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無常問道,“你們認識他們?”他們的驚異深情將他們本來難看的鬼臉映的更加難看。book./

“你們剛剛要拘的就是她孫子,你們不知道嗎?如果我們沒猜錯的話,那個老太太就是龍鳳城的王家老太,她的孫子叫笑笑,老太太名叫王苗氏。”石岩拉著老頑童怒斥著,似乎想一腳將兩個鬼差踢出千裏之外。

“星君爺爺,我們真不知道啊,可是那個孩子怎麽會死去啊,我們也是接到信息才來拘他的,可是碰到你們了,或許他命中不絕!”白無常解釋道。

“不是他們命不該絕,他本身就不該死,他是被嚇暈死過去的,並沒有真死,你們兩個糊塗鬼卻將他的魂魄拘走了,如果我們晚來一步,孟婆湯都喝了!”老頑童蹦了起來,一聽黑白無常的無理解釋。

“老神仙,白虎星君,我們將功贖罪吧,你們讓我們怎麽辦,我們就照你們吩咐做!”兩個鬼差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嚴重性,於是低下頭希望得到諒解。

“從現在起,你們就等著在陰陽路口等王苗氏吧,待她再次到來的時候,必須將她帶離陽世,否則我們將會將該事情告到閻君,到時候你們的小命能不能保住,我們就不敢說了。”石岩很嚴肅的警告倆個人。

一切說好,石岩和老頑童則回到了醫館。

到了醫館後,石岩忙完王老頭老伴去世的時間,老天說已經滿十年,石岩思索了半天,才不得不說道,“你們平日裏給她燒些紙錢嗎?”

老王看了看兒子和兒媳,搖了搖頭,“這年月我們活著的人都沒錢吃飯呢,怎麽想起她來,偶爾過節燒點,平日裏很少想起來!”聽到王老頭說話,石岩內心一陣酸楚。

“你們現在不夠吃嗎,吃不飽嗎?”石岩話裏有話,因為在他管轄範圍裏還有餓肚子的家庭,雖然大家都不富裕可是大家還是能解決衣食,雖然不能吃得好,卻是能稀飯管飽,看見老頭支支吾吾的神情,石岩已經明白了個七七八八,他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皺眉問道,“當時老太太什麽原因去世的呢?”

“老婆子命薄唄,這輩子就沒享到福,那年我兒媳婦懷孕,家裏吃的少,老婆子就餓著,把好吃的都給她了,後來時間長了就餓病了,開始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結果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說到這王老頭哭了起來。

過了一會老頭又說道,“其實老婆子不應該去世,我聽鄰居說,她這樣的情況可以解救的,並且還有兩中方法可以解救。一種被稱為搭橋,將一個一兩的酒杯盛滿美酒,取2支老婆子平時用的筷子放在杯的邊緣直起形成三角型,隻有一次機會,如成,牛頭馬麵不再鎖魂,老婆子得一年壽命,搭橋者減陽壽。另一種比較簡單,沒有名稱,取老婆子鞋,從老婆子睡處開始印腳印,到大門口為止,剛好能跨過,老婆子陽壽未盡,應為平常有事錯誤折壽,陰者當會查明再來,老婆子得吩咐後事的時間。”說到這王老頭老淚縱橫,接著說“當我們把這些說法告訴他們的時候,他們都不信!”老人指著兒子兩口子,“可是他們哪裏知道,老婆子就是心疼孫子才舍不得不吃飯,活活將自己餓死了”老人擦了擦眼淚,哭聲更大了“我那可憐的老婆子。”

石岩大概明白了老太太不願意離開陽間的原因了,第一她有口怨氣在身,還有就是她惦記著孫子,舍不得離開,能舍棄生命保護孫子的人,她的善良可想而知了。

醫館裏此時一片寂靜,石岩遵照老頑童的囑托,拿來一碗水,並且拿來一隻新筷子。接下來老頑童在石岩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後就跑到孩子身邊去了。

就看見石岩一邊叫著孩子奶奶的名字一邊問,“是你嗎,是你的話就讓筷子站住!”石岩將一碗清水放在桌子上,經筷子小頭衝下擺站立的姿勢,然而就在大家都疑惑的時候,發現筷子竟然意外的站住了,此時石岩用天眼的餘光看見了老太太的魂魄就在醫館門口,因為醫館佛光重重,她無法近身,隻見她一次次靠近,而又一次次被佛光彈開。

一連接幾次,石岩發現老太太的毅力很強,所以她的怨氣也很重,他已經發現筷子牢牢的站在了碗底,就如同抹了膠一樣,此時白靈遞給石岩一把新菜刀,石岩看了看門外的老婆婆,眼含著淚的她似乎在祈求,而石岩作為孩子的救護者根本沒法再看下去了,救孩子要緊,如果再讓她靠近孩子,估計孩子真的沒命了,雨絲石岩毫不猶豫的拿起菜刀朝筷子砍去。

隻見筷子被一砍兩截,門外的老婆婆不見了,而躺在**的孩子慢慢的開始蠕動,過了一會睜開了眼睛,喊了一聲,“媽媽,然後就哭了”。緊接著石岩連念三遍淨天地神咒:“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殺鬼萬千,山神咒元始玉文吾誦一遍,卻鬼延年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凶穢消散,道炁常存”這也算破解了撞客碰見的鬼魂了,石岩鬆了一口氣,可是還是惦記著老婆婆是不是被鬼差真帶走了。

石岩和老頑童又一次趕到了村西頭,似乎時間剛剛看得見黑白無常將老太太帶走的境況,老太太似乎知道石岩和老頑童的到來,回頭衝他們笑笑,似乎在感謝他們。

石岩在心裏為老婆婆念了一段大悲咒,希望超度他,讓她在地府裏早日投胎,不至於遭受顛沛流離之苦,這十幾年來的孤魂野鬼的生活,估計她早就過夠了,可是卻因為她沒錢而不能賄賂鬼差,才迫使她不能走真正屬於自己的路。

老頑童一聲歎氣,拍了拍石岩的肩膀,“孩子,世間這樣的事情我們能管得了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