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芳

哦,對花明芳看到何嬸做的事了被何嬸推到桃花江的吧

你怎麽就知道是何嬸推的,她看見何嬸做的事情,但何嬸不見得知道她目擊了案件經過。

除了何嬸,還能有誰她自己說是被人推進江裏的吧

熊孩子轉過頭,目光變幻不定,你想過沒她洗衣服的地方,水並不太深,就算是我這樣的身高站在水裏,也不過就到腰,她比我小兩歲的時候死的,就算到胸口吧,足夠她呼救的,而且她還告訴我說,她會水,可是她被推到水裏就直接沉到底,再也浮不上來

許欣眨了眨眼,你想說什麽

那是她的應劫之數,她的陽壽隻有這麽長熊孩子突然覺得跟許欣說話很費勁,老天爺,你怎麽給我挑了個這麽笨的人類來當接魂使啊

許欣哦了一聲,收拾完了東西說道:不是說叫你爸去胡瑜那兒嗎我還得把胡瑜的東西給他送去,他身份證還在我這裏呢

三人又拿著東西回到了花家弄,胡瑜交待了些注意事情,從背包中取出了葫蘆,讓阿花鑽了進去交給許欣,回去記得讓它進銅獅子爐裏好好修煉,出來時間長,都學懶了

陳菲茹嘴角一抽,半夜都讓它放冷氣,居然還怪它懶了,好吧,阿花是在休息,但人家也是累的呀

由於整條右臂都不能動,胡瑜口述,陳菲茹寫下食療方,交給熊孩子,胡瑜低聲說道:好一點了,至少脈博有力了

熊孩子眼睛一亮,這對他來說,確確實實是個好消息。

花姆媽裝了很多特產給熊孩子,把熊孩子爸爸的背包裝得滿滿沉沉,很有份量

又裝了不少讓許欣帶回去,胡瑜垂眸暗笑,他是手臂不靈,沒法子扛背,不然花姆媽有可能象搬家一樣讓他帶走吧

許欣等人走掉以後,木匠師傅開始裝門。

木匠師傅剛走,花姆媽門口傳來了婦人喚聲。

哎,來了花姆媽匆匆打開門,花二奶奶,您怎麽來了

那個,胡家老宅的客人,還在不在你家胡瑜聽到了花二奶奶低聲說話。

陳菲茹聽不清楚,隻是笑著說道:來客人了,在院子裏。

胡瑜嗯了一聲,欲往窗外望去,卻見單飛歪著頭靠著牆睡著了,她昨晚沒睡好嗎

陳菲茹嘴角彎了彎,低聲說道:昨天她從**摔下來了,哼嘰了半天沒睡著,現在補覺呢

胡瑜嘴角彎了彎,輕笑道:夏天本來就是打盹的季節,理解理解。

毛毛,花二奶奶找你門口傳來了花姆媽的聲音,單飛身子一動,醒了過來,眨眨眼,茫然地望著屋內的胡瑜和陳菲茹。

陳菲茹把胡瑜扶坐起來,後背墊了個枕頭,又端了杯水給他喝了兩口,花二奶奶便走了進來:毛毛,聽說你病了,好點沒說著,關切地輕輕拍了拍胡瑜的手。

花二奶奶,我沒什麽大事,休息兩三天就會好的不知道花二奶奶過來找我有什麽事情胡瑜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花二奶奶在他的印象中不是一個會開口求人的人,但看她的神色,似乎是真有為難之事。

果然,花二奶奶抿了抿嘴,為難地說道:毛毛,花二奶奶也不知道這事要怎麽說,昨兒夢見我死去的妹妹說她要去很遠的地方,要我好好照顧自己,這是什麽意思

胡瑜聞言一怔,這是她的妹妹輪回前在望鄉台上交待的話嗎

見胡瑜神色不明,花二奶奶補充了一句說道:我什麽都沒記住,隻看到她站在桃花江上,背後有一條紅船

什麽胡瑜吃了一驚,身子一動,牽扯到傷口,胡瑜痛哼了一聲,把花二奶奶嚇了一跳,忙道:毛毛,花二奶奶就是問問這個夢會不會牽扯什麽事,是要帶我走,還是她跟我道別

胡瑜好一會忍痛說道:花二奶奶不要急,她托夢,應該是有別的原因,在夢裏,她是高興的,還是悲傷的表情呢

花二奶奶低頭想了想,說道:我也說不好,有點舍不得,還有一點不太好說的那種表情,就好象她知道什麽,但她沒法告訴我。

沒法告訴那就是說還有別的隱情了

單飛突然插嘴說道:花二奶奶,您夢裏,除了妹妹,還有其他人嗎

花二奶奶一拍大腿,有那船上有人是穿著紅嫁衣的女人

船上有穿紅嫁衣的女人,岸邊站的卻是個女人這叫什麽事胡瑜開始腦子突突地痛了起來,船上的人,您認出來是誰了嗎

花二奶奶沉吟半晌,最終還是搖搖頭道:很陌生,不太象我們安昌本地的,以前沒見過。再說隔得也有點遠,看不真切。話雖這麽說,眼睛卻瞟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單飛。

單飛被看得莫明其妙,花姆媽端了茶進來說道:他二奶奶,吃茶說著拖過一張高幾凳,把茶盤放在上麵。

花二奶奶連道客氣,端起茶來慢慢啜飲,忽道:毛毛,你說我那妹妹,是要跟著那條船走,還是正巧就走到那兒,無意中讓我看見那條紅船的呢

胡瑜左手揉了下眉心,抬眼看了下花二奶奶一臉急切,平靜地問道:花二奶奶,跟我說說您妹妹,也就是姨奶奶的事情吧

花二奶奶把茶放在茶盤上,勾了下頭,說道:毛毛,二奶奶也不瞞你,我那妹子,是被我妹夫用剪刀給紮死的說著,眼眶就紅了。

胡瑜沒有動容,還是平靜地望著花二奶奶,花二奶奶歎口氣道:在我們那個年代啊,結婚都是父母和媒人的事,我父母想著那男人是個好的,就作主定下了,結果婚後,那男人嗜酒,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我妹子服伺他稍微勸兩句,就挨一頓暴打,所以她回娘家的時候,不論天多熱,都是長袖長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