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裏紅妝把他帶入陣中的,還是因為他入了陣才能聽得到整首的十裏紅妝

許欣心裏頭莫明地騰起煩躁之意,他不知道怎麽解釋剛才聽到和見到的一切。

上一次應該也是附近,他們踏入了陰煞陣,這一次好象很輕鬆就出來了,不是說陰煞陣不見血是走不出的嗎小小的桃木腕珠就能破了

許欣望著桃木腕珠開始發呆。

我說,你要看著你的胳膊到什麽時候啊背後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許欣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胡瑜。

剛才,那個碰到上次那樣的陰煞陣了許欣撓了撓頭說道:我用桃木腕珠碰了一下,沒想到就走了出來。

胡瑜目光閃了閃,問道:南渡橋是出口

嗯啊,我出來就在這裏坐下了,沒動過,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感應到桃木腕珠元氣波動啊真沒想到你能在同一個地方一坐就四十分鍾不動彈。胡瑜朝他招手道:走吧,時間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再說。

好吧許欣順從地站起來,跟上了胡瑜的腳步。

單飛整晚都沒有睡好,她的眼前掠過一個又一個的影子,一會夢見自己被推入了江中,有人把她拖至江底直到溺死,一會又夢見有人冷冰冰地瞧著她,一會夢見有人在她喝的茶水中下毒,全都是她不認識的人,可是不約而同都想害她

渾身冷汗的單飛好不容易從連續不斷的惡夢中醒來,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撐起身子,把床頭櫃上的一杯白開水喝了下去,似乎要好很多了。

聽到了後院公雞打鳴,天快亮了嗎

看了下手機,已經五點。

胡瑜練功回來就發現了異常,沉靜如水的目光隻在單飛臉上一掃,便問道:單飛,昨晚沒睡好嗎

單飛看了胡瑜一眼沒說話,胡瑜見她垂頭不語,將背包放到屋裏,喝了兩口熱水就去換洗了。

直到胡瑜清清爽爽出來坐下,單飛才將頭晚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我真是納悶,為什麽夢裏頭誰都想害我,我人緣居然差到這種地步

抱怨的語氣,讓胡瑜淡淡笑了,這些或者是你久遠的記憶,說明正在複蘇,是好事

全是惡夢啊,還說是好事。

我給你設的風水陣,應該沒有撤,想不通你為什麽會做惡夢。胡瑜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瞟了單飛一眼,問道:辟邪珠呢

啊在我化妝包裏。

你沒隨身攜帶

沒有,不知道怎麽搞的,紅繩斷了,就放起來了

怪不得,那個風水陣以辟邪珠為基,你把辟邪珠收起來,風水陣當然就發揮不了作用了,你等於是把它的眼睛蒙上了。

呃單飛覺得自己真是有點自找苦吃,又垂下了頭。

胡瑜走進房間,取了一條紅繩出來:這紅繩我是常備的,你把珠子拿來,我再給你加持一下吧

單飛果真取了珠子出來遞給胡瑜。

接過辟邪珠的胡瑜臉色一沉,原本瑩潤的玉珠,此時變得暗淡無光不說,還隱隱帶有青黑之氣

突然想起在禹山上的那一幕,胡瑜了然,看來眾位的貼身掛件,他都有必要再仔細查看一番,這裏的陰煞,幾乎都擅長幻陣,真是因為有屍王傳說的原因嗎

胡瑜沒有多想,拿起辟邪珠就回到了屋內。

單飛,吃桃子陳菲茹將洗幹淨的黃桃遞給單飛,吃完了你去後院喂雞啊我去買菜

好的單飛嘴裏塞著桃肉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

陳菲茹跟花姆媽出門了,許欣端起雞食道:我去喂吧說著就走到了後院。

有人喂雞,單飛樂得清閑,又去抓了一個黃桃吃,胡瑜把係好紅繩的珠子遞給了單飛。

小菲呢

和花姆媽去買菜了

阿欣呢

後院喂雞。

他喂雞

怎麽啦

他去喂雞,腦子裏琢磨的都是雞要怎麽個做法兒才好吃,那些雞不被嚇得神經錯亂鑽到豬圈才怪呢

哈哈哈單飛笑得捂著肚子直喊哎喲,胡哥你太逗了,他哪有你說的這麽誇張啊

胡瑜搖搖頭,走到後院去了,隻見許欣目光灼灼來回盯著最肥壯的兩隻雞,不舍得移開目光。

別看了我跟花姆媽說聲,晚上弄個白斬雞給你吃行不用得著象餓死鬼投胎似的看著它們嗎

我哪有

口水都出來了還說沒有

胡瑜推了一下他,走了

去哪兒

安昌大酒店

去那兒幹啥

別問這麽多,去了再說

來到安昌大酒店,原先的那位大堂經理,很有禮貌地迎了上來,胡瑜直接問道:211房空著嗎

大堂經理愣了一下,笑道:馬上幫您查下。

您好,211房暫時沒有登記入住。

阿欣,去辦登記,今晚我要用

走進211房,胡瑜回想上一次王東在監控中怪異的舉止,還有一進屋那種腥腐的味道,都讓他覺得不妥。

咦,怎麽是你王念琴一身服務員打扮,臂彎上搭著雪白的床單。

胡瑜指了指211房:我訂了這間房

王念琴眉眼一彎,笑道:哦,好的缺什麽就叫我,分機是2000

胡瑜輕輕點頭,許欣拿著卡過來了,開門進屋,上次那種腥腐味無影無蹤,隻有一種清潔劑的氣味。

胡瑜仔細在屋內轉了一圈,試圖找到什麽線索,卻是什麽都沒有。

阿欣,我們上次看到監控裏的王東,是半夜幾點

不到三點

好,晚上就守在這裏

這裏有什麽東西嗎

嗯,我現在還說不好,隻是一個假設而已。

屋內開了空調很涼快,許欣躺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胡瑜無語地望著許欣,想著許欣昨晚的事情,這陰煞幻陣的確厲害,但是卻沒聽到本地人對此有什麽說法,還有禹山上的那股濃濃的陰氣,是安昌有什麽古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