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龍嘲風疲於應對周圍眾人之時,突然一道宏大的光柱對著鳳鳴大殿的上空當空斬下,“轟隆”一聲震天巨響震的眾人頭皮發麻,整個大殿猛地一下仿佛是山崩地裂一般顫動搖晃,牆角的燈飾花籃紛紛倒地,小幾上的水酒盡數潑灑,眾**驚之下,無不紛紛變了臉色,究竟是什麽人,敢在風雲島之上如此撒野呢?

“劉長庸!你給我滾出來!”

一聲女子嬌詫突然響起,仿若一個碧水青雷一般炸在眾人的上空。

劉老麵色一沉,猛然衝出大門。昭南秀眉一挑,對著眾人拱手賠禮,仗劍而飛,也是跟了出去。此刻鳳鳴大殿一片狼藉,煙塵齊飛,更是沒人願意呆在這裏,於是也紛紛向外奔去,想要看看這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女子到底是何人。

鳳鳴宮外,一個白衫烏發的少女手上拿著一柄散發著青綠光芒,通體流彩的仙劍傲然立在廣場之上,麵容冷豔絕倫,長眉緊鎖,下巴尖瘦,膚色欺霜賽雪,透著一股烏發掩飾的淩厲高潔,堅韌果敢之態。隻見那女子長劍微微抬起,斜指著劉老冷聲說道:“劉長庸,你給我解釋,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說罷將手中一個大紅的信件扔在地上,眾人凝目看去,隻見那赫然正是一道婚嫁的聘禮帖子。

昭南秀眉緊鎖,沉靜說道:“白翎,什麽事情留到以後再說,如今雲綢的客人在此,不要失了分寸,丟了風雲的臉麵。”

眾人聽到她這話,才齊齊反應過來,原來那白衣少女就是風雲四聖女中最負盛名的火霹靂——白翎聖女。

風雲島傳承長達數萬年,能人強者層出不窮,無一不是獨領當代**的一代翹楚。尤其是近幾百年裏,智者星軌坐下的九大衣缽弟子和玄地聖母親自傳授的四大聖女更是風華絕代,堪稱一代傳奇。而這其中,卻要以三聖女白翎聖女最為著名,幾乎已經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就連三歲的孩童,也能清楚的叫出白翎聖女的名號。

具體原因是在二百年前,當時的雲綢大陸還處於相對和平的時期,東勝帝國作為八大帝國之中最為強大的國家,坐落在落日平原之上,沃野千裏,國富民強。然而東勝的國君卻在這樣安逸的環境下變得越發的暴力凶殘,終於一日得了一個來自洪荒大陸的光明教會使者傳授的長生之法,竟然要每日生以八名幼女的心肝為食。國家一時間一片恐慌,無數年有女孩慘遭屠戮。

當時還是籍籍無名的白翎聖女還沒有入風雲的門牆,隻是一個不滿十八歲的少女。年少的白翎聖女豪爽好客,喜交天下英雄為友,經常四處遊曆,誰知這一天回到家中卻發現父母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亡故,兩個幼妹都被東勝的官員抓走交給了東勝大皇作為早點,家中除了一個老仆再沒他人。白翎聖女遭此打擊,勃然大怒,變賣家產,揭竿而起。以一妙齡少女的名號竟然招募了萬人,一路過關斬將的直奔東勝皇都梵皇城,東勝大皇大驚,連忙調兵遣將,前往阻攔。

就是在這一戰中,白翎聖女的指揮領兵能力得到了極大的發揮和施展。屢屢以巧妙兵法對戰數十倍於己的敵人。可是終於因為糧草不濟而敗在了東勝帝國的名將木瓦希的手上,被東勝押往梵皇城,處以淩遲之刑。

這一場刑罰,萬千梵皇城民都一同進行了見證,九千九百九十九刀的血肉,以藥力維持的連續三個月的酷刑,仍然沒有讓這個柔弱的女子叫出一聲,從始至終她的眼神都是帶著淩厲絕倫的仇恨一眨不眨的盯著坐在王位上歡喜的觀看這場血肉凶宴的東勝大皇,終於,東勝大皇也受不了她這樣強悍仇恨的眼神,還沒到九十九天,就下令將她車裂而死。

渾身上下支離破碎的森森白骨之上,一雙不甘倔強的眼眸仍舊狠狠的注視著蒼天,終於在將要行刑之際,一張沒有半點血色的嘴唇中發出震天動地的哀吼:“天地不仁,蒼天無眼,百姓為屠狗,權貴為刀俎,世間如此無道,何必存於世間!”

就是這樣震天動地的悲吼,霎時間使得梵皇城裏哭聲震天,哀歌一片。而這一切卻恰好驚動了雲遊於此的風雲島的當家島主,智者星軌。星軌及時的來到梵皇廣場,向東勝大皇索要白翎聖女,東勝大皇以觸犯法典罪不容恕為由拒絕了星軌。星軌點頭退下,同意繼續行刑。

於是,五隊馬群齊齊向五方奔騰而起,連帶著風華絕代的一代奇女霎時間香消玉損,消失於天地之間。卻不料這個時候星軌又重新向東勝大皇索要白翎聖女的屍體,東勝大皇見白翎已死的透了,就點頭答應。誰知星軌手指微彈,天地驀然變色,三隻的神鳥青鸞驀然從東方而來,其中一隻猛然跳入已是一片狼藉的血肉殘骸之中,自燃而死。

轉瞬間,鳳凰涅槃,浴火重生,新生的白翎聖女術法驚天,武技超絕,十步殺一人,鮮血染紅了整個梵皇城。終於,當東勝大皇死在她的劍下之後,心願得嚐的少女伏地大哭,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星軌智者這時走上前來,帶走了這個倔強的少女。

從此,世間再也沒有白翎這個普通的少女,風雲島上卻多了一個正氣淩然,嫉惡如仇的白翎聖女。二百年來,白翎聖女行走於雲綢大陸,造福天下,殺了無數危害一方的惡人,也得到了整個雲綢大陸的尊敬。可是她行蹤飄忽,向來難以見到她的真人。此刻,見這傳說中的神奇女子竟然就這樣站在自己的麵前,眾人無不大驚,目瞪口呆的看向白翎聖女,看向這個向來做任何事情都悍勇無前,毫不顧及的強勢女子。

白翎聖女目光如冰霜一般,看向昭南,冷冽的臉上閃現出一絲難得的溫順,她緩緩的開口說道:“昭南師姐,若是別的事,白翎自然不會這般不知進退,可是今天劉長老若是不給白翎一個解釋,白翎五十年沒有出鞘的青鸞劍絕對不會在這樣沉默下去。”

白翎聖女的眼光冷冷的看向劉長庸,龍嘲風站在劉長庸身邊,仔細的看著這個名動天下的女子,不由得在心下低歎。這樣堅強的女子,實在是世間少有,而得罪了這樣的女人的劉長庸,更是難得的白癡了。

劉長庸麵色陰沉,沉聲說道:“聖女這般不顧大局,怒氣衝衝而來,卻不知是為了什麽事?”

白翎聖女目光一寒,冷聲說道:“就為了這張婚書。”

一道碧綠色的光彩陡然激發,大紅婚書憑空跳躍而起,落在白翎聖女的手上,白翎聖女將那婚書打開,隻見上麵幾個描金大字,醒目的寫著風雲島三聖女白翎聖女,和東勝帝國大皇雲涼蒼的名字。

眾人轟然大驚!

白翎聖女眉頭緊鎖,嘴角冷笑,手上略一用力,就見那婚書霎時變成了一團烈火,轉瞬燒了個幹淨。白翎聖女冷哼一聲,沉聲說道:“劉長庸,你這次出使東勝,沒帶回不參戰的協議,卻帶回這麽個東西,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龍嘲風微微皺眉,不由得暗暗沉思,這白翎所說的不參戰協議到底是什麽,東勝至今還沒有在風雲大會上露麵又是因為什麽?白翎聖女和東勝一國仇深似海,雖然當年智者星軌定下規矩,不許白翎前往東勝報複,可是私下裏白翎聖女和東勝強者之間早就已經不知道打了多少仗。這樣的安排,又是因為什麽?

劉長庸淡淡說道:“這是聖母的意思,聖女若是不服,可以去找聖母評理。”

白翎聖女冷然一笑,沉聲說道:“你不要拿聖母來壓我,我雖然就名義上師從聖母,可是多年來一直在星軌老師的門下學習。如今你們要討好東勝國,青陽你不能動,昭南你不敢動,魚雅是你的女兒,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了。劉長老,你好會算盤啊!”

昭南目光一寒,冷聲說道:“白翎,不要太放肆了,如今大會的客人都在這裏,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白翎聖女長劍陡然指向劉長庸,聲音冰寒刺骨,冷冷說道:“今天他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不要怪我的青鸞劍不留情麵!”

劉長庸眼內精芒一閃,朗聲大笑道:“好!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老夫卸甲收劍幾百年,你這小輩就敢如此猖狂的騎道老夫頭上,若是不給你點厲害嚐嚐,你真當老夫怕了你嗎?我劉長庸跟著島主聖母爭逐天下的時候,你爺爺還沒生出來呢,今天,就讓我來看看向來不可一世的白翎聖女究竟有什麽本事!”

眾人哪裏會想到,這風雲夜宴尚未開始,甚至連正島還沒走上去,向來自稱仙家正派的風雲島竟然會窩裏反的自己鬥起來。人人一臉興奮,有的人更是幸災樂禍的微微笑了起來。

昭南見狀臉色發青,猛地厲喝一聲,道:“夠了!你們都當我是死人嗎?”

眾人被她這一聲氣勢驚人的聲音給鎮住了,自從見麵以來,昭南一直笑語言言,溫和親善,突然露出這樣的氣勢,不由的讓眾**吃一驚,卻也體會到她別樣獨特的氣質。

隻聽昭南冷聲說道:“這件事情,島主事後自然會處理,現在是風雲島的迎客接風大會,你們這樣在這裏胡鬧,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兩人聞言齊齊一愣,劉長庸躬身對著昭南略一行禮,淡然不語。白翎聖女卻是氣息鼓動,眼眶微微發紅,她半眯起眼睛,冷冷的說道:“也許昭南師姐覺得白翎不顧大局,沒有分寸,可是今日一旦這帖子發出去,風雲島又怎能失信於人,這事關係到白翎一生的幸福,更關係到白翎一家老小二十七人的深仇大恨,絕對不能馬虎。不過白翎也告訴你們,要想我嫁到東勝去,除非是我死了。在那個國家的梵皇城裏,白翎已經死過一次了,就絕對不會再怕第二次。”

“說的好!”

一聲不合時宜的叫好聲突然響起,眾**驚,紛紛轉頭看去,隻見那人烏金長袍,玉帶墨發,身材挺拔飄逸,麵容俊朗瀟灑,赫然就是剛才在宴會上奪去了極大風頭的冥域王子,龍嘲風。

龍嘲風淡然含笑,對著白翎聖女略一彎腰行禮道:“久聞聖女高義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聞中果敢堅強。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是聖女真的被迫嫁到東勝去,我龍嘲風第一個不答應。可否請問劉老,之所以答應白翎聖女和東勝大皇之間的婚事的原因是什麽,若是方便就對大家講講,或許我們能幫忙想想對策,免得風雲人自相爭鬥。”

劉長庸的臉色霎時變得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周圍眾人也是人人以一種看傻子的表情看向龍嘲風,這種事情定然是雙方達成了什麽秘密的雙贏協議,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說給你聽。

果然,劉長庸麵色陰沉輕描淡寫的答道:“沒有什麽具體的原因。風雲島之中除了大聖女將來需要接替聖母的位置,不得與男子婚配,對於其他的弟子的婚事向來不做幹涉。白翎聖女與東勝大皇的年紀相當,東勝大皇又向我提親,我就自作主張答應了這門婚事,聖母也不反對,所以便簽下婚書。”

“哦,就這麽簡單?”龍嘲風淡淡而笑,朗聲說道:“冥域王子龍嘲風愛慕白翎聖女為人高潔,氣度芳華,特來向風雲島的長者提親。今天在此對天地盟誓:若是有幸能夠得到白翎聖女為妻,將來必定禍福與共,生死相隨,愛護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此乃婚書,此乃聘禮,還請諸位共同做個見證。”

眾人目瞪口呆,眼見著龍嘲風揮灑著手中的判官筆,隨手拋出一塊上品的絕世罕有的珍稀玉石仿照著東勝大皇的婚書,也書寫了一張遞給了昭南。而後更是隨便動了動頭上的那塊黑色寶石,就從中拿出了堆積的如同小山一般高的金銀珠寶。其中不乏上古的聖物,很多傳說中才有的奇珍異寶紛紛就在這樣胡亂的堆積在地上。

眾人看的目瞪口呆,隻見龍嘲風從中拿出一隻鑲珠嵌玉的碧色如意,緩緩的走到白翎聖女的麵前,衣代輕飄,墨發飛舞,嘴角含笑的說道:“聖女前半生顛沛流離,受盡世間極致之苦,但願聖女下半生不會再為他人的意誌而活,能夠擁有自己真正的自由和逍遙,品格如出水青蓮般長清,心願如在下所獻般如意。”說罷便將手中的玉如意獻了上去。

縱然白翎聖女縱橫大陸,快意恩仇上百年,可是仍舊被龍嘲風這一番舉動驚的心懷大震,一直堅韌如鐵般的目光也不由得有了幾分迷離。其餘的眾人更是個個看呆了眼睛,這時,劉長庸猛然反應了過來,沉聲說道:“東勝國提親在前,可能要辜負了殿下的美意了。”

“哈哈哈!”朗朗的笑聲突然在身後響起,喜朗國的將吳緩緩走上前來,含笑說道:“雖說東勝提親在前,可是風雲島並未將婚書送到雙方手中,唯一的一份又被白翎聖女剛剛毀掉,所以婚約還沒達成,既然這樣別人自然就有求婚的理由了。”

龍嘲風淡笑看向將吳,隻見將吳也是一臉笑意的衝著他眨了眨眼睛。他本沒有真正想要求婚的意思,不過是敬重白翎聖女的為人,厭惡劉長庸一副為人師表的模樣,故意來搗亂幫忙罷了。而越多人來攪渾這趟渾水就越合他的心意。

劉長庸憤怒說道:“生靈域和冥域不相往來時日已久,嘲風殿下的求婚不合規矩。”

龍嘲風長聲而笑:“天地方圓,才成規矩。冥域和生靈域同處於一個天地之間,本應是一家人才對。劉長老的這番說辭,我可不可以認為是,劉老認為我冥域的人配不上生靈域?”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如果不是,就沒有什麽不和規矩的了。”將吳一下打斷了劉長庸的話,接口說道:“昭南聖女,喜朗和風雲交好多年,今日小王鬥膽,妄圖親上加親,冒昧向白翎聖女求婚,喜朗大皇子妃的位置虛位以待,靜候聖女來臨,如若的償心願,願將東南十八城立為自治城,供風雲調遣。如若不遇他國侵犯,百年不動一刀一兵。”

眾人見將吳也跑上來湊熱鬧,還開出這麽大的價碼,無不大驚失色。喜朗和東勝作為雲綢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大帝國向來不太和平,將吳跑來插手,倒也在情理之中。若是東勝和風雲聯姻,必定會實力大增,這一點,是整個雲綢大陸上的人都不願看到的。

劉長庸心急如焚,正要開口阻止,卻見一隻淡然不語的流藏護國將軍耶律鄔上前一步,沉聲說道:“流藏上將耶律鄔,向白翎聖女提親,如若白翎聖女願意下嫁小將,願以在下前妻以平妻身份相待。”

而孫木在龍嘲風眼神幾乎要抽筋了的暗示之下,也上前一步以西川國皇子的身份提親。流光,雀彌生,寒兮,楚笙歌等人更是不願落了人後,紛紛上前提親。其中楚笙歌甚至開出了巨額財產的天價聘金。

劉長庸眼見著局勢越來越混亂,心道今日若是不答應,或者強行要將白翎聖女嫁與東勝,就是公然瞧不起他國,與天下英雄為敵。不由得大感著急,忍不住狠狠的瞪了罪魁禍首龍嘲風一眼。可是反觀那人,卻沒有半點悔意,反而誌得意滿的含笑觀看著混亂的場麵,怡然自得。

就在一個南荒靈穀族長老跳出來給自己的遠房表叔的第十八代從孫提親的時候,昭南終於長笑一聲,淡然走上前來,柔聲說道:“昭南還真是嫉妒呢!不知道昭南將來要出嫁的時候,還能不能有這麽多的英雄來捧場。”

雲少典朗聲道:“聖女什麽時候想要嫁人一定要告訴一聲,到時候就算是從這碧落海上遊過來,我也不會皺半下眉頭,隻是恐怕到時候風雲島的門檻要被我們這些俗人給踏爛了。”

昭南嬌聲笑道:“既然諸位這般抬愛,我們若是還要故作姿態就太不識抬舉了。正好今年的星島神木令爭奪之戰還沒有開始,恰巧就借此機會來場比武招親怎樣?這爭奪戰原本是用於篩選島上弟子的,需要在四十九個外圍星島上找到隱藏著的一百六十枚神木令,然後才能進入內部的嶼島。在那裏將決出的八十高手繼續進入九大神島,闖過九座薔薇宮的人才有資格進入玄天明府成為星軌老師的直係弟子。白翎師妹到底花落誰家,不如就利用這次比試,看看最後誰能進入玄天明府如何?”

眾人無不想得到與風雲人聯姻的機會,更何況各自代表一方勢力,不能在其他權貴麵前丟了顏麵,不由得紛紛大聲答應。

昭南看向白翎聖女,淡笑說道:“妹妹以為這個方法怎麽樣?”

白翎聖女眼波微轉,眼角淡淡的飄上龍嘲風的臉孔,隨即驀然禦劍而起,身形飄然立於長劍之上,朗聲說道:“多謝各位的抬愛,既然如此,白翎就在玄天明府中恭候各位的大駕。隻是,想要做白翎的夫婿,必須要在武功術法上勝過白翎,最後的一戰,將由我親自上場,希望諸位不要讓白翎失望。”

隨即白翎身形如同一隻翩躚的蝴蝶一般,風馳電掣的消失在長空盡頭。

眾人呆呆的看著這一代高潔聖女的颯爽英姿,無不感到心神迷醉,氣血翻湧。剛開始那種種關於利益方麵的考慮一時間全部化作了一種深深的迷戀,若是能夠征服這樣的女子,不也是一件美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