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梅眼睛黯了黯,我不知道他家人的聯係方式,他說他的父親在很多年以前去打工就沒回來,他媽媽獨自撫養他長大,吃了很多苦。

說著,翻身下床穿了鞋,就想跟蘇茉出去,文教授生氣地拉住文雪梅,雪梅,你這孩子怎麽回事

少管我文雪梅一把推開他直接跑了出去。

蘇茉冷冷地看了一眼文連正,隨即收回目光也跑了出去,陳菲茹朝文連正躬了躬身,拉著單飛也跟著出去了。

文家夫婦雙雙對望,兩人的目光中都能耐擔憂之色,文連正焦慮起來。

跑到外麵的文雪梅,左右看了看方向,知道自己在離學校有半小時車程的醫院,摸摸口袋裏,一分錢也沒有,連手機也不在身上,一時怔怔地站在醫院大門口發呆。

蘇茉,陳菲茹和單飛都跑了上來,雪梅,別難過,小蘇妹妹說,不是鬼推下去就肯定不是,如果不是意外墜樓,那肯定就有害他的人,咱們好好想想啊,我去打個電話

陳菲茹說著掏出了手機:單飛,你們快攔的士。

陳菲茹打完電話,她們幾個也叫到計程車,四人上了車後,陳菲茹從另一隻口袋中掏出文雪梅的手機遞給了她。

謝謝,我還以為手機不見了。接過手機,文雪梅低下了頭。

陳菲茹對於文雪梅的心情,萬分理解,自己也有心愛的人,一旦他遠去,簡直不敢想象。

到學校,老遠就看到祁連海一臉黑沉地站在路邊,跑過去,這才看到養父程有仁也在附近,爸爸,海子叔你們都來了

祁連海其他三個都不認識,一把拉住陳菲茹便低聲問道:你上一次看到有人從樓上跳下來

嗯,親眼所見陳菲茹點了點頭。

那,這個學校這麽多年來持續不斷有人跳樓,校領導就沒有什麽發現或者表示祁連海眉頭緊皺,他聽說過此事,但不是他負責的範疇。

陳菲茹略低了下頭,沒說話。

她到這間學校還不到一年,盡管聽到這裏有猛鬼學校之稱,但她認為這裏的師資力量很雄厚,也是很有名的老牌學校之一。

轉頭四周望了望,此已近夜裏十點,周圍走動的人影並不太多,地上那灘現在看上去已經發黑的血還在說明,這裏曾經有一個生命流逝過。

海子叔蘇茉突然出聲打破了陳菲茹和祁連海之間的寧靜。

祁連海不由驚訝地抬起頭看著麵前這個長發的少女,約摸十六七歲,身量苗條,皮膚象細瓷一樣,散發著淡淡的光暈,他確定自己從未見過她。

你是祁連海遲疑地問道。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想跟您簡單說兩句,可以嗎蘇茉的聲音很宛轉,如山澗清泉一般動聽。

祁連海愣了下,點了點頭,直覺告訴他,麵前這個少女,與陳菲茹一樣,都是個遇事較為冷靜的人。

陳菲茹朝祁連海點了點頭,跟單飛和文雪梅走到校門口的一個小飯館吃飯去了。

祁連海將蘇茉帶到車上,這個人的死亡跟學校的鬼魂沒有關係,我想他應該是被人推落的蘇茉開門見山。

見祁連海皺了皺眉,蘇茉清清冷冷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我能看見一些事,當然就能分析出來

祁連海聞言,身上象被施了定身法,僵了幾秒鍾,才點點頭道:好,我會盡快查探清楚,謝謝你告訴我的消息。

蘇茉嘴角微勾:不用言謝,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說罷,打開車門就跳下了車,逕直走出校門,就在出校門那刹那,她見到了胡瑜的車緩緩開來。

車窗搖下來,胡瑜朝她打了個手勢,蘇茉歪著頭確信是胡瑜,便跳上了車。

嗯不把你的小女友捎上

不了,她已經開吃。對了,小菲說,今天跳樓的那個男的,是她同學的男友

嗯。

你確信不是陰人作祟

死亡時沒有陰人附身,我確信現在是你在作祟

吃完飯,聽蘇茉細細說完了那位墜樓身亡的大學生之事,胡瑜立即說道:那麽就有可能是失足墜樓或者被人強行推下扔下嘍

說到這裏胡瑜又說道:你還跟誰說過此事嗎

跟一個穿警察製服的人,你小女友叫他海子叔蘇茉表情一本正經,但眼睛卻靈動不已。

胡瑜挑了挑眉:海子叔怎麽會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是在跳樓那棟男宿舍樓的樓下見到他的,估計是你的小女友找來的吧蘇茉啜了口茶說道,我可跟他們不認識,不過他在那兒,倒省得我告訴你了,你再出麵。

頓了頓,又說道:具體的事情,就問你可愛的小女友吧

胡瑜點了點頭:給你添麻煩了

哧蘇茉輕笑了一聲,從認識那天起,你就在給我添麻煩,習慣了

胡瑜被這話頂得一句也說不出來,細想,還真是不過,胡瑜淺淺一笑:一般人我不會給他添麻煩

蘇茉挑了挑眉:喲小魚兒的意思是,我必須要感到榮幸

將杯口的茶一口喝幹,說道:你要想謝我的話,把你那條金蛇送我吧

聞言,胡瑜倒茶的手一晃,那茶就倒在杯外了,小蘇妹妹,你還真敢提,我也想要阿花呢,可惜我還不是它的主人

蘇茉聞言驚訝地望他一眼,這條金燦燦的靈物,居然不是他的靈寵麽但看胡瑜的樣子,並沒有說謊。

忽然,蘇茉感到手機在震動,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陳菲茹打來的小蘇妹妹,雪梅她不敢回去睡,你能夠

聽到這裏,蘇茉直接打斷了陳菲茹的話:沒問題,你們在哪裏我馬上過來

掛掉電話後,蘇茉抬頭對胡瑜說道:你小女友的同學叫文雪梅的,宿舍鑰匙丟了,而現在宿舍管理員聽說在三天前就失蹤,不知去向,備用鑰匙也找不著,而原本文雪梅的好友何仙芳還有一把鑰匙,但姓何的現在陰陽怪氣,你的小女友想讓我今晚陪她,免得她想不開

想不開聽到這句話,胡瑜揚起眉頭很驚愕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