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你聽見沒有,白靈昏睡了幾天了,怎麽還不醒?”一陣陌生的聲音傳來,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見了似乎熟悉的環境,緊接著見到一個大男孩,他在屋子裏忙來忙去的,他們穿著奇怪的衣服,說話也怪怪的。

當大男孩轉過臉來,她眼裏噙滿了淚水,“孩子是你嗎,是山子嗎?”她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不對,你父親給你改名叫啟了,應該是將軍吧,孩子你怎麽回來了,想為娘了嗎?”

聽見裏麵有些胡言亂語的老秀趕緊過來,發現眼前的白靈怎麽突然間身上帶著一股祥雲呢,通體發亮,老秀按耐不住手指,“不好,白靈這孩子,哎1”老秀內心一陣翻江倒海,剛想轉身離開,隻見她又說話了,“吳先生,你有事要走嗎?”白靈的話讓山子也大吃一驚,怎麽聽著她的話,就好像他就是我們的長輩呢!莫名其妙的感覺讓山子有些不自然,可是他似乎又聞到了母親的味道,而且味道越加濃鬱。

在幾個人都對白靈的話匪夷所思的時候,她坐了起來,詫異的看見眼前的景物感慨道,“物是人非,現在是什麽時節了呢?”

“新中國了,現在我們都當家作主了!”老秀搶著回答,他怕山子一時不對回答錯了,造成麻煩。此時盡管老秀知道白靈身體被別人侵占,可是在找不到白靈的時候就不能輕舉妄動,否則白靈就永遠回不來了。

老秀暗示一下山子先出去,自己來應對。

山子迷迷糊糊的走了出去,其實他並不知道眼前的人正是他尋找百來年的母親,或許是從小被送走,早已忘記母親的模樣了,隻是那股親切的味道讓他相信憑此足以尋到母親。

白靈似乎看起來很世故的樣子,眼神裏多了一份警戒,老秀知道次看看見的隻是肉身的白靈,但是對方來頭並不知曉,也不能胡亂猜忌,於是便偷偷的開天眼想看清楚對方的來曆,結果不看還行,看更讓老秀大吃一驚。

老秀用天眼看白靈身體內的靈魂,結果發現她的靈魂和白靈一模一樣,似乎沒有異樣,隻是她穿著古裝,不是現代的裝束,老秀真是吃驚不小,世界上還有如此巧的事情,可他叫自己吳海,難道她把自己錯認了某個記憶中的人?

老秀假裝健忘的來到白靈的床前,“你剛剛喊我什麽?”

“吳先生啊,你不是風水相聲吳海嗎?”彩霞笑著看,似乎覺得吳海是不是傻了呢!不過內心裏卻對其充滿敵意。

聽著眼前女人的說法,李秀峰有些遲疑,兔仙晴月告訴過自己是鳳使者座前的幽冥,此時這個女人又稱自己是吳海,看來世界上長的像的人還真不少。但是靈魂從骨子裏一模一樣的人還真沒見過,本來老秀以為隻是某個意外出現的魂靈被白靈衝撞上了,他有把握幫白靈解脫,可如此看來這件事絕對不簡單了。

想到這老秀趕緊借著給白靈送吃的為由,再次走進本來屬於石岩的臥室。

“你不是白靈?”老秀試探著問。

“白靈是誰?”彩霞微笑著盯著李秀峰那雙眼睛。

“你不是白靈,你是誰?你現在可是在白靈的身體裏,或許你們有緣分吧,你們竟然長的如此相像!”老秀一板一眼的直入話題。

“哈哈,痛快,看來你很聰明嘛,那麽說來你也不是吳海了!如果你是的話,不能連我都不認識吧!”彩霞似乎有些不耐心,這麽多年來困在那張畫裏,那個黑屋子裏她已經很難受了。

“我是儀嬪,不我應該是儀妃,他欠我的,我就應該討回來!我不認識那個女孩是誰,我看見她第一眼就喜歡她,她看起來和我年輕的時候一樣漂亮。”彩霞本來是是她的閨名,自從和熙皇帝好了之後再也沒有人稱呼她了,她似乎也忘記了自己的名字。

“你就是儀妃,山子的母親了,看來我猜的沒錯。白靈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孩,長的和你很像,你現在就占據著她的身體,其實你已經去世三百多年了。”李秀峰說話的時候很冷靜。

“三百年?我三百歲了嗎?”儀妃有些瘋狂,忙不迭的下床奔向床邊的鏡子,鏡子裏她看見一個女孩年輕的女孩,隻是很奇怪的裝束,她是那麽年輕漂亮,可是自己真的是在別人的身體裏,那麽三百多歲的自己是不是像老巫婆一樣,想到這儀妃似乎有些崩潰了。

儀妃回到了**躺下了,毫無力氣,她的腦海在運轉,時空的穿梭讓她恍如初見。一幕幕一場場,她的腦海裏將幾百年前的情景回憶了個遍,從吳海建廟,到熙皇帝來訪,到他們錯誤的結實,之後就是她義無反顧的生下山子,然後到孩子被奪走。

儀妃頭疼的厲害,她用力抓著自己的頭使勁的撞著床頭,老秀慌忙的按住了她。

“這麽多年了,你受苦了,不知道你當時是怎麽去世的,這麽多年來你在哪裏寄居,怎麽沒有輪回?”李秀峰將一股腦的問題都拋給了儀妃,此時似乎更像是柔柔弱弱的那個農家姑娘。

“我當時,我似乎記得山子出生沒多久,家裏就來了一群滿兵,他們聲稱傳太後懿旨,將她的皇孫啟帶走。他分明是我的兒子,他們卻給他起了另外的一個名字,之後我就再也沒見到他。後來聽說他文武全才,很少手器重,可是後來又聽說他被他爹爹拋棄了,被關在了渺無人煙的地方,我想去找他,可是家裏的人和村子裏的人都不讓,他們害怕,怕我的魯莽害死整村子人。”儀妃語重心長的似乎在和一個久違的朋友聊天。她已經好久沒和人聊天了,她真想說個夠,在那幅畫裏,她呆著很苦,不能說話,不能動,連哭都不能。隻是偶爾會有人給她送來吃的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