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生都嚇了一跳:男生宿舍鬧鬼單飛立即驚叫出來。

你們還不知道啊嗨我還以為你三個聚在一塊兒就是說這個事兒呢這個傳播小道消息的男生,個子不高,瘦瘦扁扁,皮膚呈淡淡的古銅色,外號叫五香豆腐幹,誰讓他叫吳鄉呢

豆腐幹也不待三人詢問就說道:昨天,我們男生宿舍第五棟樓,就是那個舊宿舍樓,廁所在兩頭的那個,六樓那個男的,不記得是611還是616,他半夜拉肚子,洗手的時候,感覺到背後有人,一轉頭是一個女的,長長的頭發,就這麽直勾勾盯著他,嚇得他連水龍頭都沒關,就跑回宿舍了,然後,整間宿舍的人都被他吵醒,接著就整層樓的都被驚動了。

那後來抓到鬼了嗎文雪梅緊張地問道。

嗨鬼能讓你抓到嗎豆腐幹朝文雪梅揮了揮本地雞爪子一樣的手,真是沒見識

陳菲茹道:那你是怎麽知道人家見鬼的誰告訴你的我記得咱們班沒有住舊宿樓的。

藝術類的,由於學費比別人專業貴,投入也高,所以享受了較好的新宿舍樓。

豆腐幹嘿嘿幹笑兩聲,抓了抓頭發,說道:還別說,昨天我在612跟人家鬥地主,點著蠟燭的,六樓鬧起來,我肯定會去整明白怎麽回事兒啊說畢,洋洋自得地看著三個美妞,怎麽樣,爺厲害吧,快用崇拜的詞砸我吧

單飛白他一眼:我說豆腐幹,你怎麽樣,也是個男的吧這麽八卦幹啥

豆腐幹眼睛一瞪:我好心好意告訴你們,讓你們晚上小心點,昨晚在男生宿舍,搞不好今晚就去女生宿舍找你們了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哼哼著,去找另外的目標。

陳菲茹輕歎口氣,拉了下一臉不爽的單飛,說道:別理他了

文雪梅卻擔憂地說道:上完這節課,我們下午也沒課了,要不,一起到你宿舍去,看我除了洗漱用品還需要再備些啥

單飛想了想道:就是貼身的衣服買兩套,咱倆身材基本一樣,你穿我的就行,我無所謂的。

文雪梅笑著點點頭,單飛又笑道:宿舍衛生就拜托你了,我很不擅長這個,新被套在櫃子裏,你隻管拿來用,對了,有我手機吧找不著東西就打電話來問。

傍晚回到家的兩人,放下背包,一起進了廚房,二人正在摘豆角,廚房門被輕輕叩響,是胡瑜,提了一個大塑料袋子:小菲,爺爺跟馬叔釣的魚,你看是不是做個香煎小魚給爺爺下酒盡量炸酥些。

好陳菲茹接過了袋子,裏麵少說有二十多斤,看著陳菲茹熟練的動作,單飛嘖嘖讚歎:菲茹,我真覺得胡哥好命啊,能找到你又漂亮又賢惠的,比我強多了。

陳菲茹隻知道單飛家境不是那麽好,所以她經常出去打工掙些生活費,不由得問道:單飛,你打的都是什麽工家教嗎

單飛搖搖頭,我英語語文都差,數學也拿不出手,當家教簡直就是毀了別人,所以我都是在餐館當當洗碗工,周六日去發發傳單,或者是去別人家裏當鍾點工。

說著情緒低落下來:最近不當鍾點工了,有一家的兒子偷了錢,卻賴到我身上,所以,不想再做下去了

陳菲茹突然想起上次約她去海邊露營,她婉言拒絕,應該就是手頭沒有閑錢吧

我自己有店鋪,你是知道的,陳菲茹將前額的頭發捋到耳後,如果你不怕辛苦,可以到我店裏來做事,早班上不了,可以上中班,或者半班,工資比正常員工會低些,你也可以找另外的同學一起來我店裏做,我認為學習中間多一個工作經曆,可能會更好,對你將來找工作也會有幫助。

單飛的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可以嗎我從來沒想過要在你的店裏做事,我會努力多多學習的。

學習隻是一方麵,我不會說你是我同班同學,一切按店裏的規矩辦,如果你做得不夠好,被炒掉了,或者是因為你不擅於為人處事,跟周圍的人相處不愉快,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我隻能給你這個工作機會,你願意嗎陳菲茹的神色嚴肅起來。

單飛想了想:願意,不耽誤我的學業情況下,一切都聽店裏的安排。

當晚,文雪梅將洗好的床單枕套什麽的,晾在了陽台上,就關燈鑽被窩了,新被套有股棉布的清新氣息,很好聞。

一躺下來就不由自主的開始神遊太虛,忽然了個激靈,自己的好友何仙芳還沒回來呢。

瞧了一眼對麵的床,帳簾打開,裏麵一團漆黑,就象夜裏黑魔法的惡靈,正咆哮著張開魔爪,可以將獵物瞬間抓入囊中,然後連吸帶咬,飛快地吞進腹內。

文雪梅不由自主的恐懼起來,她說不清楚這種恐懼是從哪兒來的,在自己的宿舍中並沒有這個感覺,但是

卡嚓,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是仙芳回來了

剛想說話,隻見何仙芳有沒旁觀四路,也沒有打開燈,熟練地繞過兩張椅子,就直接倒在**,拉過被子,蒙頭大睡。

躺在**的文雪梅,明顯地感到了異常,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零五分,不知道什麽時候沉沉睡去。

朦朧中,感覺到周圍溫度急劇下降,凍得她的兩肩都開始隱痛起來,忙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但還是冷,最終,文雪梅睜開了眼睛,一團淺色映入眼簾,何仙芳穿著淺紫色的休閑服,麵無表情地站在床前

哇文雪梅嚇得彈坐起來,仙芳你要不要這樣嚇人啊現在才幾點文雪梅氣急敗壞地說道: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何仙芳沒有說話,機械地轉過身,就開門走了出去,屋內的溫度開始上升,一切恢複如常,文雪梅連打幾個噴嚏,剛才那個麵色慘白,直勾勾盯著她的人,真的是她的好友何仙芳嗎

剛才應該是自己的幻覺吧

文雪梅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象天上的風箏一樣,飄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