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阿欣可能會破產胡瑜笑著對陳菲茹說道。
鐺--鐺--牆角的座鍾指示,現在已是十二點正。
胡瑜輕輕揉了下陳菲茹的頭發,溫融地笑笑,快去把頭發吹幹睡覺,不然明天起不來了。
嗯陳菲茹朝胡瑜也笑笑,走進了胡瑜的書房。
胡瑜上了樓,坐在床邊,許欣進門看他的眼神,胡瑜心神領會,許欣此行不虛,有所獲。
具體的情況,待第二日便可知悉。
天剛亮,胡瑜便醒了,由於天下雨,胡瑜便隻在客廳打坐,而後去煮了早餐,陸續眾人都起來。
許欣吃著吃著,突然說了一句:我怎麽覺得今天有點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胡瑜被他說得有點好奇。
啊--小菲突然在家了,一般都是我們這些蘿卜頭。許欣喝了口鮮榨橙汁才說道,很少很少有女的出現在餐桌上。
陳菲茹很淡定地笑笑,所以,我就是偶爾的那個調味劑嘍。
嗯,小菲在這兒,胡瑜的臉色也好看多了熊孩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盡管小菲知道熊孩子的真實身份,但一個小豆丁說出這樣的話,還是讓小菲不禁宛爾。
許欣三兩口吃完,便急急收拾好電腦包趕地鐵去了,小豆丁跟著胡瑜,作為男友的胡瑜,當然是要送女友去上學的。
開車送到離學校五百米的地方便停了車,小菲剛下車,胡瑜便拉住了她,看,那個紮著紫色絲帶的女孩
陳菲茹定睛搜索,的確見到紮紫色絲帶的女孩,正從路的那端走過來,個子適中,身量苗條,左右四顧,似乎在防著些什麽,麵龐清秀,但是她的眼睛,卻在不經意之間閃過一絲暗芒,顯出了隱隱的陰鷙之氣。
應該那個放蠱的人,就是她,她的氣質與打扮,與你們完全相異,可能那個被放蠱的人,說了排外的話,所以被修理了。胡瑜望著那個紮著紫色絲帶的女孩,說了剛才那番話,又擔憂地看了一眼陳菲茹,說道:從今天開始,你每頓飯裏頭,都必須點一個蒜蓉炒的菜,實在沒有,你就買瓶糖蒜罐頭在宿舍。
啊每天吃蒜那多大的氣味啊陳菲茹皺起眉頭,她倒不排斥蒜味,相反,涼拌菜裏放蒜,殺菌又提味。
胡瑜耐心地說道:蠱,最怕的就是醋和蒜,所以吃點蒜預防下沒事的。
好吧聽你的陳菲茹無可奈何地答應了。
一到學校,便想起胡瑜所說的話,將假條交給班主任銷假後,陳菲茹走進班級,她關心的是:早上第一堂課,是新來的英語老師的第一節課。
上課預備鈴響了,學生們正襟危坐等候,咚咚咚高跟鞋打擊水泥地板的聲音由遠來近傳來,看來,沈老師是一位年輕女性。
穿著一件淺紫色薄呢外套的知性女子走進課堂,微卷的披肩發,鵝蛋形的美人臉,一雙眼睛清澈如水,隻淡淡一掃,全班六十來個學生,被盡收眼底,不出意外地聽到學生們的輕呼,她的嘴角綻開了淡淡的微笑,大家好,我叫沈清,今後我就負責咱們高三2班的英語教學
沈清在講台上娓娓動聽地講著英語課本上的知識點,台下坐著的陳菲茹卻一個字也沒聽清楚,從沈清走進課堂開始,她的腦子就進入了凍結模式。
太象了太象那個廢棄大樓裏的女鬼了,除了發型和穿著外,簡直一模一樣,終於挨到下課,陳菲茹借口頭痛,請了假,回到宿舍,心還嘣嘣亂跳,說不出來是緊張還是害怕。
下午一點半,胡瑜在張家的化煞已經做完,的確是張家新宅有問題,有人放了個鬼咒在他家地基裏,被熊孩子一眼就看到識破,悄悄告訴了胡瑜,胡瑜對症下藥,立即封了那個鬼咒,又見張家人在白虎位弄了個不倫不類的魚缸,胡瑜便重新給他們家改了布置。
臨走,張亦恩的叔叔千恩萬謝,包了個厚厚的大紅包,還給熊孩子也封了個紅包,鄭一熊在接過來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這還是他頭一次接到人世間的謝禮,但僅僅是這麽一瞬,便笑眯眯地接過了紅包,朝人家彎腰說謝謝。
胡瑜上車一打開手機,才見到了陳菲茹的短信,一看之下,眉頭皺了起來,阿傍,那個廢棄大樓裏有個叫的女鬼,你還有印象嗎
熊孩子點點頭道:她已經被我送進陰司,不可能再出來了
胡瑜望著熊孩子,有點艱難地說道:小菲說她今天新來的英語老師,跟那個,長得一模一樣,隻是發型不同而已。
一聽這話,熊孩子的背坐直了,我們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錯誤。熊孩子的嘴僵硬地抿著,顯示他對這件事的肯定。
胡瑜挑了挑眉,說道:我對你,是深信不疑的,但現在小菲這樣說,肯定也有道理,你是知道的,小菲有陰陽眼,她能看到跟阿欣差不多的東西,她說確定這個沈清是活人,不是鬼魂。
熊孩子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盯著胡瑜看了好一會,才慢慢說道:看來,我又來活兒了
曾說,她不知道是誰把她推下樓的,她一直在廢棄大樓附近轉來轉去,想找到凶手。胡瑜想把事情說清楚,我也很想幫她這個忙,當初小菲說那棟大樓裏還有幾個魂靈
熊孩子的小腦袋瓜連點三下道:沒錯,但我隻收了的,因為她的魂魄開始變異,再任它這樣執念去,可能會變成怨靈,甚至成為惡靈,最後一次見她,你沒發現她的眼睛開始發紅了嗎
聞聽此言,胡瑜心中猛跳一下,沒錯,最後一次見她,確實見到的眼睛開始微微泛紅,但他當時給忽略了。
輕歎一聲道:原來如此但是我還沒來得及實現承諾,以後豈不是
見胡瑜有此顧慮,熊孩子說道:無妨,我去查一查因果簿,若是她的死不在因果簿上,我們自然要好好查查,如係枉死,那我絕不會讓她吃苦頭的,今晚我便親自去查驗。
正說著,熊孩子忽然一扯胡瑜:快看,那棵柳樹蔭下
胡瑜順著熊孩子的視線望去,那兒吊著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