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後,石天華準備上班,石岩也準備妥當,李老秀還特意讓石岩帶上金針,隨後爺兩個便出發了。他們先來到公安局找到魏局長報告情況,魏局長對於老秀的提議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還有些緊張老爺子的唯一孫子要是有啥事情有些擔待不起,可是老爺子這樣安排了或許也有他的道理吧。

仔細想想既然老秀敢把孫子派出來,估計這小家夥肯定有過人之處,另一方麵小孩子更能迷惑敵人,讓敵人察覺不到異常。於是仔細交代石天華一定保護好石岩的安全外,又派了兩個同事一起前去秘密據點蹲守。

監聽器裏,總是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似乎裏麵有人,可是有人怎麽又不說話呢,幾個監視的同事感覺到異常奇怪。快到早飯的時候街道上有賣燒餅的叫賣聲,從監聽器裏傳來躡手躡腳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遠,後來在窗前用望遠鏡監控的同事喊:

“有人,裏麵有人,是女人的”

“怎麽女人不說話呢,和賣燒餅的筆劃著,為啥”監控的同事奇怪的自言自語。

“除非她是啞巴”一語驚喜夢中人。

同事們都笑了,敵人真是山窮水盡了,連啞巴都派出來了。

隨著笑聲,石天華走了進來,他見大家這樣開心,低聲的問道“笑啥呢”

“報告科長,我們發現敵人院子裏有個人,是個女啞巴,他們說敵人上窮水盡了,連殘疾都派出來了。”石天華微微一笑,“請大家不要大意,不要放鬆任何細節,這是敵人的**陣。”

“石天華的話音剛剛落,就聽見監聽器裏,又有了腳步聲”她買完東西回來了。

而在窗口監控的人驚訝的說:“賣燒餅的進去了”,隻見賣燒餅的人東張西望,趁著沒人迅速的鑽進了小院,小院裏很安靜,腳步聲很輕,但是從監聽這邊來講,聲音似乎有些刺耳。

“歐陽小姐,你怎麽了,怎麽不說話”賣燒餅的人似乎很疑惑。

“噓”似乎是女人在做噤聲的動作,不一會裏麵傳來沙沙的用鋼筆寫字的聲音。

“太狡猾了”一同事聽見這個動靜很是無奈。

石天華很嚴肅的說“準備第二套方案。”幾個人又開始忙碌上了,留兩個人繼續監聽,另外的需找別的監聽手段。

石天華從包裏像變魔術一般取出了一隻風箏,把風箏交給了石岩,示意他可以去執行任務了,石岩頭一次接受任務和特務近距離接觸,心裏未免緊張,可是看見父親那堅定的眼神,自己就又堅強起來了,也許這次是外公對自己的一次考驗吧。

石岩拿著風箏就走了出去,石天華心裏也一陣痛他不知道兒子是否能勝任,可是這個點子總比兩個同事裝成情侶放風箏要好的多真實的多。

走在胡同裏,石岩就慢慢的展開風箏,當風箏飛到院子上方的時候,他輕輕的扯斷風箏線,風箏飄飄悠悠的就進了院子不再飛出來了,石岩馬上就流出了眼淚,哭泣著跑向院子。院子門沒有鎖,石岩進到院子裏,左顧右盼,發現風箏在正房的方向,這個是他準備進軍的方向,風箏掛的位置還挺正。

石岩邊哭便嘟囔“我要風箏,我要風箏。”

此時聽見聲音的一男一女馬上跑了出來,一看是個小野娃娃哭泣著找風箏,女人抬頭一看風箏真的在房頂上。對男人示意了一下,然後回屋了,男人飛身上房取下風箏遞給了石岩,然後拽著石岩的脖領子,就進了屋子。

石岩進到屋子裏停止了哭著,很無辜的看著兩個人嚇得有些魂不附體“你們幹嘛,我要風箏,我要媽媽”石岩哭了起來,男子一下子捂住了孩子的嘴,對女人說“怎麽辦,孩子怎麽處理!”

女人示意男人將孩子捆緊後扔進後麵的屋子,他們繼續準備著夜裏行動用的物品。

石岩被扔在後屋裏,憑借石岩的力量他完全可以逃脫,可是他的任務是知道一切事件,監聽一下監聽器裏聽不見的聲音。

“#¥”一堆日文從女人嘴裏流出,監聽的同事一愣,“不是啞巴”,石岩在裏麵也感覺到很奇怪,那麽漂亮的女人,幹練的外麵和內在的優雅氣質,即使穿著仆人的衣服也難以遮蓋她本身的高貴。

“是,是”隻聽見男人一個勁的說是,而石岩在小屋裏封閉著,他無法看見現場兩個人的活動,可是日本女人一個勁的罵男人,罵行動的人拖拖拉拉。

正在這時,電話鈴響了,電話藏在辦公桌的抽屜裏。

女人拿出電話寒暄了幾句,問電話另一端的人什麽時候辦完事情了,然後隻聽見對方說:“一川君要救出,徐夫人要帶走,徐傑是大大的中國人,如果阻攔計劃可以殺之。”

石岩因為距離近聽的真切,而日本女人大喊“#¥”石岩知道那個意思就是徐傑怎麽會是中國人,她可是一川和姐姐女兒。電話那邊卻斬釘截鐵的要她執行命令。

女人有些失常,男子很奇怪歐陽小姐什麽時候是日本人了呢,看來歐陽的姓氏也是假的了,自己平白無故的成了漢奸了,本來以為自己的潛伏是為了黨國有一天重回來,可是現在看將自己那股力量越來越弱,本來通過電台廣播以為找到了組織,卻沒想到進入了日本鬼子的根據地。

女人掛斷電話,想起在隔壁關著的石岩,看見石岩就突然想起來和姐姐失散的情境。那年姐姐十歲,自己隻有6歲,父母因戰亂死去,和姐姐相依為命,然而好景不長,他們也走散了,輾轉中,自己回到了自己祖國,卻沒有尋到姐姐。

這次到中國來,就想接姐姐和姐夫回國,還知道他們有女兒,而此時卻有人告訴他們的外甥女不是日本人,是中國人。

她似乎有些崩潰,然而間諜的技能教會了她處亂不驚。

來到隔壁房間,見眼前的娃娃年齡還小,就是貪玩的娃娃而已,一想到自己和自己失散的姐姐就和眼前的娃年齡相仿,女人特有的善良戰勝了她的理智,她,惡狠狠的說,喊了一聲,“趕緊走。”

石岩帶著恐懼的表情,趕緊拿著風箏跑了出來,出了院子,石岩的臉上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