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們學校真的有點不對勁

小菲說的不對勁,給胡瑜心上籠上了陰影。

小菲有陰陽眼,他是知道的,但是,她聽到呼吸聲這事,一定不簡單。

該死還以為呼吸聲的事情,隻要把房間裏的四個給收掉就沒事了,居然還會有呼吸聲,難道說,鬼就一直跟在小菲的背後嗎

胡老爺子見孫子端著茶,那臉一會黑一會白,歎口氣,將他手中的茶倒掉,另換了一杯。

胡瑜喝了口茶,望著胡老爺子說道:爺爺,如果老聽見一些古怪的聲音,服安神湯還無效的話,您一般怎麽辦

胡澤昆送茶入口的手頓住,抬眼淡淡睨了他一眼道:一克朱砂,分三次服下。

管用嗎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管不管用不過,朱砂可是劇毒,服用,還是要小心才是。胡老爺子心知肚明,但卻從不多言。

胡瑜喝完茶,上樓睡了一覺,蘇茉表示她還需要休息,中午不出來吃飯了。胡瑜隻身前往陳菲茹的學校。

到學校時,陳菲茹和單飛兩個正在學校門口張望著,見到胡瑜的身影,兩人急忙招手。

你們等很久了吧

沒事,就一會兒

那我中午帶你們去吃胡瑜剛說到這裏,忽然聽到一陣喧嘩。

單飛扭頭一看:呀樓頂

胡瑜和陳菲茹順著單飛的手示方向望去,樓頂上站著一個身穿淺紫色休閑裝的少女,長長的頭發被風吹得淩亂起來,她麵無表情,木然地看著樓下圍攏的人們。

那個單飛顫抖的聲音,無不顯示著她極度的恐慌。

跳樓是了,單飛就見到過穿淺紫衣服的人跳樓,可這個,為什麽也是淺紫衣服的

胡瑜的目光放在了樓頂的少女身上,她沒有被陰靈附身,但身上卻有淡淡的陰氣浮動,這點陰氣,還不夠她尋死,但是卻也是一個誘因。

蘇茉的臉色變了變,這是一個沒有退路的人

沒有父母,沒有親人,被戀人拋棄,得了絕症,錢被騙光了,性格怪異,沒有朋友,孤獨而來,孤獨而去,生命自己選擇結束,那就尊重她的選擇吧

蘇茉向來認為自己不是救世主,她不認為任何事情都應該自己出手,側轉頭望向胡瑜,他看上去很平靜,這好象,有點不太象胡瑜平時的樣子了

發愣間,忽聽人群一陣驚呼,那穿淺紫色休閑裝的少女一個縱身,象個紫色蝴蝶一樣就從樓上跳了下來,砰重重摔在教學樓前的石地板上,那少女痛苦地伸了伸了腿,掙紮了兩下,頭左右偏了偏,最後向右一歪,咽了氣,一雙眼睛準確無誤地死死盯著站在前麵的單飛,嘴角似乎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屍體身下很快血跡擴大,等警車及救護車過來時,青春的少女,並成了青春的屍體,有時候就差這麽幾分鍾,世界就停止了轉動。

嘔陳菲茹跑到花壇一邊去狂吐,胡瑜趕緊走過去,翻了翻陳菲茹的隨身挎包,拿了紙巾遞給她,又替她拍著背,陳菲茹搖了搖頭,虛脫地說:我沒事了

胡瑜笑道:沒事就好,這不算嚇人的上次我也遇到一個跳樓的,正正地從天上向我砸下來,還好我避讓得快,但那人也跟今天這女的一樣,腦袋先著地

見陳菲茹蒼白的臉變了變,眼睛發直,胡瑜覺得好笑,繼續說道:他腦袋摔裂了,腦漿子也濺了出來,有不少還和著血濺到我的腳上和褲腿上,象豆腐腦兒似的,粘乎乎的

嘔還沒等胡瑜說完,陳菲茹又去吐了,這一次吐得她眼前陣陣發黑,早餐吐幹淨了,連膽汁都吐了出來,這輩子,估計都不會想吃豆腐腦兒

胡瑜想上前勸兩句,蘇茉把他拉開,小魚兒,有你這麽勸人的麽不會說話就邊兒去。

輕輕拍了拍陳菲茹的背,蘇茉說道:她是自己不想活了,才走的絕路,她自己的選擇,別人幫不上忙。你好點沒

單飛虛軟地拖著兩條腿走了過來,驚魂未定地說道:胡哥,那個女的,她直勾勾瞪著我,我會不會被她給纏上

胡瑜拍了拍她的肩,再度引了一道元氣給她,立即,單飛就覺得身體沒這麽僵硬,寒氣刺骨的小心髒也變暖了起來。

不會的你身上陽氣很足,她纏不上你的,她要纏,也是纏那些對不起她的人,但是她死的時候,身上沒什麽怨氣,因此她不會尋仇覓恨的胡瑜笑道,所以你不用害怕。

單飛長呼口氣,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麽又說道:可是,現在宿舍就三個人住了,另兩個學姐,她們每天都要過了十一點,就是差幾分鍾到落鎖的時候才回來,那我幹脆去麥當勞打鍾點工,掙點零用錢,這樣回宿舍的時候,一個人待的時間就很短了,也不用太害怕。

說到後來,單飛的眼睛變得亮閃閃,顯然,她對自己的想法很是肯定。

陳菲茹拭了拭嘴,算了,我下午不上課了,腦子暈乎乎的,我去休息一會兒,恢複精神再說。

我能跟你們一塊兒嗎單飛鬱鬱地說道,眼神有點可憐巴巴,才經曆過剛才那驚悚的一幕,她根本不敢單獨行動

那,走吧胡瑜出聲,三個妞隨行,胡瑜無意間轉頭,那跳樓的少女,此時魂魄開始凝取成形

幾人開車到了古玩一條街的陳記古玩行,一位穿著莊重,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迎上來:陳總

這個人就是陳記古玩的負責人,姓喬,單名智。

喬大哥,休息室讓我用用,我有點不舒服,叫他們誰倒幾杯茶來陳菲茹簡單的說罷,就蒼白著臉與蘇茉單飛二人往休息室走去。

見喬智驚疑的目光掠過三人,胡瑜落後一步,低聲將今早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同時順手寫下了藥方,讓他趕緊去抓了方子,把藥代煎了送來給裏頭的兩位姑奶奶喝了好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