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眉頭擠成川字,喃喃說道:難道,我真的遇上了鬼藏鬼嗎

蘇茉正色道:這裏至少展開了五次屠殺,血透三尺,倒是不懂你說的鬼藏鬼是什麽意思。

噓胡瑜食指豎唇:有人來了趴下

二人將腦袋埋低,隻見藍思雲手中拿著什麽東西,在院子裏走動,然後蹲下來,再走動,再蹲下來,象進行著什麽儀式,定睛一看,她蹲過的地方,都插著三枝香。

胡瑜再細看,那藍思雲口中還念念有詞,這是在作法

經藍思雲走了一遍,所有的香燒完,天就開始蒙蒙亮,藍思雲才退了回去,胡瑜發現,此時的院子裏,別說陰氣,連剛才有沒有鬧鬼,胡瑜都不敢確定了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法,胡瑜此刻非常想念師傅,很想問問藍思雲頭先的做派,究竟是不是鬼藏鬼,這是胡瑜在十多年的玄學生涯中,從未接觸到的東西。

先下去再說。蘇茉的話,打斷了胡瑜的思路。

跳到地麵,胡瑜眼中帶有讚賞之色:小蘇妹妹,你可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

蘇茉好奇地抬起眼眸:你想象的我,有多厲害

胡瑜笑了笑說道:你的直覺超過了我的想象力,這樣說可以吧

蘇茉嘴角勾上淡淡的弧度,先回去休息,正中午,再過來

陳菲茹匆匆走向教室,下一節課是英語,剛跨進教室,就聽到有人喊:菲茹

尋聲望去,一個及肩半長頭發的清秀女孩向她搖手,這邊這邊

單飛你今天來得比我早了,明明每次都是我占位的。陳菲茹把書放到桌上,習慣性地掏紙巾想擦桌子。

擦過了單飛朝她搖了搖手。

放下課本,陳菲茹忽然感到一道目光灑在她身上,四周張望時,那目光又不見了。

心下驚疑,英語課間,那道目光又追蹤過來,陳菲茹有感覺:這個目光不是活人的

既然有這樣的判斷,陳菲茹的心思就不會放在同學身上,她開始滿教室打量,果然,一道淡淡的煙霧從窗口飛了出去。

陳菲茹有些吃驚,因為這是大白天,難道鬼魂不懼白天黑夜了自己真的是大白天見鬼了

滿腦子想著這個,於是,一節課說了什麽,陳菲茹基本沒聽見。

單飛,把你的筆記借我複印,我中午請你吃飯。陳菲茹感到一陣陣惡心,也許是教室的空氣太悶,也許是自己感冒了,幫我記好筆記,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見陳菲茹的臉突然青白,嘴唇血色全無,單飛擔憂的說道:菲茹,你一個人不要緊吧要不我送你回家

陳菲茹搖了搖頭,手下不停,很快便收拾好了書包,一走出學校,立即打了個車就往胡瑜家趕。

走進電梯,陳菲茹腦子開始模糊發黑,她感到自己進電梯,有另兩個人也進了電梯,低著頭,但陳菲茹卻感覺,那兩個人的目光從垂下的頭發間飄向她。

陳菲茹撫著額頭,努力支持著自己不暈倒,電梯終於到了,陳菲茹走出電梯,回頭一望,整個人僵住,電梯裏沒有人

哆嗦著翻出鑰匙,手抖得很厲害,鑰匙半天戳不進鎖眼,卡嚓一聲,門打開了,胡瑜見是陳菲茹,臉上閃過一抹訝異。

陳菲茹一進家就迫不急待關上門,從貓眼裏往外望去,立即用手捂住了嘴,那門口站著兩個人,陳菲茹清楚地看到其中一個人青灰色的臉上,有著陰森的微笑,這微笑正透過一個小小的貓眼傳達給了陳菲茹。

外麵,有鬼陳菲茹說完就癱軟下來,把胡瑜嚇了一跳,立即扶住了她。

醒來時,已經在客房裏,身上蓋著被子,想是胡瑜將她抱到這裏來的。

屋裏,蘇茉換下的衣服還在,但是卻不見人。

看了下牆上的掛鍾,指向下午兩點半,此時的陳菲茹隻覺得餓得整個人都要發抖。

坐起身來,披了件衣服,下床,屋內很安靜,以至於陳菲茹覺得自己走路的聲音非常響。

胡爺爺和馬叔都不在家,但餐桌上扣著個紗罩,裏麵留的菜,說明他們中午是備了她的份。

風卷殘雲般的收拾完,陳菲茹這才坐到沙發上。

回想著教室的那道目光,回想著電梯裏的兩個人,還有在門口站著的兩個人,陳菲茹腦子裏一團漿糊,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卻說胡瑜和蘇茉來到李園,這一次是從大門進去的。

來到流芳院,蘇茉走到井欄處,這裏,應該有屍體,不然裏頭的水鬼出來幹什麽

又走到牆角,指著一棵小草說道:這株草,叫黑屍草,隻有埋人骨的地方,它才長得這麽高。

蘇茉的話,胡瑜明白,那株草下有死人,但是怎麽樣能大張旗鼓地挖呢

在一切沒有塵埃落定之前,胡瑜不想鬧大。

臥室的四具我們滅了,但另外還有八具,我們沒有滅掉。胡瑜撓了撓頭說道:我在想,是不是這十二具,是為了掩護真正的鬼魂

蘇茉眨了眨眼,顯出了迷茫之色,胡瑜說得太拗口,她沒法理解。

胡瑜見她那樣的表情,耐心地說道:這裏有很多鬼,一旦暴露,肯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或許,這裏的品字型陰人,是在護著什麽東西,不顯現出來。

胡瑜的話,讓蘇茉心頭一動,掩護

那藍姐在琢磨什麽事嗎蘇茉問道。

不一定,她也許在延續什麽事情。胡瑜的語氣很淡,聽不出什麽情緒。

這樣,你我二人在這個院子裏翻一翻,看看有什麽發現沒有胡瑜遞了把鐵鍬給蘇茉。蘇茉接過來,走到了西南角落,自顧自開挖。

胡瑜則走到藍思雲第一次蹲下的地方開始挖掘起來。

月亮門處,沒有動靜,今天藍家的人都很安靜,胡瑜倒沒想過什麽,隻是想弄清楚,究竟是不是鬼藏鬼。

小魚兒,快過來看,這是什麽看樣子,蘇茉有了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