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往事如煙紫石聖女向來低調,在四聖之中不顯山露水,當年紅石巫衣和黃石巫衣爭奪族中大權的時候,她往往都是自行進入蒼巫山,陪同清心寡欲的白石聖女研讀術法,問天卜卦。誰會想到紅石巫衣與黃石巫衣相距死後,她便一改曾經的行事態度,顯露出隱藏的本性。

這收入龍嘲風二人的紫石靈闕便是當年她們四人出生時佩戴在身上的靈玉,想不到其中還有這樣大的儲物空間。龍嘲風四下看去,隻見自己正處在一個百米見方的石室之中,四周牆壁紫光縈繞,散發著淡淡的幽光,更顯得這石室之中光影幽暗,色彩迷離。石室一角地席處堆放了一堆堇色布袋,裏麵好像有什麽活物一般,正在不斷的扭動,龍嘲風不想也知道那必定是紫石巫衣害人常用的蠱毒蛇蟲。

這時隻感覺四周空氣越發的灼熱,四下裏霧氣蒙蒙,紫光淒迷,玉姬子黑色衣袍隱藏下的雪白肌膚露出足以使人為之瘋狂迷醉的誘惑,龍嘲風忍不住向她望去。隻見團團的霧氣之下,玉姬子滿頭青絲散亂,香汗迷離,嬌嫩紅潤的臉頰上,濕濕的沾著幾縷頭發,更顯得風情萬種。雪白的脖頸下,圓滑的肩頭瑩白剔透,高高的酥胸半露,隨著她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別樣的誘人心弦。

龍嘲風抿了抿幹渴的嘴唇,咽了口口水,以絕大的意誌力轉過頭去,不去看她那雙誘惑的如水眼眸。盤膝而坐,暗運真氣,壓製體內那洶湧霸道的蠱蟲。

龍嘲風的確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也頗為好色,可是他卻不是無恥之徒。這玉姬子當日隻因為自己看過她的身體,就不惜舍棄性命與己搏殺,可見其貞操觀念如何堅定,自己現在若是受春蠱指使強占了她,定然要比殺了她更加令她痛苦。於是連忙閉上眼睛不去看她。

這時,突然聽到一陣蠶蟲鳴叫的稀疏聲,龍嘲風睜目看去,登時大驚失色。

隻見無數數也數不清的各色蠱蟲不知道什麽時候從那錦袋中爬出來,竟爬滿了不遠處的玉姬子滿身。密密麻麻,玉姬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彩蟲圓球一般,被層層封閉,根本無法呼吸。龍嘲風大驚,腹中陰氣卻怎樣也運不起來,當機立斷,抽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手腕一劃,赤紅的萬毒之血登時湧出,滴在玉姬子的身上,那些蠱蟲霎時竟像是被火點著了尾巴的犀牛一樣,瘋狂散去,隻一刹那間,就再無一隻爬蟲。

玉姬子身上赤紅點點,手臂肩頭都有被毒蟲啃噬過的痕跡,一片青紫浮腫,龍嘲風被這一驚,體內的蠱蟲登時消散大半,連忙將玉姬子從地上抱了起來,手腕湊到她的嘴邊,以毒攻毒,手上匕首快速劃過她肩頭手臂上的浮腫處,發出大片的毒血。很快浮腫消退,臉上的顏色也恢複了正常,呼吸也漸漸平穩了下來。

龍嘲風知道能被紫石巫衣隨意放在這裏的蠱蟲定然不是什麽珍貴的品種,不然憑借他的能力怎麽也無力回天。低下頭看向懷中緊緊閉目的玉姬子,體內的情火卻猛然的竄了上來,這女子一直做男裝打扮,當日被神靈使帶走之時已是**,此刻想必是穿著紫石巫衣的衣服。一身玲瓏的身段頓時顯露了出來,龍嘲風見過她的**兩次,此刻想起那滿滿的春光,也不禁心猿意馬了起來。

正這樣想著,突然感覺小腹中一陣疼痛,渾身上下不由得燥熱了起來。玉姬子扁貝的牙齒緩緩的咬住下唇,似乎也在忍受著極大的苦楚,**在外的肌膚通紅一片,如蝶翼的眼簾顫顫而動,眼看就要睜開,龍嘲風看著她那如花的雙唇,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這樣巨大的誘惑,伏下身去對著她的櫻唇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玉姬子恩嚀一聲,花瓣一般嬌嫩美好的紅唇登時被龍嘲風緊緊的含住,渾身上下忍不住輕顫了起來。一時間,渾渾噩噩的玉姬子隻覺得整個身體都在戰栗,感受著那份狂風暴雨般的索取,被人緊緊抱在懷中的溫暖,神智在這一瞬間迷亂紛迭,隻得回抱住對方的腰身,將整個身體都貼了上去。

龍嘲風霎時間神智迷醉,感受著懷中女子如火的熱情,自己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對這亦正亦邪的神秘殺手,雖然在外麵她的名聲甚為狼藉,可是不知為何自己卻對她多有憐惜同情之意。此刻見這一直冰山一般的女子這樣嬌媚,哪裏還能克製自己的情緒。雙唇立時如狂風暴雨般落了下去,一口含住她小巧嬌嫩的耳垂,手指緩緩滑過她雪白優雅的脖頸,一點一點的向下滑去。

石室中毒蟲環繞,煙霧繚繞,四下裏無不沉迷著讓人神智混亂的煙氣。兩人身軀如靈蛇般纏綿糾纏,呼吸急促,唇舌相交,奢靡的在空氣中盤旋縈繞。

龍嘲風健美的身軀將玉姬子完全籠罩身下,黑色的長袍被他撕下一半,露出女子嬌媚柔美的上身,觸目所及,無不是跌宕起伏的完美曲線,龍嘲風隻覺得血脈膨脹,周身火熱,體內的春蠱在瘋狂的叫囂著,身下的尤物也散發著令人目眩的媚色,如花的櫻唇紅腫一片,微微隆起,水桃般的臉頰更透著誘惑的光澤,雪白的脖頸上青紫一片,吻痕小心的避過了那些毒蟲的傷口。

龍嘲風神魂顛倒,將頭緩緩的向她柔美高聳的雙丘埋去,卻突然被生生的石化在了當場。那身完美潔白的嬌軀之上,細看下去,竟然布滿了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傷痕,刀傷鞭痕,燙傷烙鐵,集體開會一般的在她的身體上留下醜陋的痕跡,彎彎蔓延,猶如無數的爬蟲。就連那雪白的雙丘之上也被一道長長橫貫身體的劍痕占據。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想起這個女子的身份,龍嘲風的心中霎時湧起了巨大的憐惜,這樣一個弱質女流為了在這個混亂的人世中生存,究竟吃了多少辛苦,冒了多少艱險。一直以來,自己所接觸的女子之中,不是一國公主就是貴族權貴,看到了全是她們的嬌媚高貴,淩厲果斷,接觸的全是掌握著他人生死大權的力量權利。可是今天麵對這個本該是自己敵人的女子身上的累累傷痕,龍嘲風卻覺得心中的疼痛幾乎可以和當初死去的時候所受的苦楚相比,他就那麽愣愣的呆在那裏,手指摩梭過那些傷痕累累的傷口,整個人呆若木雞。

突然,一滴淚水猛地打在龍嘲風的手掌之上,迷亂的神智登時清醒,他連忙抬起頭來,向玉姬子看去。隻見她睜著迷蒙的眼睛,一滴淚水緩緩的滑了下來,滑過輕顫的臉頰,順著尖尖的臉龐落在了黑色的衣袍裏。

龍嘲風雙拳緊握,一時間是那樣的厭惡自己的所作所為,突然揮起一拳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臉頰之上,任唇角的鮮血緩緩溢出,啞著聲音說道:“龍嘲風實在是……”

“不要說了。”玉姬子虛弱的搖了搖頭,苦笑著說著:“當日在翠微島上我誤會了你,讓你也落入了別人的陷阱之中,種什麽因結什麽果,我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龍嘲風聽她語氣消沉,不由得大吃一驚。他之前雖隻見過她一次,可是聽到她的傳聞卻頗為不少。這玉姬子性情堅韌如鐵,殺人如麻,是各國最為顧忌懼怕的通緝犯。她為人堅忍,常常為了一個目標而舍生忘死。也許玉姬子不是所有殺手中術法最高,技術最好的,但是卻絕對是最不要命的。以她這樣百折不撓的性格,實在不應該說出這樣消沉的話來。

龍嘲風愣在一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來安慰她。隻見玉姬子喘著粗氣,緩緩的穿好衣服,苦笑一聲說道:“紫石巫衣得石姬寶卷的親傳,蠱毒無雙,不過你也不用怕,你有彌婆黎加的萬毒之血護身,即便是石姬親來,想必也傷不了你。至於我,早就已經活得夠了。”

玉姬子緩緩的站起身來,扶著石壁顫巍巍的走到一角的箱子旁邊,輕輕的撫摸著上麵的紫檀花紋,低聲喃喃說道:“世事奇妙,際遇離奇,二十三年前我從這裏出生,想不到二十三年之後,我又要在這裏死去。”

龍嘲風一愣,強行壓下心中升起的那一絲欲念,隻見玉姬子突然手捂胸口,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的鮮血。龍嘲風大驚,剛要過去,玉姬子卻猛地豎起手來,阻擋道:“不要過來,你若是來了,也許我會死的更快。”

龍嘲風聞言不由得止步,隻見玉姬子輕輕笑道:“再過一個時辰,閣下身上春蠱便會自解,還請忍受一會。”

龍嘲風遙遙看著她的如花容顏,隻覺得心中疼惜不可言喻,沉沉歎了口氣,沉聲說道:“當日聖女被神靈使抓走,後來怎樣,怎麽會落在這紫石巫衣的手上?”

玉姬子冷笑一聲,嘴角輕扯,“當日我用兩傷法術傷了神靈使,隨後就跳入東海海中躲避。我這術法沒人知道,看似自爆靈魂,其實隻是消耗一段時間的靈力,靠著這個術法,我不知道保過了多少次的性命。可是這世上除了我之外,還有一人知曉,那人就是紫石巫衣,她看到神靈使的傷勢之後,立時就知道是我下的手,沿海尋來,終於將昏迷中的我抓獲。”

玉姬子身形一晃,又是一口鮮血猛然噴出。龍嘲風再也顧不上她的阻止,閃身上前,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出手便是一道禁止法術,控製了她的行動能力。靈識查探一圈才發現,玉姬子全身血脈疾走,經脈寸斷,已然失去了全部的法力。受到禁止的女孩就像一隻皮膚柔軟卻沒有半點骨頭的遊魚,軟軟的靠在自己的懷裏。

玉姬子臉頰如炭,眼中含淚,悲聲道:“是我殺了紅石姐姐,我罪有應得,早就該死了。”

這玉姬子一生驕傲倔強,從不服輸,今日卻這般的灰心喪氣,全沒有一絲求生的。龍嘲風也不去理會她,心思電轉,暗道紫石巫衣的這春蠱的確是霸道之極,若不是自己有萬毒之血護體,又有戾天舍利保護心脈,可能現在也要像她一般。當下全力思索自己知道的術法,腦中靈光一閃,驀然想起當初柏林曾經對他說過的一個換血**,眼前霎時閃過一絲光明。

也不多想,當下手指微曲,一把將玉姬子身子扶正。自身陰氣立時洶湧而起,一個小小的旋風在體內彌散開來,奧術元力噴薄而出,瞬間打通兩人之間的阻隔,經脈逆轉,血如泉湧,順著右臂就潺潺的向玉姬子的身體中湧去。

玉姬子渾身酥軟,被他牢牢固定在雙臂之間,自己的左手處被龍嘲風割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黑色的毒血潺潺不斷的湧了出來,可是失血過多的自己卻沒有半點虛弱的感覺,反而感到那難忍的春蠱漸漸薄弱,體內能量湧動,血液充沛。

玉姬子愴然欲滴。這換血**雖不是什麽高深的術法,在雲綢上差不多隻要是修習術法之人都略同一二,可是千百年來卻從來沒有人嚐試過。要知道此法繁瑣不堪,對施法者的傷害極大,兩人之間若是本源不同,就會遭到反噬。也不知道龍嘲風是不知道還是怎樣,竟然就將這珍貴的萬毒之血這樣輕易的就輸給一個陌生的女子。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縱是玉姬子一生再過奸惡,此刻也不由得感動的淚眼朦朧。這幾日來她受盡折磨,經曆了人生中最淒慘難耐的一段時間,此刻方知人間還有善念在,看著龍嘲風健碩的臂膀,隻覺得渾身無力,身如纖草,無所倚仗。

被視為天下至寶的萬毒之血在兩人之間湧動,血色的霧氣將兩人籠罩其間。那些萎縮在角落中的毒蟲在萬毒之血換血**開啟的那一刻起就紛紛倒地而僵,石室中安靜恬寂,恍若和整個世界分割開來一般。玉姬子一生風雨淒苦,一時間似乎覺得這一生之中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般安心恬淡,世間浮雲一世,萬般淒楚,又怎極的這一刻的安寧,以前的爭鬥,在此刻看來,卻是那樣的失去了意義。

現在的她,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腦中暈眩一片,反複思量著,即便是能逃出此地,難道還要像從前那般過著刀頭tian血的日子嗎?如果還是那樣,或許,還不如就此死去。

“真是個傻子,這個世上,每個人都盼著我死。你又為什麽一次又一次的救我護我,被我傷了還不知悔改,這樣風流的性子,早晚要在女人的手上吃大虧的。”玉姬子的聲音淡淡的回蕩的石室之中,龍嘲風雙目緊閉,全心的施展著萬毒之血,他體質特殊,受到戾天的舍利和生命之水的重塑,各方麵的機能都分外強悍,自愈生血的速度也較旁人快上許多。所以即便是輸給玉姬子萬毒之血來替換她體內被蠱蟲毒害的血液,仍舊沒有大的損傷,隻是相對比較疲累一點罷了。

“不過像你這樣的男子,又有哪個女人忍心傷你?思緣花開了又敗,浮沉一世,想不到臨死前我還會遇到你這樣的人,若是,我能早一點遇上你,那該有多好。”

玉姬子血液大換,身上靈氣漸漸回歸,手上靈訣一閃,龍嘲風眼前的牆壁上立時幻畫出一幅畫麵,上麵的女子紅衣黑發,笑顏如花,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衣帶輕飄,紅衣如火,一雙彎月般的眼睛盈滿了歡快的笑意,恍如一個不懂世事的孩子,充滿了單純的天真,龍嘲風細細分辨,那女孩竟然就是年輕時的玉姬子。

隻見一個一身青衣的年輕男子站在她的麵前,輕輕拂去她額前的碎草屑,相貌溫柔淡漠,如浮雲一般充滿了漂泊淡然的意味。

年輕的玉姬子仰頭笑道:“你帶我走吧,我們偷偷的走,不叫別人知道。”

年輕男子輕笑一聲,微微的搖了搖頭。這時,他們身後一隻通體火紅大鳥突然自遠處的山巔飛來,上麵紅衣火發的女子眉梢如絲,眼神淩厲,手中火紅的長弓蜿蜒如月,對著青衣男子激射而來,厲聲叫道:“玉姬子!你再敢引誘銀兒,瞧我不將你射幾個透明窟窿!”

龍嘲風大驚,那女子怎麽叫那個男人為玉姬子,是她叫錯了,還是自己眼前的並不是真正的玉姬子,而是她口中的什麽銀兒?見眼前女子滿眼含笑的樣子,龍嘲風也不出聲詢問,隻是繼續看下去,同時手上的換血**也是一刻不停。隻見畫麵上那男子的眼神亮了起來,一張淡漠的嘴角也微笑起來,身形鬥轉,身上真氣蓬勃而出,瞬間將女子的箭勢化解,輕笑道:“紅石,你不在蒼巫山上冥思,下來幹什麽?”

龍嘲風一驚,原來那女子就是巫衣族死於八年前鼎鼎大名的紅石巫衣,而且,聽紫石巫衣所言好像還是死在玉姬子的手上的。

畫麵上的紅石巫衣柳眉一豎,手上長弓接連激射,對著那年輕男子激射而出。男子身形猶如大鳥,在半空之中急旋而舞,輕而易舉的躲了開去,龍嘲風見了在心下暗暗感歎,這男子禦風術之強確是世間少有。紅石巫衣箭術淩厲,若是換了自己,當然也能閃過,隻是要像他這樣姿態優美瀟灑就難比登天了。

一旁的銀兒拍手大笑道:“紅石姐姐你不是說你的箭術天下無敵嗎?”

紅石巫衣圓眼一瞪,怒道:“不識好歹的小蹄子,你告訴大長老說上蒼巫山找我和紫石,卻跑到這裏來會情郎,看我不告訴大長老,讓他打斷你的腿。”

銀兒聞言煞是著急,她輕輕跳起,幾下就閃到紅石巫衣的身邊,一把抱住她的腰身撒嬌道:“紅石姐姐,銀兒不敢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玉姬子雙眼如水,含笑的看著兩女,隻是龍嘲風看來,卻覺得他似乎看向紅石巫衣的時候更多。

第一幅幻象很快結束,龍嘲風身前的“玉姬子”,或者可以說是銀兒低聲虛弱的笑了一聲,手指微彈,第二幅幻象又在牆上顯現。龍嘲風凝目望去,隻見卻是在一處高大的竹樓之上,小銀兒雙手托腮,望著窗外,百無聊賴的趴在窗子之上。突然一個一身紫衣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上竹樓,大笑著趴在銀兒的肩上,笑著道:“小妮子,幹嘛呢?想情郎了嗎?”

銀兒一張臉登時一片通紅,狠狠的捶著身後的紫衣少女,隨後兩個人比花嬌的少女打鬧在了一處。突然紫衣少女伏在銀兒耳邊說了什麽,銀兒初時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可是那紫衣少女又反複的說了幾遍,銀兒終於有些懷疑的跟著她走下竹樓,走了一會,來到一塊草木茂密的森林之中。銀兒躡手躡腳的撥開一片綠草藤蔓,一張臉孔瞬間變得雪白一片。

玉姬子一身青衫,滿眼焦急的拉著紅衣女子,紅石巫衣雙眼淚光閃爍,可是還是堅定的推著他的雙手,沉聲說道:“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隨你走的。”

玉姬子眼中如冰霜雪降,沉聲說道:“巫衣族聖女的位置對你來說,真的就這麽重要嗎?”

紅石巫衣咬著嘴唇,淩然說道:“石姬的使命壓在我的身上,我一生的夢想就是看著巫衣族重新振興。你若是真的愛我,就該明白我的心意。”

玉姬子沉聲歎了一口氣,微微搖頭道:“爭霸了巫衣族,還要爭霸南疆,爭霸了南疆,還有雲綢大陸,還有生靈域,還有整個主物質界,你的野心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滿足呢?”

紅石巫衣轉過身去,緩緩的靠在玉姬子的身上,沉聲說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是人活一世,不能什麽都不做是不是?不是還有銀兒嗎?你可以留在南疆,助我一臂之力。”

“不!”玉姬子突然沉重的吐出了一個字,緊緊的將紅石巫衣抱在懷裏,語調悲戚的說道:“你為什麽要將銀兒推給我,除了你,我誰也不想要。”

躲在草叢後麵的少女終於再也忍受不住,轉身就跑離了花草彌漫的密林,隻留下一對情人肢體糾纏在月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