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陽光很充足,人們都喜歡在初春的時候出去曬曬太陽,讓被棉衣捆綁了一冬的身體得以放鬆

坐在醫館門口搗藥材的石岩突然間看見門口路過的兩個中年人,一前一後,兩個人嘟嘟囔囔的樣子似乎很麵熟,石岩回憶半天也沒想起來到底是誰。book./

就在石岩看著遠去的兩個人陷入沉思的時候,鄰居王大哥路過看著石岩想得出神,笑嗬嗬的走了過來,“我說兄弟,這是幹什麽呢,有心事啊,遇到困難和大哥說,別客氣!”

石岩抬頭一看是王大哥,連忙打招呼,“沒什麽事情,剛剛看兩個人感覺麵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見到過。”

“在哪呢?”王大哥的好奇心也被石岩勾了起來。

“就在那邊,剛剛過去!”石岩用手一指。

王大哥一看前麵一男一女,女的胖得臃腫,男的有些瘦弱走路卻是十分有力,兩個人嘀嘀咕咕的邊走邊聊,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趕著去處理。

“他們啊?他們不是張浦的兒子張德發和他的媳婦王鳳嗎?”王大哥說完,眼神充滿了鄙視。

“嗯?”石岩一聽說是張德發夫婦,不由得來了精神,他怎麽會忘記二十年前的兩個人是怎麽對待張浦老人的,他們又是如何將老人活活的折磨致死的呢!

“王鳳什麽時候出獄的?”石岩很好奇,這樣的女人怎麽會出獄了呢?

王大哥搖了搖頭表示不太清楚,“出來好幾天了,這幾天他們兒子結婚,好像為兒子的事發愁呢!”王大哥無奈的的歎道“這回讓他們也嚐到了自己兒子不孝順的滋味了!”

“怎麽回事?”聽見王大哥說話的白靈走出醫館好奇的問道。

“張德發兒子娶媳婦,兒媳婦家要的財禮多,他們無法承受,張德發兩口子和兒子商量著讓他放棄這門婚事,可是他兒子就一直在家作,並且表示非這個女人不娶。他們兩個罵兒子不孝順不心疼他們,他兒子和他們叫板,說他們當初不是也沒孝順爺爺,一時間將張德發兩個人氣得七竅生煙,於是兩個人就整天想著用什麽辦法將兒子拉回自己的陣營,可是沒想到越拉,兒子跑的越遠……”說完王大哥笑著又補充了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回找上來了吧!”

石岩聽到王大哥如此說,點了點頭,“上行下效,這回看他們有沒有教訓了。”

說話間張德發夫婦兩個人轉個彎往回走了,石岩很好奇兩個人怎麽又回來了呢,看著他們的神情緊張的不行,似乎害怕著什麽。就在石岩還在奇怪的時候,就發現夫婦二人後麵跟著一個年輕男子,手裏拿著木棍子在後麵追來,盡管張德發夫婦走得很急,卻敵不過年輕男子的奔跑,眼看著年輕男子追到跟前就掄起木棍朝王鳳打去,張德發一看媳婦挨打趕緊用胳膊擋了一下,隻聽“嘭”的一聲木棍子打在了張德發胳膊上,而男子依舊不依不饒,還是掄起木棍朝兩個人打去。

“這個人誰?”石岩邊說邊站起身。

“這就是他們的兒子!”王大哥緊張的說道。

石岩皺起眉頭,說句心裏話,真不想管他們兩夫婦,可是又不忍心看著年齡偏上的他們忍受著小輩的打罵,隻希望他們此時能後悔自己當初粗暴的對待老人的時候,老人有多寒心,希望此時的他們有所悔改,更希望更多的村民以此為戒。想到這石岩施展開淩波微步,瞬間便來到了兩個人身邊,當男子剛剛要落下第三棍的時候,石岩抓住了他的胳膊。

“放下!”石岩厲聲道。

“你是誰,你算老幾,你管我!”男子不屑一顧的神情,眼睛連看都不看一眼石岩,自顧自的又要掄起木棍。“你還想幹什麽?”石岩的眼神變了味道。

“老子想幹什麽還要和你匯報啊,你就一邊眯著去吧!”男子的話很刺耳。

“你以為你是誰可以當街打老人,你不怕雷劈啊!”石岩的話有些氣急了,一時間不知道什麽詞匯描繪才好。

“哈哈,雷劈,如果老天真的會這樣的話,他們兩個老家夥還能活著嗎?”聽完石岩的話男子哈哈大笑,絲毫沒有愧疚之情。

聽見兒子如此說,張德發和媳婦王鳳都一言不發,歎著氣,希望他們此時歎氣是因為後悔自己當初不應該那麽恨的對待老人,而不是哀怨自己有個不孝的兒子。

石岩怒目而視,“你知道他們不對,還學他們,你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石岩真不知道怎麽勸說該男子了。

“嗬嗬,我這是替我爺爺教訓他們呢,要不是我小時候記得他們打我爺爺,我哪有力氣打他們啊,我就替我爺爺多還幾下。”說著男子又要掄起棍子。

“放下,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你認為你爺爺會讓你替他打你的父母嗎?你強詞奪理,不要找借口了,不孝順就是不孝順,何必多言,如果你再打他們,我可以告你故意傷人罪!”石岩說著想到了當律師的同學郭旭。

前幾天見麵去淩風看父親的時候在街路上碰到郭旭,如今人家已經是名鼎鼎的律師了,看著穿著那一身西服怪帥的,而自己此時活脫脫就是一個農民了。巧遇郭旭兩個人來到了附近的小酒館喝了點,雖然石岩不善飲酒,卻也因為同學多年未見以茶代酒聊了小半天,郭旭當時就在處理一起兒女虐待老人的案件,因為鄰居報案將老人才給解救出來,此時的石岩對郭旭對案情的具體量刑解釋還記憶猶新,他現學現賣的嚇唬著張德發的兒子。

“你是誰啊,多管閑事!”說著男子突然哭了起來“他們為老不尊,為什麽張德發他為了媳婦就可以打我的爺爺,不給爺爺飯吃,還將他趕了出去,而我不想放棄媳婦,他們就這樣折磨我!不公平,同樣是男人,為什麽他可以護著媳婦,我就不能!”聽完男子的的哭訴,石岩差點笑出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