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過來的白靈,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中邪,想想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怎麽可能在石岩眼皮底下中邪術呢,而且還是他不能發現的。(book./)

石岩也甚覺奇怪,難道是,“幻術,這個妖物懂幻術”想到這石岩趕緊叫白靈緊緊跟著自己,又教了幾句佛咒給白靈。

這或許是一個幹旱的夏天。村莊對麵的小河的水變淺了,那片從前是急流奔馳的地方,現在變成了淺灘,牛走過對岸去的時候,水連它們的脊背都沒不過了。每天夜裏,沉悶的暑熱就從山崗上吹到村子裏來,風把草的香味吹散到空中。一到夜間,天空上就布滿了黑雲,雷聲幹燥地和隆隆地響著,但是一個雨點也沒有落到被熱氣蒸燒著的大地上來,閃電空打個不住,把天空劃成許多尖角形的藍色塊子。貓頭鷹每夜在鍾樓上號叫。恐怖的叫聲在村莊上空傳過,貓頭鷹從鍾樓上飛到被牛犢踏過的荒墓裏去,在褐色的生滿了荒草的墳頂上哼哼。

連日來一直幹旱,讓人們想起來可以求雨來緩解旱情。

此時皮影棚裏又是一陣喧嘩,銅羅陣陣,就看見百姓們看著影人的拜祭方向開始拜祭,石岩知道這就是百姓們之所以請他們來唱戲的原因了。

此時石岩看看天,晴朗的月空,皎潔的月光,而戲影台前,也是人頭攢動,絲毫沒有雨滴的光臨,可是人們還是堅信著,隻要心誠上蒼就會知道他們的需求。人們虔誠的祭拜著。

求雨是民間的一些習俗,很多民族都有如儀式,雖然各不相同,卻也是大同小異,龍鳳城附近的幾個村長有的使用皮影戲來求雨有的則是請一些唱堂戲的人,在村子裏搭上戲台,白天唱上幾段京戲或者越劇。

石岩還是第一次看著這樣的求雨現場,天上的雷公電母,還有雨婆婆他們看得見嗎?更何況他們用敲鑼打鼓的方式來求雨呢,或許人們過多的將自己的心願和信念寄存於皮影戲裏的各路神仙了,希望他們通過這台皮影戲知道大家的良苦用心,從而感動上蒼,賜予甘露。

可是連續三天,石岩一直看著他們的皮影戲一場比一場生動,可是仍然不見老天發慈悲,連一滴雨都沒有降落,很多人失去了信心,晚上來看戲的人越來越少,而此時石岩發現,離皮影戲台不遠的地方,有一棵高高的樹木,樹冠上似乎隱藏著什麽,黑壓壓的,其中似乎有一雙眼睛盯著下麵看。

石岩一看事情有些不對,立刻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注意觀察著這棵樹,就在皮影戲快結束的第七天晚上,這黑影感覺越來越大,似乎將整棵樹都壓塌了一樣,樹木搖搖晃晃,就在人們最後祈禱神靈庇佑普降甘霖的時候,突然黑影壓了下來,人們似乎一下慌亂了,有的人說神仙顯靈了,要下雨,而又的人說他們惹怒了神靈,所以讓黑夜之軀籠罩大地,不管怎麽說,村民們都緊張的躲了起來,隻有石岩沒有離開,本來護體的東西唄狂風刮走,隻剩下他在黑影的籠罩下了。

“你不害怕我嗎,怎麽就你不走呢?”黑影中傳來一個聲音。

“我為什麽要怕你”石岩贏感覺到了那股寒氣逼人的感覺,似乎能全身每個汗毛都能豎起來。

“我不害怕,你不怕我把你吃掉嗎?”黑影恐嚇著。

黑影越來越近,石岩一下子發覺這個影子怎麽似成相識呢,突然想起來這個不就是從白靈體內逃走的那個黑影嗎?到這裏他自信的說道“我還害怕手下敗將嗎?”

“你……”黑影竟然一時間無話可說。

“你為什麽搗亂百姓的祭祀現場,你不怕遭天譴嗎?”石岩怒斥道。

“天譴?這個世道還有天理嗎?如果這有天理的話,我相信我能報仇了。”說著黑影慢慢的變小了很多,最後縮成一團戰在地上。它就像一個小影人一樣,機械的運動著。

“你是皮影人?”石岩感慨的道。

“你怎麽知道?”影人有些不耐煩,似乎他的秘密被人揭穿了!

石岩此時已經猜個差不多了,“能說說嗎?或許我還能幫你解決呢?”石岩說的很誠懇。

“你,跟你嗎?你真的能幫我嗎,讓離開這裏?”皮影人似乎心動了。

此時的石岩打開天眼仔細看了看影人,竟然又從他的身體裏發現了另外一個真身,那是一個女娃,年紀很輕,體態勻稱,可是卻愁苦萬千。

經確認了解,石岩了解到,女孩原本這個小村子裏人,十年前她在觀看皮影戲的時候,狂風大作,竟然將她卷入了空中,後來在空中看見一隻皮影戲的影人,女孩好奇的將之抓住,可是沒想到這個時候雷電交加,竟然將她的靈魂打入了皮影影人之中。

待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女孩已經無法從影人裏擺脫甚至眼看著自己的肉身被親人火化埋葬,她痛不欲生,似乎把三生的淚都流幹了。

可是盡管這樣,也無法改變事實,從此她隻能寄存在皮影中,白天就是一隻牛皮紙,晚上的時候才會幻化為帶有靈魂皮影人,四處遊蕩。

那天她就在龍鳳城裏遊蕩的時候,發現村民們講鄰村唱皮影戲,她激動中誤打誤撞進入了白靈的身體,做出了很反常的動作後,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對勁,到了皮影戲台,石岩的金針將他逼出了白靈的身體,之後她害怕石岩再出金針,就害怕的躲在了樹上。可是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你想怎麽樣吧,我現在什麽都不在乎了,十年了,都過去十年了,我已經想明白了,如果真能解脫,或許我還能早點投胎為人!”皮影人無奈的歎息。她說的是真話,可是石岩卻不知道怎麽才能將其解救出來。

就在石岩舉足無措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腰間金針躍躍欲試,石岩似乎明白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