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破陣除煞,你去拘魂,能為這些冤靈伸張正義,就搭把手吧,不然成怨靈,還得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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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瑜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好地府裏少幾個怨靈,對陰間使者來說,肯定不是壞事啊。

胡瑜從背包中取出了一個盤子大的黃金羅盤,沒錯,這個是黃金打製的,據說是九百多年前某位國師使用過的,機緣巧合,被司徒其得到,也就留給自己的愛徒了,上次讓陳菲茹從德昌把它帶來的。

羅盤的指針受到影響,震顫不已,我在這裏設陣基胡瑜說著就蹲了下來,這一次他用上了本門法器,天機葫蘆,這是一隻普通的葫蘆,外表很平凡,但是那一層厚重的吉氣,遠不是普通法器所能比擬的,連以前用的玉葫蘆也及不上。

他設的是北鬥天罡陣。

天眼一打開,馬上能看清楚整片林子的大致情況。

胡瑜,這裏情況不對熊孩子突然嚷嚷起來。

胡瑜將北鬥陣啟動後,林子裏原來的幻象,就象投入一粒石子的漣漪那樣,蕩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紋,最終消失不見

成了

胡瑜聞聲朝熊孩子走去,怎麽了

這裏有兩具屍體,是直立土中的熊孩子指著地下說道。

直立土中活埋嗎

還沒等胡瑜有什麽反應,熊孩子忽道:我來召喚

林子很密,盡管陽光通過茂密的樹葉灑下這麽一星半點的陽光,但是樹林裏光線依舊很暗,這一次熊孩子沒有出魂,也沒有用什麽手勢,隻是口中念念有詞,胡瑜沒有接觸過這種咒語,是一種古老的,象是能刺入人靈魂的咒語。

身後,一縷淡淡的陰霧就這樣升騰起來,慢慢蜷縮成團,一個虛影出現,蒼白的臉,冷冷地看著二人,卻沒有說話。

熊孩子的咒語不斷響起,一縷又一縷的陰霧出現在二人麵前。

似乎熊孩子沒有什麽耐心,念到一半就停下來,他清冷的目光精準地掃過眾虛影,而後將目光停頓在胡瑜身上,你問吧

你們死了多久

眾位魂靈沒有回答,還是一言不發,冷冷地瞧著兩人。

熊孩子顯得很沒耐心,有什麽冤情趕緊說,不然扯到陰司,你們有冤就要來世了

虛影們似乎被驚到,終於七嘴八舌地說了出來。

怎麽會這樣胡瑜實在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隻是網蟲而已,被女的或者男的約會,就被殺並肢解了

年紀從8歲至四十歲不等,十餘人十餘條性命被殘忍殺害並丟棄

你們所有知道的,跟對方的情況,全部告訴我胡瑜聲音帶了幾份急切和凜冽。

胡瑜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禹山上走下來的,渾渾沌沌回到了花家弄,此時早已到家的陳菲茹發現了胡瑜的異常:胡瑜哥哥,你怎麽啦

他是受涼了熊孩子簡單冒了一句,被雨淋的

被雨淋的

陳菲茹看著院子裏依舊猛烈的陽光,再看胡瑜和熊孩子被汗水濕透的t恤,雨神你在哪裏啊

許欣午覺起來,就看到胡瑜呆坐在院子裏,胡瑜,許欣輕聲喚道,同時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發生什麽事,你總得先換衣服褲子啊出了汗坐院子裏當風口,會傷風的

胡瑜笑道:你好象還是第一次這麽關心我啊在許欣還沒回過神這當兒,胡瑜站起身來,朝房間裏走去。

等他洗漱完,熊孩子也從安昌酒店弄好回來了,不消說,小宇又當尾巴跟來,這一次,小宇拿來的東西,是胡瑜想要了解的,胡叔叔,我二叔的同學,在興市做刑警隊長,最近幾年在興市連續失蹤人口中,興市東區的人在一個月內失蹤有八人,其中一個屍體被發現在某個出租屋內,但那個出租屋是個空屋,原先的人搬出五六天,房東還沒租出去就發生了。

說到這裏,小宇緊接著說道:在浴室有半截,另半截剁成塊放到冰箱裏了

胡瑜驚愕地偏過頭,案子破了嗎

小宇搖搖頭:那個出租屋是個很舊的老區,沒有監控,再說又是二級城市,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頭發絲兒都沒有。

也就說這個案子想破的難度很高嘍

你是怎麽知道胡瑜要這些資料的許欣有點狐疑地問道,這孩子能掐會算不成

當然是我讓他找的啊就在他家酒店大堂打印的資料呢熊孩子清冷的聲音在許欣背後響起。

花姆媽今天家裏沒什麽菜,就到李記去吃吧,大熱天的,也別麻煩了,阿朗哥哥一起去,等會小宇去訂個位吧胡瑜轉頭望向林東宇。

哎林東宇倒是爽快,走上前道:胡叔叔手機借我一下。

小宇直接走一邊去打電話訂了位,胡瑜走到一邊仔細研究著資料,你說,這案子跟我們在禹山上發現的,有沒有關係

聽到胡瑜這樣發問,熊孩子眉心微皺,禹山算是個旅遊的地方,每天上下的人這麽多,那人是怎麽把屍體背上山,神不知鬼不覺埋掉的呢並且,這些屍體都被縛在那片林子裏,這世上有這麽巧的事兒嗎

盡管胡瑜心下狐疑,但還是覺得沒有證據不能下定論,咦,今天花姆媽咋沒做飯單飛走出屋子覺得心下詫異,平素這個點已經能聞到飯香了。

今晚出去吃許欣說了一句,這麽熱的天,我們真沒臉讓花姆媽一個人在廚房裏忙乎著。

哦,太棒了單飛頓時心情飛揚,晚上可以不用洗碗啦

許欣:

從李記回到家中,劉海波身體好了許多,跟黃遠進和熊孩子都回了安昌大酒店了,胡瑜則對小宇說道:你先回去,如果我還需要什麽資料就通過你二叔找你,對了,問問你二叔能不能給你辦個手機

小宇點點頭,也回了自家。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胡瑜就被一疊聲拍門的聲音驚醒,花姆媽打開門,是王子軒,滿眼含淚:我太爺爺,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