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白他一眼,微帶譏諷地說道:真沒想到這種話居然是一個靠自摸的人說出來的

許欣漲紅了臉:我就不能說

能,當然能胡瑜不置可否地笑道:隻是覺得你如果有感情經曆後再來這麽一說,我更能接受點,不然總覺得你是為賦新詞強說愁呢

許欣低頭不語,半晌方道:又說要我幫忙,就這麽個芝麻大的事,也要把我叫來

胡瑜正色道:怎麽可能啊現在子時了,我們先不要過去,那裏是陰極煞,鮮紅色的陰氣,我可不想隨隨便便就跑過去,命出脫了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許欣眨了眨眼:紅色陰氣

是啊,陰極煞中的陰極煞啊很久沒見這麽厲害的鬼了,我估計啊,這可能是邪術練成的。胡瑜皺著眉心說道,你就沒接引過這樣的鬼嗎

沒有,身上帶陰極煞的,是有,但鮮紅色的陰氣,一個都沒接過,充其量,隻是棕紅色的。說到這兒,許欣瞪大了眼睛:你不會讓我去對付它吧

胡瑜理所當然地點頭說道:不然呢你覺得我會請你來米家鄉旅行美不死你

說著,就往山崗頂走去,許欣邁步跟上,五月初的夜晚雖然不會太冷,但是在有夜露的時候,身體還是會感覺到寒氣,許欣把夾克衫給扣上,胡瑜,我們去哪兒

去見一個老古板頭也不回的胡瑜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幾個字。

老古板象白胡子老爺爺那樣的老古板許欣在腦補著老古板的形象。

胡大師,你來了那聲音低沉如山泉甘醇,唷好動聽的男低音哦。

老古板,你怎麽站這兒胡瑜揚了揚手。

被稱為老古板的人,明明年紀與他們相差無幾,卻因為身上沉澱的氣息,讓許欣覺得,他就是從古老的時代穿越來來的,因為他手中還拿著劍這不是那種武俠裏的遊俠嗎

穿白衣的老古板,一雙精亮的眼睛飛快地掃了許欣一眼,對胡瑜說道:在這兒練劍,剛巧看到你們進了那片墳地。

胡瑜淡淡地說道:魂靈已經走了,但是起墳還是要的,不然照樣會生成陰煞,對人類有害。

這樣吧,我回去算個時間,回頭就把信息壓在這塊石頭上,你派山神來取吧

這個老古板,話真少許欣暗暗腹誹。

思慮間,已聽到胡瑜對這老古板說告辭了。

從山崗上下來,許欣不解地問胡瑜,他這麽年輕,你居然叫他老古板我還以為他七老八十了。

胡瑜冷冷地說道:身體年輕有什麽用,思想已經七老八十了

回到屋子裏,胡瑜突然想到米三爺家的雞肚子裏有一粒紅珠,若不是那珠子上刻著極小的柳字,還不知道是那窪地裏的東西。

但是,一隻雞為什麽會把珠子給吞到肚子裏這裏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小細節,是他忽略的嗎

雞啄了紅珠,就會性情大變,會啄人,而人被啄之後,便會找與陰人相近的氣場,而且見後心性愉悅,顯然,這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

什麽人會幹這種事

胡瑜提出桌下的熱水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給許欣也倒了半杯。

阿欣,喝點熱的再睡,人會舒服點。剛才一直在有夜露的山上走來走去,隻怕寒氣也吸進去不少,喝點暖胃腸的熱水,當然是好的。

許欣打了個嗬欠,過來拿著杯子喝了一口,哎,我說胡瑜,我怎麽覺得米家鄉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啊你看這兒晚上八點就停電了,就算買冰箱,也不是這樣用的,電視也看不了啊

胡瑜點了點頭說道:可不是嘛,這裏連手機都沒有信號,按理說,高壓電線全部輸送的地方,應該不會不通電的,而這裏自來水在地勢稍高點的地方,都運不上去

許欣搖了搖頭:算了,不管了,先睡覺,等明天天亮了再想著後續的事情吧。

嗯,說的也是胡瑜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地上有一條肥肥大大的蟲,深藍色的,一節一節,還蠕動了幾下,蟲的頭上長著人的臉,是胡大師

六子見房門沒關,就推門走了進來,沒想到地上居然有這麽大一條蟲才兩天沒見,胡大師就變成蟲了

六子吃驚地往後退了幾步,胡瑜感應到人氣,睜開了眼睛,蠕動了一下,嗯六子早啊

哇蟲子會說話,這讓六子非常驚駭地驚叫一聲就衝了出去:太外婆,不好了,胡大師變成蟲了

六子莫明其妙的驚叫聲把**睡得正香的許欣也給驚醒了,靠,山裏的人咋這麽怪,叫人起床是這種聲調啊

他說我變成蟲了胡瑜嘴角抽了抽說道:這睡袋,有這麽恐怖麽胡瑜頓時感到極度鬱悶。

哈哈哈許欣這時才反應過來,不禁捧腹大笑,向來比他英俊比他有魅力的胡瑜,也有被人嫌棄的時候,太好笑了

快起了,六子過來,肯定是我們過去吃早飯的。胡瑜從睡袋中鑽了出來,許欣也隨即掀開了被子下地洗漱。

捧著飯碗的六子一見胡瑜二人走了過來,就不由得往旁邊一縮,剛才的景象真是把他嚇得夠嗆。

許欣見狀,輕輕拍了下六子,說道:你不用怕,他早就不吃人了

六子的臉色一白,幾乎連飯碗都快端不住了。

胡瑜陰鬱地白他一眼,說道:六子,你看到的那個叫睡袋,如果野外生存,我就得用那個,平時是收攏的。

睡袋六子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新鮮詞兒。

許欣笑笑,抓了個包子,咬了一口,果然,鄉下人就是實在,肉包子還是鮮肉餡的

唔這包子真好吃啊,比我吃過的任何一家的包子都好吃許欣眉眼疏開,一看就是吃貨遇到了美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