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二的聲音蓋過了村民的嘈雜議論,其實在石岩的心底還是特別擔心碰到的那幾位大哥哥,怕他們一旦出現什麽意外,自己好有個主意,才試探性的問了一下,沒想到馬二的聲音斬釘截鐵。

馬上特意從人群裏走了出來,“這個很簡單,隻要是被附體的人都是那種身體體質比較弱,七竅不嚴的人,他們被附體後都有一個相同的特征,那就是他們身體的某一個部位會有一個大包,如果你能找到這個大包,用針紮一下,並且告訴他,如果不走,就弄死它之類的。”馬二說著,隨手拿起來自己放在地上的水壺喝了一口水繼續說“其實說心裏話,黃皮子膽子挺小的,但是他的本事不小,靈性很大。”說完看了一眼石岩,便離開了。

村民們還在議論著,老秀剛剛想告訴大家趕緊回家休息吧,不能因為石岩的一通言語耽誤大家休息啊,可是當大家準備撤離的時候,和石岩一起玩的同學,小黑慌張的跑了過來,“石岩,出事了,出事了”。

李秀峰比石岩還焦急的走了過來,問咋回事,然而年紀尚小的小黑連看都沒看老秀,隻見拉著石岩的手,“石岩哥哥,那個咱們上午看的黃皮子的那個幾個大哥哥出事情了”。

“出啥事了幾個哥哥被害了?”

“沒有,是其中一個哥哥的母親,他母親不知道怎麽了吃完飯就開始昏迷不醒,還嘴吐白沫,老人說是中邪了,讓你去看看。”

石岩深感到還有人知道自己能幫忙,心理上甚覺安慰,於是不顧李秀峰老人的叫喊,隨著小黑的就跑遠了,麵對遠去背影的石岩,老秀搖了搖頭,可是盡管如此的無奈,他對石岩擁有的一身功夫還是比較放心的,更何況還有金針的相助。

石岩急匆匆的跟著小黑來到了出事的母子家裏,隻見年輕人的母親已經年過五旬,虛弱的體力讓她無暇支撐身體裏異物的無理折騰,她口吐白沫,邊折騰邊說“我讓你們狠,我比你們還狠,你怎麽折騰我孫子我,就怎麽折騰你,讓你們給我孫子陪葬。”

說話間,小夥子的母親王氏整個身子彎了起來,石岩忽的想起來,中午前看見小夥子幾個人把一隻黃皮子扒皮後就,它就這樣蜷著身子口吐白沫了。眼看著老人折騰的都快不行了,石岩輕輕咳嗽了兩聲,主動走向前,膽大的他問,“你為啥折騰她呢?”說著,石岩在看老奶奶的身上哪裏有大包呢,實在無暇顧及了。

“不折騰她,折騰誰啊,別人身體我也進不去啊”,說著她抽搐的更加嚴重了,可是還依舊清脆著說著“我就奇怪了,我孫子好容易娶個媳婦,礙著你們什麽事情了,你們不但把兔子嚇跑了,還把我孫子給弄死了,我養他這麽大我容易嗎,我抓個兔子我容易嗎,這麽大喜的日子,你們這樣對我們,我不折騰你們折騰誰啊!”

石岩一聽明白了,原來他們抓的是新郎,確實很過分,讓人家大喜的日子家破人亡,誰能不生氣,人家奶奶還是爺爺生氣都很正常啊。今天幾個人做的也實在很過分,眼看著活生生的一個生命就是這樣凋零了,人家家人就不傷心了啊,即使它們是動物,他們也會難過的啊。

可是此時石岩盡管後悔自己當時不明所以的不加以阻攔,更主要的是不能讓無辜的人受到傷害,引誘著它“你真可厲害啊,我佩服你,可是你能告訴我你在哪嗎?”石岩試探性的問。

“你以為我傻啊,我才不告訴你我在井旁邊呢!”說完的她依舊口吐白沫,眼看著老人被折騰得不行了,石岩,立馬使了個顏色給旁邊的老人兒子。領會了石岩意圖的幾個人立刻和石岩走了屋子,經尋找在水井的旁邊的水溝裏發現了一個都有白胡子的老黃皮子,在那嘴一張一合的做著彎曲的動作呢,看見有人過來,它一下子就驚了,“石岩搶著說,你還害人不,你再不走他們把你也留下!”石岩用眼神掃了一眼周圍的幾個小夥子,黃皮子一看不妙,一溜煙的跑了,活活像個泥鰍。

回到了屋子裏,老人不吐沫子了,身體伸直了,石岩找到了老人的腋窩的大包,取出金針紮了進去,隻聽見外麵吱吱吱叫,石岩感慨道,“這個小東西真執著,竟然騙我認為他離開了呢,好在自己有備無患呢。”

想來金針也是辟邪的寶物,石岩將金針插入老人身體後,吱吱叫後就沒有聲音了,老人似乎舒服了好多,石岩讓老人的兒子將老人平躺放在**,然後給她把脈發現,老人的脈搏竟然如此虛弱,看來剛剛被黃皮子折騰的不輕啊,好在自己即使將之驅趕了出去。

石岩將金針放回腰間,對老人的兒子說,“大哥哥,你好好照顧大娘,她現在需要好好休息,給他喝點水”然後從腰裏掏出了老秀研製的特效藥,“解毒化瘀丸”給了小夥子後就離開了。

石岩在回家的路上想了好多,難道一個人就可以這樣自私,無辜的草菅生命嗎?世間萬物都是有靈性的,不可大意,還是多做好事吧,想到這石岩開開心心的回醫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