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眨了眨迷茫的眼睛,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會找到她,並且跟她結婚

熊孩子道:沒錯,你越早找到她越好,時間一長,她可能會錯嫁,前世執念化不去,情況隻會越來越糟,不過,她應該已經開始頓悟了。

樓下傳來胡瑜叫吃飯的聲音,熊孩子輕輕拍了拍許欣的肩說道:我先去吃飯,回頭再找你。

熊孩子一下樓,看著滿桌的菜便對胡瑜笑道:夥食很豐盛嘛,我都好久沒吃過這麽好的菜了。

胡瑜笑道:你還怕沒好吃的都不知道多少人給你上貢呢

生我育我的家庭每每不同,但有一樣是相同的,母親都以孩子為第一熊孩子說著,就抓了一塊排骨進嘴。

胡瑜剛想說什麽,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胡瑜見是霍騰的的電話,便按下了接聽鍵,胡大師,我明早過來找您方便嗎

當然可以,明早九點半吧

是皓彩公寓1306嗎

對,沒錯

好的,那明天見

胡瑜掛了電話,本想問問情況,後來想著鍾嫂也在,便笑道:我什麽時候去見你繼父比較好

熊孩子停住咀嚼,想了想說道:可以的話,明天下午吧你能勻得出空閑時間嗎

胡瑜道:當然是可以的,早期越早治療越好

熊孩子沒有吱聲,飛快地吃完飯,就上了樓。

第二日,霍騰到的時候,胡瑜已經坐在1306房裏,並衝好了茶,見霍騰進來,指了指座位:請坐

霍騰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長相普通,存在感很低,胡瑜一看之下,心中暗驚,此人氣息內斂,不但是個會家子,很可能還經過特殊訓練,一雙眼睛看什麽,都跟看石頭一樣沒有分別。

胡瑜衝了三杯茶,示意那位也一起喝,轉身將大門關上,關門之間,在門口設了個屏障,隻是轉瞬之間的事情,裏麵的人隻當胡瑜看了看周圍有沒有閑雜人。

坐下來,胡瑜才說道:怎麽樣,調查有結果了

霍騰長歎一聲低下了頭,他不知道要怎麽跟一個年輕人開這個口,隻是怔忡著說道:我以為手足相殘是電視裏才有的事,沒想到居然發生在家裏

胡瑜沒有接話,隻是瞟了一眼旁邊的人,霍騰見狀,笑道:他叫大勇,是位退伍軍人,我以前的鄰居,他父母都去世了,我身邊要用人,他正好適合。

大勇依舊麵無表情,沒有說話。

胡瑜也不避著,隻說道:昨兒大概了解了一下,托夢三次,等於放棄一次輪回,這是很大代價,您再難受,也要接受現實啊

霍騰低下頭,胡瑜見他的拳頭捏得指節都發白,不由歎道:一樣米養百樣人,樹長到一定高度,就會伸出一些難看的枝丫,所以園丁或者花匠們才會修剪。

或者是胡瑜的比喻恰到好處,霍騰拳頭放鬆,端茶喝了一口,又說道:我最重視的孩子被廢了,醫生說就這幾天的功夫。

胡瑜倒茶的手頓了頓,問道:確定

霍騰用力眨了眨眼,強抑住了淚,說道:都說除非國醫聖手胡澤昆胡老出手,否則是不可能跟死神搶命的。

說著,又無力地低下頭。

見狀,胡瑜說道:那我跟你馬上去看看,如果我沒招的話,就叫我爺爺回來。

你爺爺霍騰驚訝地抬起頭,猛然間,突然悟到什麽,顫聲問道:胡大師,你是說胡澤昆是你爺爺

對啊胡瑜站起身,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出發。

霍騰激動得一把握住胡瑜的手說道:謝謝,謝謝,太謝謝了

胡瑜好不容易掙脫了說道:霍先生,什麽結果都沒有,你還是不要謝,我們現在過去的話,還能搶回點時間。

到海州人民醫院,迎麵走過來的人,胡瑜也認識,是省立醫院的院長陳寬,也是熊孩子的外公,當年熊孩子的母親跟心愛的人不顧陳寬反對而結合,熊孩子直到七歲才認識外公,胡瑜雖然不知道這中間的故事,但陳寬對熊孩子的態度,顯然不能說是很疼愛,他也能猜測一二。

陳院長,您怎麽會在這裏胡瑜出於禮貌還是打聲招呼。

陳寬也認出來人,但他隻知道是跟自己外孫一起來找過他的年輕人,卻忘記了對方姓什麽,隻是笑道:過來開會,小熊他還乖吧

胡瑜點頭道:很乖,是三好學生

見陳寬手中還拿著資料,便笑道:陳院長,您先忙

等胡瑜見到病**的人霍騰的二兒子霍齊,心中就明白,對方的確是命在旦夕,把了脈並查看一番後,給爺爺胡澤昆打了電話。

打完電話後,胡瑜對霍騰說道:我先替他施針,爺爺說他坐兩個小時後的飛機回來,如果沒有機票的話,最遲明天上午來。

霍齊的主治醫師,顯然是對胡澤昆極為崇拜,上前說道:胡先生,若是胡老出手,我能在旁邊觀摩一下嗎我家也是中醫,我姓萬。

胡瑜訝然說道:是萬逸雲萬家

對長相斯文戴著金邊眼鏡的萬醫生靦腆地點了點頭,又說道:我們家,就我一個學的西醫

胡瑜笑道:當然可以,我爺爺到了我就通知你。

飛機晚點,胡澤昆到的時候,已是半夜十二點半,到後也沒顧得上喝口水,直接上手醫治,胡瑜則在旁守著,如今誰也不敢打包票胡老出手,這霍齊就肯定能轉危為安,直到淩晨兩點半鍾,胡澤昆才捶了捶腰說道:我已經盡全力了,他活下來是沒問題的,隻是偏頭痛這個病根,短時間去不掉了,老頭子我,也無能為力了

霍騰熱淚盈眶,連聲說謝,胡澤昆無力地搖搖手說道:別說謝了,這說明你兒子舍不得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