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丹四處張望著,石岩起身將茶館裏的窗簾拉了起來,然後將外麵的牌子掛到了休息的那一麵,將門關上了,屋子裏靜悄悄的,都在等著這個大男孩的解釋。

這個時候男孩四處看了看沒人,才開始自我介紹,道出他的身份。

原來男孩名字叫胡克,今年二十一歲,同樣也是潮州大學的學生,今年大三了。

今天他去解剖室也是抓鬼,可是他的目的卻和石岩等人截然不同,因為他是為了保護那隻鬼!

聽見胡克來解剖室的目的不是為了捉鬼,而是保護,幾個人睜大了眼睛,瞠目結舌的看著胡克。胡克看大家都用這種能殺人的眼神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慢吞吞的說,“不保護怎麽辦,她是我的老姐。”

之後大家知道原來解剖室的那隻女鬼是胡克的姐姐胡敏,去世那年剛剛十九歲,其實那年她被送到醫院解剖室的時候並沒有完全死亡,隻是暫時性的停止呼吸,原本胡敏也是醫學院的學生,為了科研事業,曾經簽下如果自己意外去世可以捐獻遺體的誌願書,可是剛剛簽下幾個月就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那年胡敏剛剛大一,學習比較緊迫,本來剛剛建國學校上課也是斷斷續續的,可是愛學習的她卻堅信自己一定會國家的建設做出貢獻。所以參加各種社會實踐活動,並積極的為祖國的建設事業努力著,她經常籌劃自己畢業後可能不會作為一名醫院的醫生,她想做一名軍醫,這樣就可以上前線了,在她的夢幻世界裏,上戰場報效國家才是第一位的。

說來也巧那個時候,雖然建國後經濟建設取得了一定的成績,可是卻離國家的理想差遠了,反動分子活動也在頻繁活動著,國家也經曆著一係列的變革,胡敏有些暈頭轉向,她一時間不知道什麽才是社會的本真,苦惱之餘沒事就去大街上溜達,看見軍人就會癡迷的跟著或者是幫人家做點什麽事情。終有一天有一個穿著軍裝模樣的人,答應她如果她有誠心的話,就可以讓她去部隊做軍醫。可以想象一個年輕氣盛的女孩,瞬間感覺到自己的理想就在眼前,有誰還能理智的思考,尤其在那個單純的年代裏!

就這樣胡敏糊裏糊塗的跟著人家走了,而這一走就是好幾天,家裏人都找瘋了。

幾天後有人在大街上發現了胡敏的屍體,那個時候應該說是身體,身上傷痕累累,刀傷四處可見,也沒有氣息,就被好心人送到了火葬場,結果同學們趕到那的時候,說她有簽過捐獻遺體給科研,必須送往市醫院的解剖室。於是胡敏的同學邊把她送往醫院,邊聯係她的家人。

當胡克和父母及爺爺奶奶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發生了那可怕的一幕,姐姐被瀑屍於解剖室呢,而解剖室一個人都沒有。姐姐屍體淩亂的被解剖一半放那了,胡克清晰的記得那年他才十一歲,當時母親一下就暈厥了,爺爺奶奶也差點背過氣去。

經過了解才知道,姐姐胡敏送到解剖室的時候根本沒有死亡,隻是假死,可是醫生們就對姐姐開始解剖,解剖一半的時候,姐姐疼得醒過來了,醫生們卻誤以為詐屍了都跑了,結果姐姐被晾在了解剖室,沒有人采取急救措施,就這樣姐姐就真的去世了,臨死的時候也沒閉上眼睛。

胡克說當時父母和爺爺奶奶找醫院人理論,他們卻說姐姐是他們同學送來的,和醫院沒有責任。胡克說著說著就很氣憤了,聲音有些顫抖,“醫院本來是救死扶傷的地方,怎麽到這裏是死是活就不管了呢,如果發現沒有死就理應緊急進行搶救,如果經過搶救沒有成功也不會給家人留下遺憾,現在的問題是沒有經過搶救,徹底的說當人的身體還沒有涼透的時候就開始解剖,根本沒有確定人到底是否已經死亡就開始將魔爪伸向她的身體,好聽點說是為了科學實驗,難聽點說把我姐姐當成活人靶子了!”胡克說著說著似乎有些義憤填膺。

或許他真的無法冷靜,大家都盯著胡克,傾聽著他的訴說,卓瑪默不作聲,隻是偶爾點點頭表示讚許,侯丹則不停的附和著:“的確很不應該,醫院應該有責任”,隻有石岩卻在思考著又另外的一些事情。

“接著醫院出現了怪事,很多人都說我姐回來報仇了!慢慢的那天手術的醫生和學生相繼去世,還有公安局的人來我家了解情況。”胡克喝了一口茶水後慢慢的說,那神情似乎很是緊張。

“你姐真回來了嗎?”侯丹似乎等的就是這個問題的答案。

“當時我不太清楚”胡克說,“那個時候我還小,很多事情不明白,可是我知道我父母是老實巴交的工人,爺爺奶奶是退休教師,在建國前就是教師,理應說是知識分子,可是自從那些奇怪的事情發生後,鄰居們就開始對我們指指點點,公安局的人也經常來,弄得我父母和爺爺奶奶休息都不能休息”胡克一連喝了一整杯茶後接著說“自己沒有了親人,不但沒人幫解決問題,倒是讓自己家人不得消停,父親真的怒了,和他們理論,可是誰聽你的啊,自從那之後父親便患上了抑鬱症。單位也不能上班了,在家閑置,一家人的生活就母親一個人扛著。這麽多年了,我真心疼母親。”說著胡克眼睛濕潤了……

“可是那些人是誰殺的啊,那房間裏的女鬼真的是你姐姐?是她殺死他們的嗎?”侯丹緊張的說著,心裏還是關心著自己想問的問題。

“算是吧,應該是姐姐間接害死的,不過話說回來,也是他們罪有應得吧!”說話間胡克還是那麽氣憤!

“怎麽回事不是你姐姐殺死的,難道還有別的鬼!”侯丹總是控製不住自己,替別人問了應該問的問題。

石岩聽了侯丹的問題,眼睛也直直地盯著胡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