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三爺,您兒媳現在在哪裏胡瑜目光轉向米三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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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在房間裏,東子抓著她呢米三爺有點不自在地說道,她有點怪怪的。

那我過去看看亦恩,你能走吧胡瑜扶住了還在腿軟的張亦恩。

幸好我給你的後心縫上了護己符,不然你可能真的會被蛇給吞了胡瑜鬆了口氣笑道。

張亦恩盡力讓自己站穩,平定了下自己的情緒說道:我沒事,嘿嘿

胡瑜看到明明兩腿還在微微打顫,卻還是想表現得若無其事的張亦恩,輕歎道:你在這兒先坐著等我,我去看看,馬上回來,轉頭對米三爺說道:米三爺,麻煩您給亦恩倒杯熱水吧

走進東子的臥室,胡瑜感應到了陰煞之氣,難道這裏,有什麽東西是他忽略的嗎

嗬嗬粗野的聲音讓胡瑜吃了一驚,轉過床前的屏風,就見東子媳婦被五花大綁捆在床柱上,女人白天的微笑沒有了,臉上隻有狠戾和猙獰,胡瑜忙從懷中取出克邪符貼在東子媳婦印堂。

立即,就象一個開關開起那樣,東子媳婦安靜下來,胡瑜將東子媳婦嘴裏的毛巾扯了下來,對驚懼並且煩躁的東子說道:不用擔心,你妻子隻是沾染了陰氣之穢,明天帶她曬曬太陽,再用河水煮沸後給她洗一遍就不會有事了。

胡瑜取出一粒藥丸,讓東子取過一個玻璃杯,用酒將藥丸化開,讓東子媳婦服用下去,不一會兒,她便安安靜靜地沉睡了。

這裏,應該還有什麽東西存在,我感覺到了胡瑜說著,就在屋裏走來走去,這裏有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氣場存在著,似乎在床下,又似乎在天花板,還似乎緊貼著牆壁,總之,它是遊動的,不安份的存在。

驀地,胡瑜目光轉向東子,緊緊地盯著東子看了十幾秒,看得東子不自然地移開目光,胡瑜才問道:這個屋子,死過人嗎

啊這個應該有吧這裏是我太爺爺的屋子,我們家一直就住這裏啊東子有點疑惑地說道,他不清楚這屋子是否死過人,但老房子應該都有這種情況吧那邊的二狗他娘,不就死在堂屋麽

胡瑜清澈晶亮的雙眸在屋內打了個轉,似乎沒有更多發現,走到外間,按張亦恩所說的,他家後院很冷,那麽,這時候,那兒的陰氣應該最盛才對。

走到正堂,村人們都沒有離去,還在巴巴地等著胡瑜,一見這種情況,胡瑜說道,我住在他家,真有什麽事情,明天下午,到坡上的米大奶奶家來找我吧我姓胡,大家先回去休息好嗎

村人見胡瑜給了具體回話,便三三兩兩都散了,嘴裏嘰嘰喳喳說著頭先胡瑜收服大蛇的經過,這件事,很長一段日子被村民們津津樂道,這是胡瑜沒有想到的。

亦恩,怎麽樣你好點沒胡瑜低聲問道。

張亦恩馬上象打了雞血一樣從長凳上彈起:我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胡瑜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說道:既然沒事,就跟我到後院的雞圈那兒去吧

啊張亦恩臉色一變,扭捏起來,那個我在這兒等師兄也是一樣的,對吧

嗯胡瑜有點意外,這家夥不是一心想跟著看嗎

隻見張亦恩扭捏了半天,臉憋得通紅,終於從牙縫間擠出來:我怕雞

什麽胡瑜感到大腦一陣空白,硬是沒反映過來。

哈哈哈米三爺沒忍住大笑了起來,這使得張亦恩的臉都紅到脖子根去了,拚命要把頭低下去。

胡瑜對這個答案感到相當意外,你上午沒有說怕雞啊

上午雞都被放出籠了,雞圈裏一隻雞也沒有。張亦恩低聲說道。

胡瑜奇道:那你居然知道那兒是雞圈啊

張亦恩抬起頭,見胡瑜和米三眼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嚇得他趕忙低下頭說道:雞圈有紅布條我看太外婆家的雞圈就是那樣的,還有雞的食槽和水槽都一樣

胡瑜見是這樣的結果,隻得說道:那我自己去看看吧

米三爺從堂屋的三鬥櫃裏翻出一隻手電筒,說道:三爺跟你一起去

雖然說胡瑜的眼睛能在黑暗下也視如白晝,但別人的心意胡瑜還是樂於接受的,二人走到雞圈處,果然,這裏的溫度極低。

怪啊,都四月了,夜裏還這麽冷米三爺覺得渾身都被凍硬了一樣。

胡瑜感覺到了陰氣來源,這裏,似乎有什麽東西盤桓不去

雞圈裏,有什麽東西嗎

胡瑜蹲下來,仔細查看著雞圈的每一處,忽然有一隻母雞的反常動作讓胡瑜很在意。

在手電的作用下,所有的雞都被驚醒,開始不安地走動,有一隻母雞卻半天站不起身子,胡瑜認為這隻母雞努力想撐起自己,但一直沒能站立。

米三爺,看到那隻母雞了麽胡瑜很小聲地說道。

嗯,這隻雞是生了瘟嗎怎麽這樣沒精神呢連站都站不起來了米三爺說著,便想伸手去抓。

胡瑜見到那母雞的眼睛怒睜,並且泛著血紅幽光,立即阻止道:別去抓

米三爺驚疑地望著胡瑜:為什麽

一切等天亮再說胡瑜不緊不慢地在雞圈四周用手指畫了幾道符,米三爺隻是覺得胡瑜指尖似乎帶著淡淡的金色,但他又認為應該是手電筒的作用引起的幻覺。

離開後院前,胡瑜手指虛符再畫了一道彈過去,與剛才的符陣合為一體,牢牢罩住了整個雞圈。

再度跟米三爺回到正屋,胡瑜說道:我還得再去趟東子的臥室,亦恩一起吧

張亦恩點點頭,二人來到東子的臥房外,輕輕敲了敲門,東子立即前來應門,她還睡著

你看看你媳婦手上,有沒有傷痕胡瑜輕聲問道,應該是被雞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