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看了看小分頭,“兄弟,你現在是不是很累啊!”

“是呀,還是你小兄弟理解我,怎麽不累呢,坐這火車晃晃悠悠的,哎,那也沒辦法出門在外嘛!”小分頭把石岩當成了知音。,

“累的話,就去邊上歇著去!”說話的是白靈,她的口氣有些生硬,小分頭聽了很不是滋味,“你說你這……”小分頭看了看石岩,石岩沒說話,扭過頭去了。

小分頭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嘚,我走!”說著他離開了車廂的正中位置,走到車廂的靠近洗手間的位子坐了下來。

車廂內一片寂靜,白靈拉過小美坐在自己身邊,而石岩則坐在了石岩和小美的對麵,大家都不說話了。隻是偶爾的能聽見幾聲火車乘警的查票聲。

寬大的一間客廳裏,擺放著一圈皮質沙發,中間一個大大的黑色釉質茶幾,邊上錯落有別的放著一把藤椅,和幾個小圓凳,一位叼著雪茄煙,帶著一副黑色墨鏡的禿頂男將整個身體扔進了在藤椅裏,隻見藤椅一晃一晃的前後搖擺著,雪茄的香氣繚繞滿屋……

“堂主不好了,堂主不好了!”很遠的就聽見有人一路喊著就闖了進來。

“放肆,什麽不好了,誰不好了!”藤椅上的人沒有說話,說話的是他身邊站著的一個獨眼的家夥,他囂張跋扈的樣子似乎比主人更甚。

“獨眼龍,你神氣什麽?我有要緊事稟報!”說著來人直接像哈巴狗一樣站著了藤椅旁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老五,畢恭畢敬的說,“堂主,不好了,剛剛淩風下麵一個屯子口火車站發生了意見怪事,我們的四虎兄弟帶著小寶在火車上搜集情報,連帶著想弄點錢花,可沒想到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白臉給扔下火車了!”

藤椅上的男人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什麽?他們四虎都被扔下去了?”

“是,堂主!”老五哼哈的應答著。

“一群廢物,四個人打不過一個小白臉,還活著幹什麽,我養你們幹什麽,你說!”他用手指著老五的腦袋,“你說,老五,你說說我養你們幹什麽!”

“堂主,堂主,這個不關我事啊,我老五可是對您忠心耿耿啊!”說著老五跪在了地上,此時獨眼龍也有些恐懼,不知道所措。

這個老五口中的堂主就是西風堂堂主,人稱旋風腿,其實他姓廖名仲愷,本來很斯文的名字卻放在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身上了。

唐仲愷本來隻是西風堂堂下的一個不知名的小弟,那個時候他和獨眼龍搭檔,每天為老的堂主忙進忙出,可是因為他們輩分低,基本都是做一些雜活,幫會裏一些機密事物是接觸不到的,可是一次幫會裏參加一場群毆的時候,因為被泄密的人舉報,所以中了埋伏,在撤退的時候,唐仲愷正好和老堂主離的很近,於是他一路掩護堂主,然而世事難料,就在最後就要到達安全地點了,他的右腿中了一槍,而身邊的獨眼龍的眼睛被橫飛的彈殼崩了眼睛,導致一個眼睛失明,成了名符其實的獨眼龍了,而他唐仲愷的腿部中槍,卻給老堂主逃離爭取了時間。

後來唐仲愷炸死躲過了一劫,當個路人都撤了後,他托著一條傷腿回到了西風堂,到了堂裏,老堂主對其勇敢行為不但嘉獎,而且還找了最好的醫生幫他治腿,由於時間太長,不能醫治了,隻能截肢,老堂主對其行為十分感動。也因此,唐仲愷因禍得福,老堂主不但收他為義子,還給唐仲愷花大價錢安了無鏽鋼的假肢,假肢不僅能攜帶槍支彈藥,裏麵還暗藏機關。

唐仲愷也本來也是個練家子,自從被老堂主收為義子後,更是勤學苦練,不但殘腿不殘,還練就了自己獨門絕技,“旋風腿”,本來之前堂裏就很少有人能接住他這一招半式的,隻不過他隱藏的深而已,可自從成了堂主的義子,又有了金剛腿後,堂裏的人他更沒有人可以放在他的眼裏了。

後來老堂主因為突發疾病而離世,沒有留下遺囑,唐仲愷就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和膽識和功夫贏得了大部分推薦,他成了西風堂堂主,另外很得意將自己的旋風腿的外號散播出去。

老五看見廖堂主氣急敗壞的樣子,計上心來,他不擔心想立功,還想從中撈點好處。

“堂主,我去吧,我去火車站設伏,四虎已經將他們的體貌特征告訴我了,我去將他們抓來,給四虎報仇,給您老賺麵子!”老五笑嘻嘻的諂媚。

“老五你確定能搞定?”旋風腿又點燃了一顆雪茄。

“堂主放心,他們人生地不熟,剛剛下車,他們想不到我們有人埋伏的,量他們插翅難飛!”

於是老五帶著一隊人走了……

唐仲愷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和獨眼龍嘀咕兩句,“你去吧,暗中看著,不動聲色!”獨眼龍徑直離開了。

再慢的旅程也有到站的時候,再長的征途也有結束的時候,火車終於到了潮州地界,慢慢的駛進了火車站,熙熙攘攘的很多人站在站台上,有等車的,有接站的,熱鬧非凡。

石岩帶著白靈領著小美幾乎是最後下的車,走下站台,外麵已經剩下稀稀兩兩的旅客,石岩一手拉著白靈,一手拉著小美,匆匆的向站台走去。還沒到站台的時候,石岩感覺氣氛不對,總感覺有雙眼睛在盯著他們,於是他拉著白靈小美,朝火車站北門口右側的一個小胡同跑去。

那個小胡同是一個秘密通道,隻有鐵路家屬和職工才知道,因為隻有他們才會從那裏回家,旁邊是一個廢棄的廠子,石岩帶著他們從這個胡同穿過來到廢棄廠子的裏側藏了起來。

很快就聽見外麵有叫喊聲……

“這邊來看看…”有一低沉的聲音叫了起來,“那邊去找找…”說著嘴裏還不住的罵著“怎麽那麽笨,連個人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