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我們醫院出了點兒事,有綠鬼

綠鬼

是啊,我現在在你家了,你在哪兒啊

大哥,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到安昌嗎胡瑜有點崩潰的樣子,自家大哥怎麽能忘記他來安昌了

汗你還在安昌呢靠,不想回來了是吧這回你真得幫忙

大哥,我這裏快的話,今天晚上,慢的話三天

那你抓緊點時間

知道了

熊孩子回頭目光灼灼地盯著胡瑜,胡瑜隻得說道:我大哥打來的,說他們醫院有綠鬼,要我去呢

綠鬼怎麽這麽耳熟啊熊孩子喃喃自語,算了,先辦了正事,回頭再說。

二人往古街市而來,所謂的奈何橋就在最繁華的鬧市,正常人都想不到,總以為是個無法企及之處,實際就隱在我們的日常生活裏,按熊孩子的話說,奈何橋若不在這裏,你們怎麽趕到望鄉台啊

黃遠進站在南渡橋上來回細察,突然江心出現一個白點,接著又一個,連續出現幾個後,江水忽然如同翻騰的開水一樣,連續不斷翻滾著,黃遠進感覺不妙,跟劉海波互相交換了個眼神,黃遠進的斬陰戟已握在手中,突然一陣陰風刮過,江南上露出了一個又一個圓球。

這麽多河倀,屍王看來沒少費功夫啊劉海波低聲歎道。

誰說不是呢許欣也走上了南渡橋,你們要抓緊了哈,碼頭那裏的,我都幹掉了

啊你手腳這麽快黃遠進有點半信半疑。

胡瑜說的,不管江上有啥鬼,都格殺勿論,所以一出現我就全宰了,沒看呢許欣無辜地翻翻白眼,他一向唯胡瑜馬首是瞻。

兩位陰差,可不是吃素的,麻溜地解決完問題,三人湊一塊清點了一下,約摸上千數

一個河倀,少說養二十年,上千數,真不簡單啊劉海波感歎道。

我們現在是回花家弄還是許欣問道。

劉海波搖頭:守在這裏,我感覺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黃遠進也讚同地說道:屍王不會這麽善罷幹休,他肯定還有後著。

說話間,一道極強的陰氣突然朝許欣襲來,黃遠進眼明手快,斬陰戟出手,將那道陰氣砍了去,許欣驚魂未定地拍拍胸脯道: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半空中有陰氣的

劉海波和黃遠進的臉色都很難看,看來屍王果然名不虛傳,已經能隨意調動陰氣截殺了。

許欣雖說穿的是接魂使的袍子,黃遠進和劉海波都是出了魂的陰差穿著,但是若被剛才那樣的煞氣擊中,有可能再也無法回魂,自己的身體也就會成為一個活著的屍體

剛才這一擊使得三人都有點緊張,俱都全身繃緊,許欣試著打開他的通天鬼眼,一看之下,嚇了一跳,半空中密密麻麻都是光點,但不知道為什麽黃遠進和劉海波卻一點也看不見。

斬陰戟借我一個許欣朝黃遠進伸出手。

黃遠進以為許欣是心裏害怕,直接遞過去道:很鋒利,你要當心點

許欣接過以後,先刷刷刷幾下,把南渡橋上的光點給削了,緊接著就是一路斬過去,黃遠進和劉海波都有點傻愣愣站那橋上,他們隻是知道許欣每次出手,都有一個陰貨灰飛煙滅,是因為接魂使都有著陰差沒有的特異功能麽

不知道許欣殺了多久,才回到南渡橋,我累壞了許欣說完這話就暈了過去。

黃遠進彎下腰,正準備扶起他,這時躲避在橋洞下的三道陰煞之氣如箭一般向他射他,劉海波聽到風聲猛推了黃遠進一把,但自己也避讓不及,被兩道陰箭射中

劉海波隻覺得自己身體裏被紮了兩下,隨即劇痛就彌漫開來,倒在了許欣身上,許欣被沒來由的一撲撞,醒了過來。

許欣,海波受傷了黃遠進的聲音有點顫抖,劉海波是為了讓自己避開才受傷的,心裏頭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許欣剛想說什麽,突然那三點亮光又飛了回來,許欣順手搶進黃遠進手中的斬陰戟盡力揮了幾下,終於沒了

此時東陰差也趕來了,卻發現劉海波,也就是北陰差重傷倒地,出什麽事了

被陰煞襲擊了,你過來時看到陰使大人了嗎許欣問道。

東陰差搖了搖頭,沒有,我送過去後就回了家,出魂後順著河道過來找你們的。

那現在我們是先將北陰差帶回去呢,還是我們其中一人去找陰使大人想法子

許欣喃喃地問道,他非常自責,那些陰煞都是狠戾的角色,自己應該檢查一下的

不遠處有腳步聲傳過來,比尋常人的腳步聲輕很多,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是胡瑜過來了

許欣象看見救星一樣:胡瑜快來,海波出事了

幾乎是瞬間,阿傍就出現在三位陰差和許欣麵前,黑著臉問道:怎麽回事

許欣也不等黃遠進開口,自己就叭叭叭將剛才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先帶他回去在把劉海波身上的陰煞除掉後,阿傍下了命令。

除了東陰差回到自己家,胡瑜和其餘三人都去了安昌大酒店。

回魂後的熊孩子臭著臉將房門打開,來到劉海波和黃遠進的房間,劉海波眉心還有黑氣,熊孩子不得不再去除陰氣,胡瑜則在房間內布了風水陣,希望他能盡快好起來,但是,劉海波一直沒有蘇醒的跡象

胡瑜有些慌神,阿傍,海波他究竟是怎麽回事魂被捉走嗎

熊孩子皺著眉頭說道:應該不是人魂被拘,而是傷著了,我看過他一切都好,最多再一個鍾頭就會醒,這次也是我大意,早該想到那也屍王能弄這麽多河倀出來,自然也能弄出陰截煞出來

陰截煞,胡瑜心中陡然一驚,他出道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遇上過陰截煞,按許欣所說,對方是成群結隊,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