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燃起來,盡管光亮無比,可是在這片林子深處,卻顯得微乎其微,隻起到照亮的作用。兩個女子依舊蒙著麵紗,半蛇半人的怪物似乎沒有耐心,幾次發出嗷嗷的叫聲。

那個被稱作主人的中年女子,安撫著他,“天蟒,你乖,聽話我才能給你好吃的!”

原來那個怪物叫天蟒,石岩暗自記住了他的名字,怪物聽從了主人的安撫,不在做聲,然而遲遲不見李秀卓的身影,年輕的女人也失去了耐心。

中年女子輕咳了一聲,“小蘭,不要這麽沉不住氣,用人不能這樣,更何況他不是個正常的人,他的身體是兩個不同的靈魂操控,你忘記了,稍微耽擱點時間沒什麽大不了的,要是你累了,完全可以坐下來等。”

小蘭就是那個年輕的女子,一聽主人的話忙稱“在下不敢!”說完之後哀怨的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著,過了一段時間還不見李秀卓,她試探的問,“主人,難道他現在不能主宰身體了嗎?他不是能隨時出現嗎,另外的人格不是奈何不了他嗎,怎麽會這麽長時間?”

小蘭說完見主人沒有回答,便不敢繼續問了,過了好半天,中年女子才緩聲說道“你不了解雙重人格的人,咱們隻是控製了其中一個而已,如果在月圓之夜那個懦弱的人格便會處於強勢,今天正好是月圓,你們耐著點性子,你別忘記,他是為我們辦事的,在他的心裏他可不是那個書記的父親,他們是敵人,而且在他的誘導性,另外的一重人格也會被我們控製,在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兩重人格可以互相交流,甚至是做兄弟,如果咱們控製的這個夢魔真的能讓另一個聽話的話,咱們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何愁弄不死那個書記。”

說話間,她咬牙切齒,似乎對李榮這個人有著深仇大恨。

這一切石岩都聽得真真切切,原來是這麽回事,我說李秀卓為啥對自己的兒子如此殘忍,看來他已經被蒙蔽了。

就在此時,遠處的樹葉響起來,一陣窸窸窣窣,很快一個人便到了他們身邊,拿起望遠鏡,石岩看見李秀卓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夢魔,你怎麽回事,怎麽這麽晚?”小蘭有些沒好氣的說。

“對不起,我來晚了”李秀卓有些歉意的愧疚,接著便沒好氣的說,“這個老東西晚上他竟然自己喝兩瓶酒,弄得我也暈沉沉,我是強挺著來了。”

“沒用的別講了,說正事”中年女子嚴厲的說。

“是,主人”幾個人同事表態。

“那個蠱毒怎麽樣了,李榮到底死了沒有”中年女子盯著李秀卓問道。“一直在醫院搶救呢,應該很嚴重,他們家人都沒回來,隻有那個他們的侄子回來,具體情況也不太清楚,有時間我去醫院瞧瞧,到時候給主人回信。”李秀卓急忙表態。

“行了,廢物,要是弄瞎我的辛苦培育蠱毒,我要你們的命”女人發狠的說道。

“屬下竭盡全力”幾個人異口同聲。最後他們又約好下次見麵的時間後便欲離開,隻有李秀卓站著不動,中年女子狠狠的說“你怎麽還不走?”

“主人,我的藥?”李秀卓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小蘭給他”中年女子吩咐到。

隻見小蘭從腰間取出一隻小瓶子遞給了李秀卓就離開了。

李秀卓見到藥,拿出來就吃了兩顆,隨即也離開了。

望遠鏡裏石岩看見李秀卓拿著的藥瓶就是他看見過的那個棕色的小瓶子,每天不離身子。眼看著兩個女子走遠了,石岩拉著白靈迅速追去,可是仍然看不到蹤影,於是仰頭看了看夜空,輕啟天眼,同時取出龍紋金針,小聲說了一句“變”。頃刻間金針變得如腰間粗細,石岩騎上金針,拉著白靈也上了去,順著天眼看到的女子追去。

金針是寶物,追蹤自然快,更何況石岩有天眼相助,隻要心裏有方向,何愁追不上兩個女子,過了幾分鍾石岩就發現在他們不遠處,兩個女子和天蟒在他們前麵的那片黑雲之上。

石岩頓時覺得驚奇,暗想自己徒步追不上那真是有原因的,他們有踏雲之術,自己雙腳怎麽會追的上,於是加速了金針的飛行速度。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他們在一片林子落下了,石岩發現這不是潮州下麵的一個林縣嗎,這片林子不就是一年前舅舅帶自己來遊玩的那個地方!

帶著疑問,石岩和白靈潛藏在了遠處,看著兩個人進入了林邊一個小院落。

看著一切景象是那麽熟悉,那個院子自己好像去過,可是又有幾分陌生,地方還是那個地方,隻是院子的模樣更加嶄新。

在院子外麵有幾個少數名族的小夥子看守著,兩個女子進入了小院,而半人半蛇的妖怪則進入了小院旁邊的一個籠子。不一會就傳出來陣陣慘叫。過了一會那個藥物從籠子出來了,嘴角邊還留著鮮血,旁邊的侍衛對著他喊,“天蟒,怎麽樣食物還算可口吧,我可是費盡了力氣從隔壁村子給你抓來的!”說著天蟒就進了小院。

看著這一切,真的慘不忍睹,石岩心痛的要命,白靈一直捂著嘴巴,低沉的警示石岩“小心身邊有人!”生怕自己的緊張誤了大事。石岩看見小院周圍的布滿的眼線,暗想:“真得小心點,不知道什麽時間就會被人發現”。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敢擅自行動,周圍旅遊的人不斷,生怕自己一個失誤造成更大的傷亡,必須先和政府方麵聯係,斷絕這邊旅遊的人群,這樣自己才能有效的進行行動。

石岩和白靈回到潮州後,石岩把白靈送回家,自己徑直走向市委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