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茨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麽回事,輕歎口氣說道:我想這一切肯定不是巧合,我看過先人們的一些手劄,還有詩集,無不透露出這種傷情的意思。複製網址訪問

你有心上人了。胡瑜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是的,沒錯她是個好女孩兒,家世清白。弗朗茨語氣一改沉悶,變得柔情起來。

等我辦完這裏的事情,就回去幫你看看,不過我不見得能解決問題。許多事,都暗含天機,不能隨意破壞天道的設定。

弗朗茨得到這一句承諾,頓時眉開眼笑:好的,沒有問題,需要用到我的話,隻管吩咐。

胡瑜隻是淡淡笑了笑,便又陷入了沉睡,再醒來時,已到夜裏,這時他發現身體有些不對了,看著蜷在身邊睡得很沉的熊孩子,胡瑜的目光轉向別處。

許欣的臉湊了過來:怎麽樣通氣沒

胡瑜點了點頭:我有點發燒,快告訴我哥

哦許欣把他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就飛快地跑了出去,胡瑜感到頭痛欲裂,鼻子呼出的氣也在發燙。

胡瑞幾乎是彈進來的,先給你測下溫度胡瑞說著,就將溫度計置於胡瑜腋下,冰涼的溫度計觸碰到肌膚,立即讓胡瑜打了個冷顫。

現在還好,溫度不是很高,我會守在這兒,有什麽不對勁的,立即告訴我胡瑞說著,就坐了下來。

弗朗茨把身邊兩位訓練有素的保鏢留了下來,並叮囑那兩人務必要保證胡瑜的人身安全。

胡瑜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的病房打了斂字咒,收斂了自己的元氣,對方怎麽可能感應得到呢

不過,托了弗朗茨的福,似乎他還比較安全。

幾個小時後,胡瑜的燒便退了下去,出了一身虛汗,忍痛換了套幹淨的睡衣,繼續趴著。

說實話,平素習慣於側睡的他,突然要趴著睡還真是讓他不舒服,直到許欣拿了一個靠枕墊在他身下,這才讓他能稍微側了點身。

量體溫,看傷口,護士查房,幾乎就沒有好好的能休息一下。

才兩天,幹淨清爽的許欣,因為沒好好休息,那胡茬就這麽探出了頭,眼睛也充了血。

沒幾天,便拆線了,胡瑞此時早早就回去了,另一位醫生替他來拆線的,胡瑜躺在病**的幾天裏,用天眼暗暗搜索著,最終確定了目標,居然是那種幾十年前的筒子樓,能在省會城市見到,也算是奇跡了。

一個麵容陰沉,長著鷹鉤鼻,長眉壓目的,想必就是龔喜嵩,按爺爺所說,他的勢力隻在北省,那龔慶坤本在德昌和海州兩地活動,不知為何卻跑來了北省,害得他也隻好跟了過來。

那個樓裏,陰氣沉沉,胡瑜也想弄清楚,那些陰氣由何而來。

胡瑜還想再往裏探看時,忽然感應到一道氣流的衝擊,連忙收回天眼,別人設了障礙,等他鑽呢。

端著杯子喝了兩口水,對身邊的許欣說道:我知道他們在哪裏了,這次,需要你跟我一起出馬。

需要我幹什麽,你就說吧許欣很幹脆就應了。

離醫院不遠,但我不知道那個地方叫什麽,你去過市設計院的老宿舍樓吧那裏的房子跟那老宿舍樓一模一樣,去找張紙和筆過來,我把地圖畫給你

許欣聞聽胡瑜要筆,急忙跑到值班台去找美女護士要紙筆,胡瑜接過紙與筆就將地圖畫了出來,突然他停下了筆,說道: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那裏的陰氣,應該是怨靈或者惡靈的,陰氣呈棕紅色了

那我叫上陰差許欣不假思索地說道。

胡瑜點了點頭,這樣也好,萬一有什麽事情,你們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不然出什麽事就麻煩了,這裏,必竟不是德昌,我們到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怎麽可能啊,難道我就是個擺設麽熊孩子揉著眼睛醒了過來。

胡瑜把剛才憑天眼看到的一切告訴了熊孩子,熊孩子聞聽後,也探視了一番,果然如胡瑜所說,陰差今晚有要事,我跟接魂使一塊兒去吧,也去瞧瞧那個弄傷你的人,究竟長了多少個腦袋。

時間很快便到了十二點正,我們現在便動身,一切要靠你自己了

說完許欣便靠著椅子睡著了,熊孩子則還睡在胡瑜的身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胡瑜平靜地等待著。

時針走到四點半,二人回來了,回魂以後,胡瑜望著許欣,沒有說話。

幹嘛這樣看著我,我有這麽帥嘛許欣一臉得瑟,胡瑜翻翻白眼,別過了頭。

目光與熊孩子接觸,他們那裏,我們收了一百七十多個陰靈,有的死了快三十年,居然都沒法入陰司,這個姓龔的,太有手段了。

胡瑜輕笑一聲道:如今你把他們的陰人全都收了,他應該立即有查覺吧

熊孩子滿不在乎地說道:他有沒有查覺,就不是我關心的事情了,我的職責就是引一切陰物入陰界,不得在陽界逗留。

唔胡瑜沒有可反駁的理由,隨即閉口不言。

此時,筒子樓內亂了套,我的十二陰煞

我的八方陰位煞,我的陰人呢我煉的那些陰煞呢

師弟,看來我們費了幾十年養的陰人,被別人一鍋端走了

師兄,你知道是誰幹的

昨天有人窺探我們這裏,但我沒發現什麽珠蛛絲馬跡,不知道那人究竟在哪裏偷看我們。

會不會是用望遠鏡看我們呢

方圓兩公裏內,就是一隻螞蟻爬過,你師兄我都能聽得見,何況是個大活人

這陰人一旦沒有,對我們來說就大大不利了。

我們辛苦養成的陰人,眼看就有收成了,這真是氣死我也一個瘦高的男子狠狠將茶碗扔地上。

師兄,您別光顧著發火,我們得想法子補救啊

補救怎麽補你以為找齊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的,又死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人好找啊半輩子才找到這麽幾個,居然越說到後越為惱怒,最後恨恨地長歎一聲,師兄弟都坐下來發呆。

背後突然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你們都呆坐著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