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前,潮州一直風雪不斷,石岩便想著坐著火車回龍鳳城,臨走的時候去看了看卓瑪,看看她是否回來,可能搭個伴,可是誰想到,卓瑪的那個小丫頭被郭蘭兩口子留住了,看樣子卓瑪也不想離開義母義父,現在茶館又多了一個幫忙的那就是胡克。

在閑談中徐忠國暗示了胡克和卓瑪此時的關係,並且似乎有意無意的告訴了石岩,那日胡克來到茶館的情景,石岩有些心酸,而更多的卻是感動,沒想到胡克還是個重情義的男子漢,這樣一來自己也算放心了。

連著幾日龍鳳城裏感冒的突然多了起來,或許是冬日裏冷熱交叉,病菌肆虐,病毒橫掃,一下子村子裏很多體弱的都病倒了。

村民這一病,李老秀忙得不可開交,好像很久沒有這麽大的病情了,李老秀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加上年紀大的他,日益衰老了,力量也不是那麽十足了,好在這次疫情發生的時候石岩在家,真是幫了他大忙。眼看著石岩大學畢業了,老秀想著是時候把醫館交給石岩的時候了,這次或許就是鍛煉他的好時機。

這天石岩仍然是幫著外公給村子裏的不方便行動的老人派發藥品,快天黑的時候,從一老鄉家裏出來,他剛剛拐個彎就突然發現後麵似乎有人跟蹤自己。他走的快的時候,後麵跟著的就快,他放慢了腳步後麵就放慢了腳步,而且步伐比自己輕許多。石岩暗自思索,在這個小村子裏沒有這樣的高手啊,怎麽回事,於是他慢慢運氣,施展起了淩波微步,還在他覺得這次肯定甩掉對方的時候,卻未曾料到那跟蹤他的還在後麵追著,似乎是撲捉到了他的脈搏一樣,盡管他用了極為罕見的功夫,還是沒有甩開,他悄悄的回頭看的時候卻不見一個人。

回到家的石岩一股泄氣的摸樣,自詡功夫在這個社會還算說得出去的,尤其在這個小村子裏應該沒有更厲害的角色了,可是他卻沒想到今天竟然囧到如此地步,心裏越想越難受,晚飯都沒吃,外公的叫喊似乎像沒聽見一樣,就鑽進了自己的小屋。

當石岩進了小屋眼前的情形讓他驚呆了,一下子木住了,似乎沒有什麽事情更讓他震驚的了,似乎用震驚還不能足以讓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隻見到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的輕倚著他幹幹淨淨的床榻,雕花檀木古床紗幔層層,隱約可見曼妙身姿盈盈而臥。青絲如雲,雲絲紛飛,緊緊糾纏。額前光潔如玉,嫣紅花鈿輕點。就在石岩看得入迷的時候突然發現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直動,明顯的是在裝睡。

石岩一個箭步上去將手伸向女子的腋下,她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石岩日思夜想的白靈。石岩就一直很奇怪,怎麽會有如此和自己相近輕功的人呢,沒想到竟然是她。本是一根相傳,功夫自然差不多,盡管石岩內力好,可是習練卻不是很久,白領內功稍差,但是她從小實習之所以不能遜色。

其實在下午就到了。看石岩忙進忙出都沒注意到她,內心隱隱滋生出錯綜複雜的滋味,可是眼尖的李老秀卻發現了白靈的存在,經詢問得之是孫兒的朋友。細膩的老秀一下子就看出來兩個孩子的情懷,隻是白靈千叮萬囑的告訴老秀不要提醒石岩她來了,讓他自己發現,到底看客他什麽時候才能發現自己。就在石岩給最後一位老人送藥的時候,忍不住的白靈追了出去,就發生了讓石岩詫異的一幕,就在上石岩還在醫館門外思索的時候,她悄然潛進了他的臥室。

先到臥室裏的白靈,擺好poss等待著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沒想到這意外真的有些大,竟然差點讓石岩回不過神來。

就在石岩和白靈嬉鬧聲中,傳來老秀喊他們吃飯的聲音。

這是一頓美餐,老秀特意加了幾個菜,可盡管如此石岩還是吃的很少,甚至少於平時,而眼神一直在白靈身上打轉。他似乎在解一個謎,讓他猜不透的謎。

對於石岩來講,白靈的突然造訪,不易於天外來客讓他思想上沒有任何準備,本來狹窄的臥室變得更加擁擠,石岩自然和外公李秀峰在一個屋子,而白靈則獨享石岩的床榻。

夜色朦朧的鄉村,更加寧靜,外麵隻是偶爾傳來幾次犬吠聲外,靜悄悄的,白靈似乎很享受這樣的靜謐,自己一個人也就不太顧及了,早早的就躺了下來,一天的勞頓奔波,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石岩的身邊,可是見了麵後似乎沒有想象的那麽思念了。兩個人剛剛見到似乎有些尷尬和不適應,加上有外公的在左右兩個人還真一時不知道說什麽了。

回到房間裏,石岩似乎不太適應李秀峰的那個小土炕,盡管熱乎乎的卻讓石岩沒有心思入眠。

突然一聲鳥叫將本來醞釀睡意的石岩驚了起來,他看了看已經發出鼾聲的外公,看了看白靈那屋還有著亮光,就思索著她是不是不太適應而失眠了呢?

悄悄的來到了房錢邊上,門並不嚴實,一條布簾垂在門的裏麵遮住了石岩的視線,他輕輕的敲了一下門,竟然沒有絲毫動靜,石岩有些驚詫,剛剛啼叫的不是貓頭鷹吧,想到這一絲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對於初來乍到的白靈來說,他的憂慮和擔心到了讓他的焦急達到了極致,慌亂中他打開了門,門開了,偷著油燈的絲絲光亮,他竟然一下怔住了,似乎地球停止了運轉,世界不再呼吸。

說不清是恐懼害怕還是震驚,那種感覺似乎從來都沒有,緊張,擔心,憂慮,或許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矛盾,誰說英雄沒有怯懦的時候,誰說英雄不害怕,英雄流淚也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