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石岩心有歡喜的時候突然聽見是石牆的轟隆聲,盡管聲音不是很大,可是對於石岩來講,這聲音足夠打破他們剛剛建立起來的開心氛圍。

腳步聲越來越近,胡克屏住了呼吸,石岩不但屏住呼吸同時還暗暗運氣,用內功支持氧氣的輸入。腳步慢慢的越來越輕,胡克有些皺眉頭,怎麽回事越近越輕呢,真是折磨人。石岩示意他不要出聲,因為石岩猜到了來者正是功夫深厚的人,腳步輕說明來人謹慎,從腳步的著落聲音中,實驗分辨出是個女人,他知道他們等的人終於來了。

唐曉娜和白靈躲在門後麵,心驚膽戰的模樣自己感覺到好笑,好像從來沒有這般狼狽,按理來說他們應該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了,可是麵對如此邪惡的人還是第一次。

白靈還好說,畢竟有一身功夫,怎麽也能搏擊幾次,可是對於唐曉娜來講她唯一能搏擊的就是她那聰明的小腦袋,伶俐的小嘴巴,還有她能控製人心智的那點伎倆。

說起唐曉娜的控夢術,和降頭術似乎有一拚,但沒有降頭術這麽血腥,這也是石岩叫唐曉娜來的原因之一,如果像往常石岩不會讓唐曉娜這樣不會武功的來冒險,然而上次自己被他們幾個丫頭進入自己的夢,他就知道無論多厲害的高手都會有自己的弱點。

胡敏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石岩看出了胡敏隨著腳步聲臨近也開始全身顫抖,估計即使是鬼也是怕惡的吧,看看她的樣子,就知道這麽多年來她遭受了多少折磨。

石岩看見胡敏開始對胡克和自己沒有太多提防了,便閉上眼睛,試著和胡敏溝通。

石岩在黑夜裏努力尋找,一絲亮光沒有,石岩用千裏傳音給胡敏,在石岩的呼喊著,感覺到了一陣陣寒風,石岩似乎看見胡敏了,慢慢的越來越清晰,胡敏身邊布滿了一圈又一圈的光環,類似於佛光,接到石岩的召喚,胡敏警惕著看著石岩,石岩試著溝通,“我和你弟弟來救你了,讓你擺脫這個黑暗的世界,你是否願意離開,還是繼續接受降頭師的操控?”胡敏聽懂了石岩的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似乎很無助,最好點點頭表示同意石岩的方案。

石岩從腰間拿出來一個翠綠色小瓶子,拿在手裏,伸向胡敏,“不怕的話進來吧,我保護你,要快,降頭師馬上來了!”雖然已經身為鬼魂的胡敏還是有些緊張,可以想象她這些年裏被囚禁這個空間裏有多恐怖。腳步聲越來越近,胡敏仰頭仰望,漆黑一片,沒有一絲盼頭,她望向石岩,無助的點了點頭,石岩將瓶塞打開,胡敏便化作一股青煙而入了,石岩蓋好瓶塞收入懷中。

緩緩的石岩睜開雙眼,就聽見門“吱呀”一聲開了。一位齊發至耳邊的女人,頭戴小禮帽遮住了半張臉,禮帽上還有一層薄紗被放了下來,可是隱約中還是能看清來人的年紀,石岩很是奇怪,按理說他偵查到的,最起碼應該是五旬以外的女人,可是現在的這個女人至多三十出頭。

看到此情景,胡克也有些驚異,怎會如此,難道之前的工作做錯了,還是尋錯了方向,兩個人隻能繼續隱藏,觀看事態發展。

來人並不是他們期待已久的那位女醫生的母親王慧珍,而是她的二女兒烏蘭花,烏蘭珍是王慧珍和丈夫醫院的副院長烏蘭浩之女,本來他們有對雙胞胎女兒,在這樣的家庭背景下,他們的生活是讓很多人羨慕的,然而不幸的是大女兒烏蘭翠於十年前的解剖室事件中第一個被殺害,夫妻兩個人為了還給女兒報仇,便啟用了王慧珍家族的巫術,降頭術。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年紀越來越大,無力撐起這項任務了,就把任務交給了二女兒。

烏蘭花今年三十有二,因為從小習武,她習慣了和男人們打交道的生活,所以穿衣打扮都像個男孩子,所以別看他們是雙胞胎姐妹,除了很熟悉的朋友知道外,外人還以為他們是龍鳳胎呢。

烏蘭花在姐姐去世後,變得性格更加孤僻,本來文靜沒有習武的姐姐遇害讓她精神也備首刺激,所以心裏一直存著的恨意。聽人家說自己的姐姐是死於鬼魂纏身,對這隻鬼更怒意難抑。直到兩年前王慧珍將降頭術傳於她的時候,也沒有說清楚事情的原委,隻是告訴她為了給姐姐報仇讓她接手。

在長期的壓抑恨意中,烏蘭花自然在母親力量不支的時候撐起來,可是有一點讓她十分不明白的是為什麽不幹脆將這隻鬼打得魂飛魄散,為啥還得提心吊膽的養著她呢!

王慧珍沒有告訴她太多,隻是淡淡的告訴她照辦便是。

其實這一切隻是因為王慧珍良心還未泯滅,她隻是想在女兒還沒有投胎之前不能讓厲鬼下去殘害女兒,盡管自己女兒真的不是她所害,作為一位母親的目的或許很簡單,但是卻能做出很殘忍的事情。另外她還是想通過這隻鬼讓更多人知道一切都因她起,在這十年間,也不止一次有人誤闖解剖室,很多人親眼見過沒有多少反抗能力的這隻鬼,,然而大部分人見到鬼的時候根本沒有機會知曉她的能力是強是弱,早就亟不可待的逃之夭夭了。在心理上就占了弱勢人們更不可能可是普通人怎麽會知曉這一切真相呢!

為了讓姐姐在另一個世界過的更好,早日投胎,烏蘭花毫不客氣的承擔起降頭師繼承的責任,就這樣兩年來竟然是她來導演一幕幕胡敏的黑暗悲劇。

烏蘭花並不知道,每個月的月圓之夜在她施法讓胡敏著魔後很快胡克的父親(近期是胡克)就出現了用高僧的符咒將其化解。

這樣的日子,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一晃兩代人的傳承便這樣到了一個白日化的階段,今天終於是冤報的時候了。

烏蘭花一進解剖室頓感不對勁,怎麽沒有了恐怖的胡敏了呢,那個在牆角哆嗦的膽小鬼呢,往日自己來的時候她總是在牆的一角顫抖,今天怎麽不見了呢,仔細一聞,烏蘭花這個練過犬功的女人竟然聞到了一股生人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