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瑜腦子打架的時候,王福憫說道:我想可能那個人就是專門做發廊生意的,比如說加盟店洗發水美容院的管理什麽的。

胡瑜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王念琴則不以為然地說道:誰會對一個賣洗發水的人下手,把他幹掉,還要毀屍滅跡呢

王福憫眼珠轉了轉,忽然一亮,脫口而出:會不會是他目睹了什麽交易黑幕被人殺了滅口的呢

你是說,他掌握了什麽人的機密,或者他去敲詐才被人滅口胡瑜嚐試著提出了自己的推斷。

王念琴快人快語的說道:如果是這樣,那就說得過去了

胡瑜緩緩聳拉下眼皮,他總認為這個人的死亡也許不那麽簡單,如果隻是普通的窒息死亡,那人應該不會死後不記得發生了什麽,完全是失憶狀態,唯一的可能就是頭部受過鈍擊。

想到這裏,胡瑜抬眼問道:那小姑還說過有關這個姓李的人什麽事情嗎隨便什麽都可以。

王念琴歪著頭苦苦想了一陣,最後說道:那人說是來安昌尋親,失散了十多的親人。

尋親胡瑜有點驚訝,有說尋什麽親嗎

聽他說,是失散多年的兄弟。王念琴說道。

胡瑜狐疑地問道:為什麽那個人會對一個旅館的服務員聊這些

王念琴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那個人一住進來,就是標準的安昌本地方言。

胡瑜心頭一突,你確定

嗯王念琴肯定的點頭道:那個小姑說很少有入住旅館的客人操一口本地方言的,所以記得很牢。

非常好胡瑜臉上綻開一絲微笑,如果能有這個訊息,那麽應該是本地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了。

胡瑜笑著對二人道謝,王福憫在離開花家時,又低聲對胡瑜說道:我覺得這屋子,有點怪異,胡大師,還是小心吧

我心裏有數不過還是多謝你胡瑜感慨王福憫的善意。

走進自己的的屋子,許欣和小宇正頭碰頭地在說著什麽。見胡瑜推門進來,許欣說道:懷疑那水龍的骨殖被埋葬在巨石陣內。

巨石陣怎麽說胡瑜問道,巨石陣又在哪兒

小宇接過話頭說道:就是後山上那些尖尖的岩石,過去的老人說,那些岩石是劍,一共八把劍組成了鎮邪之陣。

胡瑜腦子裏開始回想早間後山的岩石情況,方才恍然大悟,他一直覺得有點怪異,大概就是那石頭間淡淡的陣氣在流動,此時胡瑜暗責,早間隻是想著尋找骨殖,當是確實有感覺到陣氣,但被自己忽略了

這是多麽嚴重的錯誤

見胡瑜麵色陰沉下來,許欣和小宇都以為胡瑜不相信,小宇開口說道:胡叔叔,這個是當時的人作的記錄,我們家隻是收藏起來而已。

胡瑜見小宇誤會,笑道:我不是說記載有問題,我隻是覺得自己在匆忙之間沒有覺察到陣氣,有點挫敗感吧

小宇一下子給愣住,半晌不知道怎麽接話。

對了,林二所說的那人,聯係得如何什麽時候過來胡瑜想到林二沾染的陰煞之氣十分凶悍,連著幾天沒見林二,也不知道他處理得如何。

林東宇想了想道:我今天沒看到二叔,說他出門了,不過我沒問他去哪裏,平時他也是經常會出門的。說到這裏,林東宇忽然眼睛一亮,對了,我二叔說,他有空要到古岢鄉去辦點事兒。

古岢鄉許欣反問道:你們要在那兒開分店嗎

不啊,那裏非常鄉下呢,要是開分店的話,我們會餓死的。小宇搖搖頭,表示這種可能性不存在。

胡瑜摸了下鼻梁,問道:你二叔是說這兩天去,有沒有說帶人回來呢

有小宇點了點頭,他說是要把自己身上被沾染不幹淨的東西的事,弄弄清楚,不然睡覺都不安生,不過他讓我少管。

小宇的眼睛裏有著些微的無能無力,他才十多歲,大人們想當然脫口而出就會說:你還小,這些事你不用管。

胡瑜明白小宇的言下之意,如果你二叔回來的話,讓他來找我吧求到他麵前,胡瑜在恍神間居然把這事給忘了。

小宇把資料遞給胡瑜後,就想回去了,胡瑜一把扯住他道:去把王子軒帶到安昌大酒店211房去,一會我跟你許叔叔也一起去。

哦,好的小宇立即飛奔出去。

胡瑜走到外麵跟陳菲茹說了幾句,便和許欣去了安昌大酒店。

你在這裏發現了什麽嗎胡瑜問熊孩子,他一直認定熊孩子可能會動用特殊能力,弄清楚當時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但熊孩子卻搖了搖頭:雜事太多,還沒來得及顧上,再說這個魂靈也沒有顯身啊

胡瑜道:得到消息,說是那個人可能姓李,是來尋親的,若是尋親,那個人應該是本地的,但是我們安昌鎮姓李的,好象很少啊胡瑜開始苦苦思索本鎮姓李的人家。

不想熊孩子卻道:他姓李,未必是他的本姓,有可能是被人家收養的或者是被送人了呢

胡瑜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這茬呢

許欣在一旁笑道:這叫旁觀者清,我們是先入為主的想法了

嗯胡瑜點頭稱是,但很快又說道:曾聽說這個人手中有個帶鎖的行李,火災後就知去向了,會不會有什麽東西裝在那箱子裏,卻不能隨便給人看的

許欣剛想說什麽,門鈴響了起來,小宇和王子軒站在門口,茫然地看著屋內的兩大一小,胡叔叔,您找我嗎王子軒終於問出了聲。

不是他,是我熊孩子站到了王子軒的跟前,不知道為什麽,王子軒有種驚懼的感覺,而實際上,熊孩子麵色沉靜如水,看不出喜怒,在王子軒看來,卻是有種不容違抗的威嚴。

你留下,我要單獨跟你說幾句,你的胡叔叔和許叔叔會晚點再進來。熊孩子的聲音依舊清冷,象個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