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怔了一下,有人說他不怕

怕與不怕隻是人心的感覺,無知者無畏,但是在陰煞麵前,不是該你表現膽大膽小的時機啊,一個不留神,可能就小命終結在手裏。

亦恩,你先不要太著急,我明天早上來德大找你,到時給你發短信胡瑜先約好時間,又說道:你這兩天先跟其他同學擠擠吧

嗯,知道,不行的話,我可以先住幾天酒店,暫時手裏的錢還有。張亦恩表示能配合胡瑜的時間。

聊完,回到客廳,陳菲茹抬眼望著胡瑜道:那個瓷器

胡瑜這才想起來:我給忘了,瞧我這記性將瓷器取出,走到小隔間,給阿花增強營養去了。

你小子給我乖點,晚上帶你吃大餐胡瑜輕輕逗弄著幻化成小蛇的阿花,一看腕表已經快十點了

把獅子爐拿上,走出了小隔間,朝坐在沙發上休息的蘇茉使了個眼色,陳菲茹見了,站起身道:你們晚上當心點

胡瑜以安心的眼神望著陳菲茹,點點頭,與蘇茉離去。

話說晚上原本在宿舍看網絡的單飛,沒來由覺得肚子很餓,這種餓讓她有搜腸刮肚的感覺,從來沒有餓到這種地步,看到手中白色的手機,都能想成奶油冰磚。

也許是晚上吃得太少吧到校內的小賣部去買盒方便麵,回來的路上,背後忽然被人輕拍了一下,單飛驚異轉回頭,背後沒有人

轉回頭,麵前也沒人

肩膀再次被人輕拍了一下

單飛驚懼地再次回頭,還是沒有人

瞬間,單飛覺得雞皮疙瘩爬滿了背,自己一定是見鬼了

不管自己還穿著拖鞋就拚命跑起來,跑七樓都沒有帶停地,用鑰匙打開門,立即砰地一聲關上,靠在門上呼呼直喘,要多害怕有多害怕,今天死了人,那死鬼的眼睛就這麽盯著自己

咚咚咚猛然的敲門聲,使得單飛整個人驚跳了兩步,門外有人喊:單飛你在不在我忘拿鑰匙了

長噓口氣,是舍友何仙芳,打開門,何仙芳古怪地看了單飛一眼,我敲門,你在裏頭叫什麽呀

沒啥,看鬼故事,正在恐怖的時候,你敲門了,那會兒我剛靠著門呢單飛有氣無力地解釋著。

想起來那個安神湯,睡前要記得喝了才行,單飛拿著飯盒,把藥袋扔進去,將熱水瓶裏的水倒了進去,蓋上了飯盒蓋子。

何仙芳看著單飛舉動,她知道單飛吃藥,以為她感冒了,怎麽搞的受涼了

啊嗯有點不舒服。

也是,被死人盯過,沒有人會舒服的

你說啥單飛猛然轉過頭望著何仙芳。

何仙芳緊緊抓住前襟的衣服,驚魂未定地說道:你下午沒來,沒聽說嗎今天教學大樓那兒有人跳樓自殺了我圍在最前排,那女的跳下來死的時候,眼睛死死盯著我,可嚇死我了,我就不敢一人在宿舍待著。

那人是盯著仙芳而不是自己嗎單飛頓時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好使了。

可是

喂,咱倆關係不錯,你有啥避邪的玉啊觀音啊什麽的,借我戴兩天吧我擔心那女的到時頭七還魂,拿我做替身,說不定啊,她的魂現在就在這房間裏飄著呢說罷,眼珠在房間各處轉了轉。

單子身子開始變得僵硬起來,我沒有,明天下午不用上課,我想去鳳棲山那兒的寺廟求一個護身符,你要一起去嗎

單飛說著,把飯盒蓋子打開,拇指和食指提著藥袋的一個角將之從熱水中撈出。

喝完了安神湯,單飛覺得整個人要好許多,這肯定是心理作用,現在,又不餓了呢

單飛,如果你暫時不吃方便麵的話,桌子上這盒方便在給我吃了行不何仙芳腆著臉說道:我不想再爬一次樓梯了,七樓啊何仙芳補充了一句。

單飛朝她揮了揮爪子:拿去吧,本小姐心腸好得不要不要的。

這時,單飛還不知道第二天起床後,舍友就變得異常了

李園,在夜裏,總是有種難以言說的陰鬱氣息,與白天完全相反,此刻,陳菲茹原住的流芳院,月光透過樹枝在院子空地上投下了斑駁的影子,風一拂過,樹枝搖來晃去,那影子如同跳舞的怪獸,詭異而又陰森。

小蘇妹妹,我先下去看看胡瑜輕聲說道。

蘇茉點了點頭,她依舊趴在牆頭,她發現自從跟這條魚在一起後,自己就變成專業趴牆戶了,每次都從牆頭來,牆頭去,李園的大門,她就沒幾次正經走過

子時一到,廢井欄開始往外冒出輕霧,不象上次那樣濃鬱,那白袍女鬼再度去搖門,蘇茉在想這個女鬼是不是根本沒有意識,日複一日搖門,就這麽認死理嗎

胡瑜從銅獅子爐裏喚出了阿花,蘇茉眼睛立即亮了,真是個不錯的寵物啊,看不出這條魚冷冷清清,養的東西,卻是高大上啊

蘇茉眼睛一眯,或者把這條小金龍拐來當靈寵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就是不知道這條魚是個啥表情。

正在歡快吸收陰煞的阿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胡瑜也不知道蘇末在打阿花的主意,在他的意識裏,女人都是怕蛇的

蘇茉在牆頭定睛看了看院內的情況,那個掃地的鬼,一直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動作掃著,樹上吊著的幾個人,正把自己搖來晃去,似乎還在交談著什麽。

好奇地樹起耳朵,這時

呼哧有個人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靠得很近很近,似乎那氣息都能噴到她的脖頸。

蘇茉驚得立即回頭,但旁邊什麽都沒有,圍牆外,是路燈下昏暗的街道,偶爾有部車刷地開過。

正在蘇茉覺得有些不安時,胡瑜在院子裏向她揮手,蘇茉臉色有點難看,鬼都跑到身邊了,自己還是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