方水晶製成的屏障中,身體朦朧的顯現出來,白色的聖光球進入他們的身體裏麵,停留片刻再出來的時候,以變得烏黑朦朧,團團蛛絲般的黑色氣體被生生的帶了出來。

見事態已經穩定,龍嘲風再次將崔西收回入通靈寶鑒,隨後便密切關注著主教的舉動。

隨著蘇格拉底的一聲呼喝,所有沾滿黑色蛛絲的白球盡數漂浮到空中,飛速的旋轉,一個黑色的漩渦憑空出現,旋轉的聖光球飛蛾撲火般湧進漩渦內,待光球全部隱沒之後,漩渦才消失,教皇的法袍也停止了飛舞,光幕散去,所有的一切恢複正常。

蘇格拉底深吸一口氣之後,將始終舉在半空的法杖放下,落地的時候發出‘咚’的一聲脆響。

隨著這個聲音,大紅袍等人的身上驀然間發出亮金色的罡氣,一股渾厚的武者氣息瞬間蔓延開來,十一名黃金戰士發出的金色光輝將丹王的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堡映襯得更加熠熠生輝。

“真主大人,你這些隨從所中的毒已經排出體外了,隻要稍事休息,很快就會恢複正常。”此刻,蘇格拉底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驚恐,取而代之的卻是莫大的崇敬之色。

“有勞了,教皇陛下。”龍嘲風適時的給了蘇格拉底一個比較“晴朗”的臉色……

龍嘲風、雅典娜等人被蘇丹安排在皇宮中的‘洛日閣’休息,教皇蘇格拉底及他的手下則下榻在洛日閣對麵的摘星樓,兩夥貴賓遙遙相望,不知是蘇丹有意安排還是龍嘲風多心,他總覺得今夜會有令他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洛日閣整體就像一個空中花園,他附屬在紙醉金迷城堡的東方,牆壁整體由巨大的黑色水晶打磨而成,從外麵看不見房間中的任何裝飾,但是居住在房間內的人對於外麵的一切一覽無遺。

龍嘲風此時正站在天藍色水晶雕琢的落地窗旁邊,抱著肩膀,臉色陰鬱的盯著外麵的景色。月朗星稀,城堡中還有進出的婢女在忙碌著,燈影幢幢,院落中別致的景物在月光和燈光的輝映下大放異彩,偶爾有奇怪的鳥鳴聲隱約響起。

他的眼睛僅僅的盯著對麵的摘星樓,因為他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正緩緩的從那裏流淌出來,院子中的花樹抖落下滿地的花瓣,微風吹過的時候,粉色的‘雪花’混著迷迭的香氣飄出去很遠,隻是這陣風來的古怪。

右臂又開始隱隱的作痛,綠色的伏地攝魂魔詛咒開始發出淡淡的光芒,它又有蠢蠢欲動的跡象。龍嘲風皺皺眉,他盤膝坐在**,再次運起神秘精靈教他的控製詛咒的方法,他想要暫時將詛咒封殺,不過現在並沒有聖壇淨化之光,他隻能用通靈寶鑒中記載的恢複術代替,那種獨特的**運用起來的時候,淡淡的紅色光芒自他的身上亮起,他閉上雙眼,將意識沉入身體之中。

“嗖”。

一隻冷箭從龍嘲風的肩頭劃過,將牆壁上唯一照明的奧術水晶燈打得粉碎,室內頓時黑暗一片。龍嘲風一驚,雙眼驟然睜開,窗口吹來的冷風讓他打了個寒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肩頭的衣服已經被撕破,抬頭看時。水晶窗上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洞,細碎的裂痕遍布整座落地窗。

地麵上躺著一支寒光閃爍的箭,箭頭上綠油油的光芒昭示它是淬過劇毒的,箭身上麵刻畫著風係奧術的加速法陣,這隻箭很小巧,如果沒入身體中的話,不會在身體外麵留下半點痕跡。

龍嘲風臉色越發陰冷,他緩緩的站起身,隨手將哭喪棒與追魂鎖召喚出來。而正在此時,一個黑影破開破窗而入,並直接向龍嘲風撲來,來人手中揮舞著一柄藍色尖細長劍,長劍上奧術法陣閃耀著別樣奇異的光芒。疾風術,含沙射影術,火焰煆燒術,每一個法陣都達到頂級的水準,這柄劍已經不單純的是武器,它更加像一個奧術法杖。

劍身上的光芒已經達到一種令人眩暈的極致,藍色的光暈就像催眠術一般,讓人看的頭昏眼花。藍劍飛速的在龍嘲風的身邊劃過,加持疾風術的劍體,運動的速度就像流星般一閃即逝。

不過即使是這樣,在龍嘲風的眼中依舊緩慢,隻是藍色的光輝晃得他腦海中一陣陣混亂。

腳步輕移,龍嘲風身上蒙上紅色的光芒,藍色的長劍每次都在即將觸碰到他的那一刻,被他驚險的閃開,如此的往來數十回合後,這場躲避戰才算告一段落。

龍嘲風緊貼著水晶牆壁站好,手中的哭喪棒直指對方的腦門,腰間的追魂鎖也冒出黑色的陰氣。

偷襲他的敵人身高七尺有餘,黑色的緊身夜行衣下的身體瘦削,隱約可見棱角分明的肋骨,隱身衣將他整個身體包裹的密不透風,黑衣上遍布絲網狀的花紋,乍一看就像一張黑色的蛛網蒙在上麵。他的手幹枯而瘦弱,一看就知道屬於一個老人,最主要的是,他手上帶著兩枚碩大的魔晶戒指,這種指環隻有德高望重的人才擁有,而且帶上之後,除非死亡,否則一輩子也取不下來,不過這兩枚戒指看起來有些奇怪,它上麵的能量波動並不明顯。而且帶著如此顯眼的標誌暗殺行凶,明顯有些欲蓋彌彰的嫌疑。龍嘲風的心裏麵生出巨大的疑問。

不過他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順從著行刺的人本來的意願走下去,展現出這兩枚戒指的意圖似乎很簡單,這個行凶之人目的就是將‘他’的身份暴露於龍嘲風眼前,當然,擁有這樣戒指的人,洪荒大陸除了‘他’,還會有誰呢?所以,來者的身份已經昭然若揭。

龍嘲風微微一笑,手中的哭喪棒發出一聲嚎啕陰厲的哭聲,綠油油的鬼火從哭喪棒中竄了出來,漂浮在幽暗的室內。

由於水晶房間的隔音和隔絕光亮的效果非常完美,所以,隻要他們中間的牆壁不坍塌,即便是房間中發生爆炸,外麵甚至隔壁房間的人都會渾然不覺。在這種孤立無援,又無法逃脫的境遇下,麵對比自己不知道強悍多少倍的敵人,龍嘲風悶哼了一聲,指著一身黑衣的敵人,冰冷的說道:“蘇格拉底教皇,我不明白,既然你要暗算於我,又為何在救治我的手下?”

黑衣人手中的藍劍晃動一下,顯然龍嘲風叫出的這個名字正中他下懷。“少說廢話,受死吧!”言罷,蒙麵人身形向後一退,眼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芒,好像對龍嘲風的反擊根本不以為意。

也就在黑色的追魂鎖即將觸碰到對方的時候,異變突起,追魂鎖猛地生出數十隻如同枯骨般的白色銳利手爪,陰森而冰冷的氣息讓空氣中的溫度都驟然下降,陰厲的鬼叫聲更加驚悚。

蒙麵人發現追魂鎖的變化,眼中頓現驚愕之色,緊接著毫不猶豫的揮舞著手中的藍劍敏捷的阻擋,同時他警覺的不斷後退,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靈魂在麵對這條陰森鎖鏈的時候,竟然不受控製的顫抖,那些鬼爪就像要將靈魂從他的身體中撕扯出去一般,這種感覺讓他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這是晉級為無常形態的龍嘲風剛剛獲得的一項新技能,那便是利用追魂鎖將人的靈魂撕扯出體外。而此刻龍嘲風卻隻能利用這樣的法術折磨恐嚇對方,因為完全施展這項技能還需要施法者清楚對方的生辰八字。

蒙麵人顯然沒見過這樣玄妙的武器和法術,所以剛一接觸便居於劣勢。

出奇製勝是龍嘲風的看家本領,這也是他每次遇到強者都能險勝的原因。而且,他每次都會全力施出以命搏命的打法,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就是這樣的道理。

此時,遍布鬼爪的追魂鎖瞬間圍繞在來人的身上,並不是他不想躲避,而是黑色的鎖鏈就像有生命般,以極度刁鑽古怪的角度襲上他的身體。

黑色追魂鎖上麵白色的幽冥鬼爪張開,厚重的陰氣像傘一樣扣在蒙麵人的身上,白色的鬼爪狠狠的抓在他的衣服上,伴隨著布料撕碎的聲音,他身上的隱身衣頓時出現斑駁的裂痕,幽冥鬼爪如同見血的蚊蟲般,深深的沒入他的身體之中。

龍嘲風不給對方絲毫的喘息機會,他縱身一躍,揮動著手中三尺長、胳膊粗細,布滿獠牙的哭喪棒衝了上去,碩大的哭喪棒揮出的時候,空蕩的房間中頓起陰風,陰氣集結而成的哭喪棒毫無章法的打在對方的身上……

而於此同時,摘星樓之中豪華的臥房之內,兩個老者正站在窗前,觀望著不遠處的洛日閣。

“教皇大人!為什麽要讓羅茨伯格偽裝成您的身份去刺殺神明?”米開朗琪羅滿臉疑惑的問向身前真正的教皇。

“刺殺?哼!羅茨伯格怎會是神明的對手。”蘇格拉底冷言道。

“那他豈不是前去送死?”聽聞教皇的回答,米開朗琪羅更是琢磨不透教皇的想法。

“嗬嗬!我的主教大人,若我不死,又怎會擺脫阿羅約的控製呢?唉!隻可惜損失了羅茨伯格這樣的忠臣。”說道這裏,蘇格拉底的臉上不禁閃出一絲傷感,然而此刻的他卻並不懊悔。雖然身為教皇,但蘇格拉底卻始終被一股神秘組織控製於股掌之中。在洪荒人看來,教皇似乎是最強大的人,但蘇格拉底卻清楚自己還不及這個組織頭目阿羅約的二分之一。雖然表麵上一直順從,但蘇格拉底暗地裏卻一直在尋求擊敗阿羅約的想法,如今,這樣的機會似乎就在擺在眼前。百年一遇的日月同輝將在三天之後來臨,隻要吸收了皓月塔之中的能量,蘇格拉底便能一雪前恥。但在這之前他必須躲開阿羅約的視線。

“米開朗琪羅!時間差不多了,你應該到神明的房間去慰問一下。帶上我的荊棘鳥,從此刻開始,我們就靠它來傳遞消息。”

“是主教大人!”

空氣中突然傳來輕微的呼吸聲,即便這種聲音已經被高超的奧術降低到了幾乎無法察覺的程度,可是處於冥想中的龍嘲風還是被驚動的停了下來。畢竟,對於一個數十年來根本用不著呼吸的陰界陰魂,對人類呼吸的感知度,實在要比對任何事物都要敏感。

“這麽快就來了嗎?”龍嘲風一麵擦拭著哭喪棒上的鮮血一麵自語道。他此時也已經知道剛剛殺死的人根本就不是教皇,因為那人的實力還不及一名白銀戰士。

這其中到底有怎樣的內幕?龍嘲風頗為疑惑。然而聽到門外的響動,他的嘴角卻忽然扯出一抹邪惡的冷笑,暗運陰氣,一團迷霧過後,空氣中的人影憑空消失,藏魂術越發高明的龍嘲風成功的在對方到來之前抹去了一切的存在痕跡。

門被無聲的打開。

米開朗琪羅緩步踏入房間之中,在開門的一瞬間,他就已經得知,羅茨伯格已經徹底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盡管,整個房間裏看不到屍體和一絲打鬥的痕跡。

米開朗琪羅似乎並不關心龍嘲風的下落,在房間中停留片刻後,他迎風揮起手中的奧術法杖,一團白色的能量瞬間自他的手上發出,縈繞在瑩白剔透的法杖之上。隨後他縱身一躍從破碎窗口疾飛而去,衣帶輕飄,廣袖微張,像一隻大鳥一般的滑翔而去。

這樣的速度,若是別人,那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追上的。

可是,對於龍嘲風這個被龍魂草改變了體質的陰界幽魂,一切就不再是什麽問題。

黑暗中一抹陰雲從空中掠過,映照著下麵虛無的氣流一陣抖動,龍嘲風幾個起落,藏魂術施展到了極致,而前麵的紅衣主教仍舊無知無覺的做著領路人。

雪白的荊棘鳥飛上高空,隻一瞬間,空氣中的氣息就波動了起來,過了一會,茂密的森林裏突然走出了幾個黑色的人影。龍嘲風遠遠躲在一棵藤紅木之下,即便是他再膽大包天,也不敢探出腦袋來打量。畢竟這樣近的距離,隱藏起氣息還可以,若是再動來動去,那無疑是在找死。因為,從米開朗琪羅的態度上就不難看出,來者的身份絕對不亞於教皇。

“阿羅約大人,蘇格拉底開始實施他的計劃了,那個自稱是戾天繼承者的阿拉真主已經殺死了他的替身。”蘇格拉底對著一個穿著金邊黑衣的男人恭敬的問道。

來人麵貌英俊,身材挺拔,似乎隻有二十多歲,那看似慵懶的眼睛不時的閃過一絲刀鋒般的寒芒:“米開朗琪羅,你做的很好,主人不會忘記你的功勳!”

“大人,我們要怎樣處理蘇格拉底和那個自稱真主的阿拉?”

“哼!蘇格拉底不會活過明天,至於那個真主阿拉則先不要驚動。”

“屬下隻是擔心被這小子攪亂了主人的計劃。”

“哼…”阿羅約冷哼一聲,淡淡道:“你當主人的計劃就這麽簡單嗎?陣法已經開啟,隻是還差一個最關鍵的步驟才能進行終極召喚。現在不管是什麽原因,災厄式神已經提前蘇醒,若是讓它真恢複了力量,那麽即便是主人出馬,也無法壓製它。要知道,當年災厄式神縱橫大陸的時候,可是集結了整個主物質界的全部力量才勉強的將他封印住。所以即便是沒有這個自稱戾天傳承者的小子出現,我們也是要想辦法開啟八卦封印的。現在既然有人幫我們做了,我們何不靜觀事變,坐等其成呢?等到南笙大人找到了那件東西,再將式神召喚出來,到時候,一切還不是任我們擺布。”

“媽的!”龍嘲風忍不住在心裏大罵了一句,原來即便不是自己一時失誤將那個狗屁式神放出來,他們也打算這麽做。

米開朗琪羅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大人真是才智通神,屬下能夠在大人手下效力,實在是屬下天大的福氣,隻是屬下能不能冒昧的問一下,南笙大人在找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屬下在洪荒多年,也許能幫的上忙。”

阿羅約緩緩說道:“這次的乾坤羅天**陣,是主人從神界的上古遺卷之中領悟出來的,它能夠網羅一切陰魂的力量,化為陰力收為己用,並且隻有八卦封印本源的力量才能夠吸取。現在南笙大人正前往芮達拉的墓地,奪取最精純的芮達拉帝王之眼,作為陣眼開啟的法門。這芮達拉帝王實力強悍,絕對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不過以南笙大人的實力,三個月也足夠了。”

就在米開朗琪羅頻頻點頭的時候,龍嘲風卻完全無法掩飾自己心中的激動,這股激動強行的將本來聽到了對方陰謀,想要一走了之,堅決不再給別人做嫁衣的龍嘲風牢牢的束縛在了原地。

身為陰魂;還要有戾天大人的本源之力;毀天滅地可以吸取的強悍力量;無上精純的芮達拉帝王之眼。這所有的一切,不就是給我準備的嗎?

龍嘲風幾乎忍不住的要仰天長呼,每當深夜,想起仍舊壓在陰山下受苦的父母,龍嘲風就覺得心如刀絞,如果不是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對抗地藏王,也無法打開空間屏障,他早就已經殺回陰間,解救自己的父母親。白日裏他嬉笑怒罵,斂財胡鬧,可是心裏的苦楚卻無法宣泄。身為人子,不但無法給父母安逸的生活,還要連累他們為自己受苦,實在是天大的不孝。若不是還有個建祈願祭壇這個念頭在支撐著他,可能他早就已經崩潰了。

可是現在,強大的力量離他是這樣的近,災厄式神雖被封印多年,力量大減,可是隻要吸收了它的力量,日後勤加修煉,一定會事半功倍。況且還有戾天八卦封印的力量,外加無上精純的芮達拉帝王之眼,有了這一切,就算是直接去對決主物質界的無冕王者佑加冥王,也不是不可能的。這一切對他的誘惑簡直太大了,值得他為之付出任何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