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遠處燈火通明的賽詩大會卻馬上就要開鑼了。

“西林閣下!”眼見的孫白一眼看到龍嘲風,興奮的向他揮著手,龍嘲風越過層層人群,勉強擠了過去。

孫木滿眼興奮的拍著龍嘲風的肩膀,“雅典娜小姐怎麽沒有跟來?”

龍嘲風隨意的揮了揮手:“老處女心情不好,回去燒房子去了。”

孫家兄弟聽得大驚,那樣的房子說燒就燒?可是看著龍嘲風一臉興奮,滿不在乎的樣子,兩人不由得暗暗點頭:看來外麵的傳聞並不準確,這狐靈國可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而龍嘲風在他們的眼中此刻隻有一個定位,那就是——十足的敗家子。

這時,忽聽一聲長鑼突然轟然打響,眾人霎時間一陣歡騰。

一個滿頭白發的長須老者顫巍巍的走上擂台,一身青色儒衫,麵容卻是俊朗瀟灑,充滿了滄桑和智慧之感,隻聽他突然用沙啞的嗓音高聲叫道:“門前一棵樹!”

好家夥,這就開始了!

看似通俗簡單的對子,實則最難應付,因為要是不努力想想,對出的平庸,那就落了下層。

龍嘲風正絞盡腦汁的思考著中國上下五千年祖先們的智慧文采,可是卻實在找不出一個巧妙的絕對。

這時,突然一個身穿月白華服的男子排眾而出,聲音清越,麵目俊朗。龍嘲風心下惱怒,竟然被人拔了頭籌?

“樹下一頭豬!”

“好詩!”衝天的叫好聲轟然響起。

叫好聲中,龍嘲風腳下一滑,險些噴血……可憐的龍嘲風在他做人的那二十幾年的時間裏,一直為自己父母早亡,沒上過幾天學就匆匆走進社會而感到難過和自卑。他深深覺得自己的文化水平太低,知識含量太少,所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太多太多。

可是,今天,站在這生靈域最最神聖的風雲島的迎賓大會上。他突然發覺自己的形象是那麽的高大,學問是那麽的淵博,才思是那麽的敏捷,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沒有知識簡直太可怕了。

當龍嘲風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的時候,第一輪的賽詩大會終於以一個哥們的“天上有隻鳥”而宣告完結。龍嘲風無奈的搖了搖頭,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無論以後他的生活有多麽落魄,他都不會餓死,因為隻要隨隨便便一個詩詞,就足以他在這個世界當個一代詩仙,傲世詞神。沒辦法,這裏的人專注於術法的提升,奧術元力的積累,可是對自身的文化修養卻全沒有半點要求。也許,這也是這裏經常爆發戰爭的原因,畢竟,這裏的文化水平發展的太落後了。

第一輪比試結束後,一個南楚小國的貴族稍稍領先獲勝,他之前說出的句子還算整齊雅觀,見孫木興奮的表情,龍嘲風就明白這“門前一棵樹,門後兩枝花”的狗屁不通的語句在這裏是多麽的受到推崇和歡迎。不由得微微搖頭苦歎,這些可憐的人啊!

第二輪,以月為題,對月吟詩。一刻的時間,詩文佳者為勝。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可是在雲綢大陸這種詩文弱智遍地,啟蒙教育完全沒開化的地方,一個稍稍順口點的句子是多麽的珍貴,所以,這還要評出個什麽一二三等獎的倒也不是不可能。

龍嘲風仰頭看了看今晚天邊碩大的圓月,心中不由得一陣悲涼。他本不是什麽傷春悲秋的人物,隻是來這主物質界時日已是不短,自己還是寸功未成,雖然實力大進,可是和地藏王,佑加冥王等人還不知道差多遠。他心裏也明白,想要憑借著這樣的實力回到陰間界,或是去冥域搶奪通靈寶鑒下卷,純屬是自殺的行為。地藏王和佑加冥王兩人修煉到這樣的程度,哪個不是幾萬幾十萬年的光陰,自己想憑著一年兩年就打敗他們,無疑是癡人說夢。可是自己的父母此刻還在陰山之下代己受過,為人子者,不能讓父母安享人生,卻還要連累他們受苦,該是多麽不孝的行為。無奈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沒有實力,就沒有說話的權利。

龍嘲風深深的吸了口氣,隻覺得心下沉重萬分,他拿起孫木拚命從前麵搶回來的一隻毛筆,在宣紙上龍飛鳳舞灑然書寫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一刻的功夫很快過去,擂台上的老頭子一個個一臉興奮的翻看著眾人的詩稿。孫木兄弟倆人人麵色通紅,雙拳緊握,十分的緊張。龍嘲風安坐在前排的座位上,翹著二郎腿,神態放鬆,混不在意。在他看來,這文試的船票已經十拿九穩,若是跟這幫文盲相比自己還不贏的話,他就直接從這碧落海跳下去,再也不用再活在這世上了。

然而,事與願違的事情卻是經常發生。當枯瘦的老頭子的擂台上貼出今年文試的頭名之時,龍嘲風隻覺得自己腦子差一點炸掉。內幕!不公!暗箱操作!

“不可能!憑什麽這種白癡的東西能得第一?”龍嘲風氣憤的跳起來,大聲叫道。

文試的主考先生不悅道:“這詩文是南楚長流閣下的佳作,意境悠遠,回味無窮,不知道台下的這位閣下有什麽不滿和指教嗎?”

“你瞎了,這種狗屁也能叫做意境悠遠?”龍嘲風看著那掛在高台之上的文章,隻見上麵文書工整的寫到:天邊一輪月,明亮大又圓,太陽一出來,再也看不見。

龍嘲風雙目噴火,直欲仰天長叫,難道這裏的人不但學問不行,品味更是爛嗎?

“難道你的就好?”老頭子顯然也是個暴脾氣,立馬被氣的跳腳:“文字不工整,字數不整齊,還有還有,這個嬋娟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看怎麽像個女人的名字,一個堂堂七尺男兒,這種時候還想著女人,能成什麽大事?”

台下霎時一陣哄笑,孫木兄弟也是滿眼同情的看著被展示在眾人眼前的龍嘲風的文章,畢竟是小國家的人啊,沒受過什麽教育。看著龍嘲風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孫木還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他說道:“沒關係的,文字非你所長,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回去可以為你講一講基本的對仗格式。”

“年輕人,做人要腳踏實地,你的思維活絡,隻要努力,將來一定會在這方麵有所造詣的。”老人臉色稍稍緩和,也是歎氣安慰他。

龍嘲風欲哭無淚,這個萬惡的白癡大陸。

喧囂的人群之後,一個一身素衣的藍衣女子仔細的看著遠處台上被人扁的一文不值的詩句,不由得低聲念了幾遍。隨即對著一旁的婢女說道:“小菊,回去對劉先生說,明晚的政試,名單上加上剛才的那個詩文落選的男子,你去查查,他是什麽身份。”

“小姐,”婢女脆生生的開口問道:“政試邀請的都是各國掌權的將軍,這個小子看起來年紀輕輕,言語輕佻,何必叫他呢?”

“你懂什麽?”小姐輕聲說道:“這人詩文別具一格,想法也是不同眾人,這一屆的大會不同於往年,師父雖然嘴上不說,可是我心裏明白,他也是著急的。”

夜風徐徐,望仙港上一片金碧輝煌的喧囂。

龍嘲風和孫木兄弟二人行走在大街之上,突然抑製不住心中的鬱悶,大聲喊道:“難道就沒有人肯賞識我的才華?”

聲音淒厲,有若鬼哭,孫木孫白不由得齊齊一個激靈,對望一眼,卻見大紅袍等人視而不見,臉上全沒有半點表情。不禁暗暗歎道,看來這位西林閣下這個樣子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不過對於學問這樣認真的態度,在雲綢大陸上還真是少見,值得尊重。

龍嘲風垂頭喪氣,哪裏去理會別人是怎樣的心思。這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從龍嘲風的視線之中閃過,這讓他不禁想起白天吩咐大紅袍辦的事情。他揮手讓大紅袍貼近耳旁,小聲問道:“那呆子同意了嗎?”

向來少語的鐵甲漢子肯定的點了點頭。

龍嘲風嘴角微微一翹,既然心情不好,索性借此機會發泄一番。

想到這裏,龍嘲風同孫木孫白告別,說自己想自己走一會。兩人知道他心情不好,連忙答應。囑咐了大紅袍送孫家兄弟回宮殿,龍嘲風便轉身陷入了人流之中,很快的,就跟上了剛才的那個人影。他果然沒有看錯,那的確是孫木的哥哥,西川帝國的二皇子孫淩。

這二皇子白天看起來是一幅花花閣下的模樣,可是實際上的確有些能耐。片刻的功夫,幾人的身影就已經出了人聲鼎沸的望仙港,來到鯨鯤阻攔眾人的地點。這地方少有人來,偏僻安靜,四下裏隻能聽到幾聲海鳥啼叫的聲音。

孫淩低沉的聲音陡然響起:“事情辦的怎麽樣?”

一名黑衣屬下低聲答道:“雲虎神親自出手,哪裏有不成功的道理,青陽就在裏麵,正等著主人去享受呢!”

孫淩低聲邪笑一聲,吩咐屬下站外麵放哨。自己則揮手走進一個結界之中,隻見結界上水紋波動,恍然就不見了他的影子。

龍嘲風暗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白天的時候礙於風雲夜宴的規矩他沒有當場出手,殺掉這個侮辱西林婉靈的混蛋。沒想到這會跟過來,竟然被他撞上這樣偷雞摸狗的勾當。若是這個時候不出手給他製造點麻煩,那他龍嘲風真感到對不起自己。

龍嘲風暗暗運氣藏魂術,悄無聲息的靠近那幾個守衛,輕而易舉的將他們除掉,隨後用西林婉靈教授的空間遮蔽術輕鬆的破去這個結界。隻見裏麵竟然是一個金色的黃金大帳。龍嘲風微微牽起嘴角,像是一條黑暗中的精靈一般迅速的靠了過去。

“黃石巫衣,你這藥好不好使,可不要事情到了一半青陽就醒過來,到時候我美人沒得著,小命到沒了,你可沒法跟我父王交代。”孫淩嬉皮笑臉的靠近一個一身黃衣的妖嬈女子,雙手不規矩的摸上她雪白的藕臂,賊笑著說道。

“你若是怕不好用,就找別人去。你當我在這裏看著你和青陽親親熱熱的,心裏舒坦嗎?”一個嬌媚刺骨的聲音陡然響起,隻見那黃石巫衣麵容嬌媚,眼波如水,一頭火紅的長發包裹著她玲瓏起伏的浮凸身材,身上淡黃透明的薄紗衣料更是遮不住那滿滿的春光。看的孫淩血肉膨脹,臉色通紅,口水直流。

黃石巫衣見了他這樣子不由得嬌聲笑了起來,輕快的說道:“這普天之下,除了彌婆黎加還沒人能破了我這萬物春,她現在已是死鬼一個,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快點去吧,青陽還等著你呢,你可不要辣手摧花,記得陛下的囑托。”

孫淩邪笑一聲,說道:“我疼她還來不急呢,要不是巫衣成全,我哪裏有今日這般豔福。巫衣真是我的再生父母,眼珠心肝,孫淩絕不會忘記巫衣對我的好處,半年後的巫衣大選,孫淩一定勸說父皇全力支持黃石巫衣奪得巫衣族長之位。”

黃石巫衣嬌聲一笑,媚眼橫飛,嬌聲說道:“你記得我的好就行了。”

孫淩大笑一聲,一把摟住黃石巫衣的脖子,對著她嬌嫩的嘴唇就吻了下去,隨即大笑說道:“巫衣的好,孫淩是死也忘不了的。”隨即退開裏側的內門,走了進去。

黃石巫衣看著孫淩進去,麵色一淩,嘴角詭異牽起,隨即轉身出了大帳,身形霎時間猶如一陣風般閃進了夜色之中。龍嘲風眉頭微皺,小心的隱藏身形向門口走去。

“誰?”

一聲厲喝陡然響起,淩厲的掌風閃電般的射向門口,隻聽一聲鳥雀的哀鳴隨之響起,然後一隻體型碩大的蒼鷹就落在狐皮地毯上。

孫淩見隻是一隻蒼鷹,不由得暗笑自己做賊心虛,急忙走過去,將被蒼鷹撞開的門關上,回過頭去目光炙熱的看向**的青陽,隻覺得小腹處一團熱火陡然升起,所有的理智在一時間似乎都遠離自己而去。他緩緩的走過去,伸出顫動的手抓住青陽**在外的白藕般粉臂,低聲說道:“美人,孫淩想你想的心都焦了。”

龍嘲風隱藏在暗處,隻見**的青陽身上僅著短衣小衫,露出雪白的大腿和纖細的蜂腰,滿頭青絲散亂,遮住了大半的麵孔,渾身肌膚蜜紅一片,滲出細密的汗水,神智似乎已經不清,全無半點反應。

孫淩雙目直欲噴出火來,三下五除二的解去身上的衣服,隨即邪笑著就要向青陽撲去。這時,突然感覺麵前寒光一閃,隻見一枚銀色的短刀驀然迎麵而來,孫淩急忙向一旁閃過頭去,那短刀寒氣逼人,霎時間在他臉頰邊閃過,叮的一聲釘在楠木的床柱之上,嗡嗡搖動。

孫淩雙目漸漸的眯了起來,目光緊緊的盯著癱軟在**的青陽,邪聲笑道:“美人果然是貞潔烈女,竟然沒被黃石巫衣的**迷倒,那就別怪孫淩不給你留條活路了。”

青陽臉色潮紅,目光卻是冰冷如霜,微喘著粗氣說道:“風雲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孫淩突然大笑道:“當然,風雲島大聖母的首座弟子就這麽被人奸汙殺害,風雲人怎麽可能會善罷甘休。不過你今晚是去赴喜朗大皇子的晚宴,之後也沒見你從大皇子的府第出來,那麽你的失蹤自然不會被算在我的頭上,如果明早你的屍體躺在將吳大皇子的**,你說那會是多好看的一個局麵呢?”

“你…”青陽渾身無力,軟軟的攤在**,沉聲道:“無恥!”

孫淩笑道:“你現在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還是不要白費心計了,隻要你乖乖的從了我,我就讓你在死前體會一次作為一個女人的快樂,你們風雲島的聖女一身守身如玉,實在沒趣。青陽,自從去年我們在西川的聖迷草原見過一麵之後,我就一直記著你,你這樣的女子,做什麽風雲的聖女實在是可惜了。還是讓我…”

孫淩邪笑著就撲了下去,沉重的身體一下子伏在青陽的身上,青陽的眼淚霎時間從眼角滑落,緊緊的咬住下唇,閉上眼睛,心中的絕望巨大到無以複加。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見孫淩有什麽動作,她不由得奇怪的睜開眼睛,隻見一個男子淡笑著站在大床之前,而西川的二皇子孫淩則像死屍一般的倒在自己的身上。

“碰巧路過,碰巧看這家夥不順眼,在下西林嘲風,唐突了。”

聽到這話,青陽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此刻的處境,立時間一股巨大的狂喜席卷了她的心神,她連忙想要爬起來,無奈身上卻連一點力氣都是不出來,隻得一臉窘迫的望著龍嘲風。

龍嘲風十分君子的淡笑一聲,心中卻樂的幾乎翻了天。沒想到這蠢豬一般的孫淩竟能帶來這麽大的好處。讓自己無意間破除了一個大陰謀,還挽救了風雲島聖女的貞潔。這樣,也許對自己將來上島尋找芮達拉之眼有點好處。

龍嘲風走上前去,剛剛要為青陽穿上衣服。突然耳廓一動,聽外麵一陣破空之聲陡然傳來,一股強烈的烈火元力四麵彌散開來,一時間,四下裏一片火熱,直入人的心腹之中,仿佛是引起了一場大火一般,讓人渾身灼熱難忍。懷裏的青陽恩嚀一聲,陡然酥軟下去,似乎連靠在龍嘲風懷裏的力氣都沒有,並且在這樣火熱的烈火元力的刺激下,青陽體內的萬物春媚藥霎時間發起了其強悍的藥性,整個人驟然如同一隻水蛇一般,散發出迷人的妖媚。

龍嘲風心下大罵,外麵的人肯定是孫淩的手下,怕黃石巫衣的藥力不夠,這才散發這樣的元力來加上一把火。這樣下去,青陽就算不被這元力侵蝕,也會死在**之上,爆體而死。可是若是自己這個時候侵犯了風雲的聖女,即便是為了救她,也一定會受到風雲島上那近乎於變態的實力的追殺。可是難道就任由她這樣死去嗎?

龍嘲風不由得一陣慌亂,該死的黃石巫衣,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這個雲綢大陸越待下去越讓他覺得深不可測,能人強者層出不窮。他有些懊惱的想到,若是黎加此刻在這裏,一定能解開這什麽見鬼的萬物春。想到這裏,他猛地一驚,自己自從吸收了來自黎加的那部分生命之水之後,就成了百毒不侵之體,不知道自己的血可不可以救青陽。

可是這個時候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龍嘲風一把劃開自己的手腕,對準青陽的櫻唇,緩緩的將血一滴一滴的滴下去。青陽嬌軀一震,臉色霎時就消除了原本的潮紅,可是還沒等龍嘲風高興起來,就見青陽臉上驀然覆上了一層死灰之色,嘴唇更是一片青白。龍嘲風差點當頭打自己一個耳光,真當自己的血成了解毒良藥了嗎?原來竟然是天下劇毒。這下好了,救人沒救成,竟然把人給毒死,看來風雲島這個仇家是結定了。

就在這時,忽聽外麵一聲低沉的聲音沉聲說道:“二殿下,你可還好?”

龍嘲風心下大驚,知道外麵的人長時間沒有孫淩的消息,已經起了疑心,當下一把將青陽抱在懷裏,用身上寬大的長披風裹住,緩緩的向門邊退去。

“二殿下?”門外的聲音突然放大,一把將門打開,見了孫淩渾身的撲在**,來人臉色霎時一驚,連忙垂手說道:“屬下以為殿下出了什麽事,殿下……”那人突然皺眉抬起頭來,見孫淩還是那個不變的姿勢,瞬間感覺到什麽,疾步衝上前去,一把將孫淩掀開,隻見他額上血洞深深,鮮血潺潺而出,已然氣絕多時。

就在這時,身後遠處驟然傳來一個極細微的恩嚀之聲,那人的身軀一時間如同一隻展翅的大鳥,向著聲音的源處疾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