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有呼吸聲

胡瑜的眼睛向正在吃飯的陳菲茹看過去,好,我現在出來

掛掉電話,收拾了下,對陳菲茹說道:我出去有點事兒,給我留門啊

說著習慣性地去拿車鑰匙,才想起自己的車還在修歎口氣,下了樓,出門便撥電話給胡瑞,他有兩部車,借一部應該不成問題:大哥,借部車給我,我的車在修

這次,胡瑞嫌自己閑得慌,幹脆給胡瑜當司機,來到侯家。

倒是沒想到侯斌的父親侯明望雖是商會的會長,身上卻帶有濃濃的書卷氣,倒象是治學嚴謹的高級知識分子。

胡瑜見到侯斌時,侯斌的臉上青氣還未褪去,旁邊坐著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五官並不精致,但是整個人端莊凝重,別具一格,侯斌長相應該是象他父親多一點,麵部棱角分明,但皮膚卻很白皙。

走上前去,探了探脈,對侯母說道:伯母不用擔心,他很快就不會有事了

阿花探出身子,輕快地將侯斌身上的陰氣吸收,又飛快地縮了回去,胡瑜不清楚侯斌是在哪裏沾上陰氣的,見旁邊還有兩把椅子,拉了一把坐下來,問侯母:伯母,我是侯斌的學長,叫胡瑜。

侯母點點頭,憂慮的目光又轉向兒子,這輩子就侯斌一個獨苗,如果兒子有什麽不測,她不敢想象。

伯母,侯斌這幾天,去過什麽地方嗎胡瑜要知道這個呼吸聲是在哪裏聽到的,那就要知道侯斌曾經去過哪裏。

侯母搖了搖頭,他平時就是跟張亦恩還有吳明遠在一起,或者就是去體育館打網球,我還真的不知道他去哪裏。

不知道那就隻能等侯斌醒過來詢問了。

胡瑜隨即說道:伯母,等侯斌醒了,麻煩您跟他說一下,這粒珠子請您交給他,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侯母接過紅繩串好的一粒玉珠,點了點頭,侯父送他走出來時,胡瑜感到胡父似乎有話要說,伯父您有什麽事要告訴我嗎

侯父望著胡瑜,卻沒有說話,胡瑜皺了下眉,興許,人家並不想告訴他。

就在他轉身想走的時候,侯父開口說道:侯斌他,上個月開始不正常,他總說有人在他背後罵他,開始我以為他說的背後,指的是有人在暗地裏說他壞話,現在想,他應該說的就是身後,而且貼得很近

胡瑜揚了揚眉,驚訝地問道:他去過什麽特殊的地方嗎

侯父想了半天,說道:要說特殊的話,他說要去看一個很久沒見的朋友,第二天才回來,緊接著,我就發現他有點古怪。

哦胡瑜聽聞後,又追問道:伯父知道他去了哪裏嗎或者您是否知道他去見的誰

侯父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前學生會主席,叫趙新哲的。

趙新哲胡瑜立即想到,當初就是趙新哲將自己的聯係方式告訴了張亦恩,然後去除了照片上的惡靈,但趙新哲是很陽光的人,他與趙新哲還算熟悉,無法想象侯斌因趙新哲變成這個樣子。

胡瑜垂下眼眸分析,這中間,應該是有什麽誤會吧抬眼對侯父笑道:謝謝您,侯伯父,我等侯斌跟我聯係,另外,那粒玉珠,請讓他隨身攜帶

侯父點了點頭,目送胡瑜出去。

怎麽著,事情很再棘手在車內等候的胡瑞見胡瑜心事重重地走出來,不由問道,遇到什麽難解決的問題了你這懶仙兒的模樣,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垂頭喪氣了

胡瑜搖了搖頭:回家再說

回到家,一推門胡瑜愣住了,許久不見的鄭一熊居然坐在沙發上,這孩子臉圓了不少,身上也有肉肉了,隻是眉宇間的清冷照舊沒有變化。

胡瑞笑著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陳菲茹和單飛說道:我有點餓,去打包點吃的,二位美女還有二位帥哥,你們先聊著。說著就走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單飛腦袋轉向胡瑜:胡哥,剛才的那位是你哥哥嗎

嗯胡瑜點了點頭,是我大伯的兒子,外科醫生。

單飛一臉粉紅色的桃花星星,嘿嘿,菲茹,他長得好帥比你這男友接地氣多了你咋不挑他呀

胡瑜聞言,立即臉黑了

陳菲茹轉頭瞧向胡瑜,歪著頭看了半天,是嗎除了他,我沒發現誰是帥哥呀

喲單飛的音調拐了兩道彎,你是走火入魔了哦隨即嘻嘻哈哈說兩句,便繼續看電視。

蘇茉洗完澡,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房內出來。

客廳有燒烤的味道,小蘇妹妹,快過來吃,剛打包來的有秋刀魚哦單飛一見蘇茉洗出來便朝她招呼。

好的,謝謝蘇茉坐了下來。

而此時,鄭一熊和胡瑜正在書房談事:德大502的事情,說是猛鬼宿舍,你知道這事兒嗎

鄭一熊點點頭,知道,德大第四男生宿舍,跟其他五棟,建成是在一九八四年,都是舊式房屋,但在那會兒,是很新式的。樓還沒交付,就有人在502見到異常的事情。

有人在那兒自殺嗎胡瑜認為自殺的人,執念更盛些。

熊孩子搖了搖頭,是否自殺我不知道,那裏曾發現過一個男人的屍體,據說好幾個住在502的人都曾被追問同一個問題我的牙是不是不夠長

胡瑜呼吸一滯,夢裏被追問,那是夠驚悚的,還有呢

還有就是陰差在502連續幾天都捉到魂靈,而且都是怨靈很罕見吧熊孩子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

胡瑜點頭道:的確很罕見。

熊孩子笑了笑,說道:還有一件事,我估計你也很有興趣:八四年發現屍體的人,叫李東平,他是李園李孝英的曾孫,按過去的排法,是嫡孫他還有個堂弟,叫李東升,專做古玩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