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打斷了劉建威的話,說道:你說吧,要我幫什麽忙我不免費的由於劉建濤的存在,胡瑜感覺跟劉建威之間橫著一條奇怪的溝。

可以感覺到電話那端的氣息一滯,但很快恢複常態,隻聽劉建威說道:我的女朋友,叫張婉瑩,她說她遇到了很害怕的事情,你能不能給我們一點時間呢我可以正常付費的,現在我有工作有收入。

胡瑜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現在我很累,可以的話,明天早上九點到我家來吧

掛下電話,胡瑜苦笑了一下,原本答應老師去上課的,又放人家鴿子了

第二天九點,門鈴準時響起,這時候是爺爺和馬叔都不在家的時間點,劉建威牽著一個女孩的手走進來,女孩子大約二十三四,頗為瘦弱,麵色極為蒼白,長長的頭發順滑地披散在肩上,顯得柔順,她眼窩深陷,上眼皮已經疊成了好幾層,且下眼有青影,太陽穴長了粉刺,說明這個姑娘,已經有好幾天都不曾好好休息了。

劉建威拘謹地咳了一聲,介紹說道:這是女朋友張婉瑩,在銀行做櫃麵。胡瑜的眼睛落在那女孩的手指上,那女孩手指纖長,指甲剪得幹幹淨淨,指尖較平,氣度嫻雅,家教是不錯的。

劉建威指著胡瑜對那女孩說道:這是我初中同學胡瑜,你有什麽事,直接跟他說,應該他能幫上你。說畢,眼中略帶了祈求之色望向胡瑜。

胡瑜眼神清亮而沉靜,凝視著張婉瑩,問道:你跟張亦恩是堂兄妹

張婉瑩詫異地點了點頭,胡瑜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會,聲音是天生的低沉,帶著穩定人力的心量,迅速瞟了一眼劉建威,說道:張亦恩是我的學弟,前段時間,他也曾有求於我。

聽到胡瑜這麽說,張婉瑩的肩膀明顯鬆懈下來,象是鼓足很大勇氣,直直望著胡瑜說道:那,我叫您胡哥可以嗎

見胡瑜麵色平靜地點了下頭,張婉瑩才期期艾艾地問道:不知道胡哥你,相不相信這世上有鬼

嗯又是一個跟鬼有關的事啊原本以為是要找他看居室風水,嗬嗬,張家,怎麽老遇到這種事

胡瑜沉吟一瞬,抬起頭來,那深潭般的眼眸竟有一種動人的力量:你無需顧慮,隻管說出來,能幫忙我一定盡力而為。

張婉瑩臉上立即綻開微笑,胡瑜眼光一閃,他覺得這個女孩子笑起來的樣子,象在哪裏見過,卻想不起來。

張婉瑩卻沒有注意到胡瑜眼眸中暗藏的東西,輕聲說道:上個月27號晚上,我們幾個高中同學在西海邊的海灣酒店舉行同學聚會,,我和我同桌,叫裘議梅,也是我同桌一間房的,後來議梅說叫幾個同學來打牌,我又不會,議梅就到別的房間叫了幾個人過來。

話說到這裏,胡瑜用手勢打斷了她的話:你們住幾號房間當時是晚上幾點盡量說詳細,越詳細對我來講越有幫助。

我們住502房張婉瑩說道,胡瑜輕輕點頭,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議梅叫來了五個人,加上她和我,屋裏一共七個人。說到這裏張婉瑩側著頭,皺著眉,努力回想著當天晚上的事情,最後說道:具體幾點,我真不知道,是那個午夜劇場開始前小段廣告的時候他們進來的。

胡瑜垂下眼眸,平靜地補充道:午夜劇場晚上十點四十五分開始,五分鍾廣告後入正片,那就是說你的同班同學進來的時間,是十點四十五分至十點五十之間。

張婉瑩用力點點頭:嗯,是的,開始打拖拉機,拆了兩副撲克。在11點42分的時候,龔洪慶說

胡瑜再次打斷張婉瑩的話,目光灼灼地望著她:11點42分這麽確定

張婉瑩愣了一下,說道:他說話的時候,我碰巧看了下電視右上角的時間,所以記住了。

好的,你繼續說下去吧。胡瑜往鬆軟的沙發上一靠,許欣走出臥室門,從二樓看到胡瑜這樣的姿勢,就知道他八成又遇到什麽案子了,於是也凝神細聽。

原來,張婉瑩高中同學,許久不見,原本玩得很嗨,但一個男同學龔洪慶,提議玩碟仙,正巧當時一部驚悚電影碟仙熱映期,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但張婉瑩不喜歡這種陰陰的遊戲,就沒參加。

寢室裏七人,都興致勃勃地請碟仙,幾乎是十二點正,那個眾人指下的碟就開始移動,其間有人隨意問了問感情的事情,工作是否順利等等,碟仙都一一作答,龔洪慶突然問道,我們幾個玩碟仙的同學三年內會不會結婚

本來一直活躍的碟仙突然安靜下來。

龔洪慶笑道:難道我們七個人注定孤獨終老嗎

碟仙緩緩的滑了個圈,給了個肯定的回答。

大家的臉色開始難看起來,龔洪慶再度問道:難道我是活不到結婚的時候嗎

碟仙這一次動了起來,而且不停地在茶幾上打轉,除了張婉瑩,其他六人的手指放在碟上,根本就停不下來。

因為隻龔洪應一個男人,其他的女同學都開始驚駭地哭叫不已。

不知道是誰用盡了全身力氣,最後,那碟子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張婉瑩自己則嚇得不知所措,她分別感應到有人在她背後吹氣,莫明其妙感覺到屋子裏有種陰森的氣氛,轉頭望望龔洪慶,他發青的臉色,讓張婉瑩覺得他就象被碟仙附體的一樣,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因為這種詭異的氣氛,大家都沒有心思再玩下去,自然就散了,第二天大早集合的時候,才知道龔洪慶昨晚沒有回去。

由於他的手機打不通,大家四處找尋,才發現他頭朝大海,溺死在海水裏。

但這個事還沒完,就在龔洪慶死後第二天,一位參與玩碟仙的女同學被人發現死在自家浴室,眼睛睜得很大,直直望著天花板,一臉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