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前胡瑜驚愕地望著眼前這位婦人,她的眼睛告訴他,剛才的話都是真的
蔣醫生,您叫個護士幫忙照顧下她的女兒胡瑜轉頭對蔣醫生說道,蔣醫生會意,立即著手安排,胡瑜這才轉頭對那位婦人說道:阿姨,麻煩您跟我到醫生辦公室詳談一下可以嗎
婦人略一思忖,說道:既然安排了護士照顧我女兒,那我就跟你去吧
非常感謝胡瑜站起身。
走進值班辦公室,蔣醫生也跟著走了進來,如果有什麽事情需要我處理的話,就叫我
蔣醫生,707床病人情況不穩定門口有護士在喊,胡瑜示意她放心過去。
我叫胡瑜,雖然我是中醫傳人,但我更多是一名玄術師,我的職責就是讓人們遠離鬼魂的糾纏,所以阿姨大可放心告訴我二十五年前,您究竟經曆了什麽胡瑜先介紹自己,他認為應該先讓對方知悉情況較好。
大概是胡瑜的直率,讓那婦人愣了一下,輕咳了一聲說道:我姓吳,叫吳玲,二十五年前懷孕了,那時住在杭州,碰巧我愛人因為同學聚會,就跟著他一起去了興市,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是農曆七月十四,陽曆是九月,學生們剛開學,聽說第二天當地有鬼戲,我就想著去看看。
興市鬼戲胡瑜不禁提起了精神,那吳阿姨二十五年前是在興市看到的綠鬼嗎
吳玲搖了搖頭,第二天我去看了鬼戲,回家睡覺的時候,就感覺耳邊有人在跟我說話,讓我把他帶走,但醒過來,除了我愛人,什麽人影都沒有,我就在想是不是因為太認床了。
然後呢
第三天晚上,就發動了,提前了一個月還多吳玲的聲音輕微發顫,在生我女兒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綠鬼就站在我的床前,渾身都帶著綠色的光亮,她個子不高,但是我看到了,她的眼睛,透過披散在額前的頭發,直直地望著我,求我帶她走
緊接著,我就產後大出血,開始,我以為是這個鬼在找替身,但很快,我就知道,這並不是她造成的,她隻是哀求我帶她走,不要留在那裏。吳玲的聲音滿含悲戚,我被那鬼的哀求打動了,就帶她到了興市。
胡瑜聽到此,點點頭道:這麽說,您是在柯岩生的女兒
嗯吳玲點頭,所以我的女兒名字就叫小柯。
我明白了胡瑜眉心微皺,那麽剛才你們碰到的綠鬼,是不是您當年遇見的呢
很象,但肯定不是當年的那個吳玲十分肯定地說道:我遇到的那個,總是身穿白色的連衣裙,頭發並不是太長,我和女兒先頭碰到的那個,頭發又長又亂,不象鬼,倒象瘋人院跑出來的。
嗯胡瑜對吳玲的形容有點意外,好吧,吳阿姨,非常感謝您告訴我的事情,我這裏有兩粒玉珠,您回去給自己戴一個給女兒也戴一粒,害怕的話,這個符紙塞到您女兒的枕頭下麵。說著,胡瑜遞出了一枚疊得整整齊齊的符紙。
吳玲接過來,兩粒玉珠單論質地就很上乘,又有元氣圍繞,吳玲馬上覺得自己身上很舒服,一點都不僵硬。
原本她是無神論者,但自從見了那綠鬼之後,就覺得冥冥之中應該有鬼神主宰。
謝謝你,胡醫生吳玲的聲音裏帶著感激。
胡瑜微笑道:不用謝,如果阿姨再次碰到這種事,請立即聯係蔣醫生,讓她通知我過來。
嗯,好的,我知道了
吳玲的話,讓胡瑜陷入沉思,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今日再度重現,雖然吳玲並沒有表現得歇斯底裏,但胡瑜依舊能從吳玲的眼睛裏看出恐懼之色。
看來,有必要好好探知一下了胡瑜喃喃自語。
第二日起,胡瑜就身披白大褂,在每一棟大樓裏走來走去。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沒胡瑞給胡瑜倒了杯水,胡瑜接過來一口喝光,說道:暫時沒有發現。對了大哥,你這段時間全部調成夜班吧我跟你一樣
全部夜班毛毛,你想讓我早死嗎胡瑞不滿地說道:你自己都知道人不睡會變蠢吧
換成夜班胡瑜強調一遍就離開了。
胡瑞恨恨地喝掉杯中的水,這個堂弟,越來越不象話
過了三天,陳菲茹和單飛都來到了家裏,席間胡瑜說道:晚上我要跟大哥去醫院那邊有綠鬼胡瑜簡單地說了一句,單飛你晚上住我家就好了,反正小菲的房間是兩張床。
單飛點了點頭,菲茹說你們要去興市看鬼戲。單飛說完,就眨巴著眼睛看著胡瑜。
對啊你要去嗎胡瑜抬眼問道:阿欣沒說要帶你一起嗎
單飛搖搖頭:我從沒聽他說過他也要回去啊
胡瑜心中一突,暗叫不好,是不是許欣跟單飛兩個之間鬧什麽不愉快了轉頭望向陳菲茹。
陳菲茹笑道:阿欣哥哥這段日子一直加班,連晚飯都沒回來吃過呢
單飛沮喪地說道:怪不得呢,自從回到德昌,就隻通過一次電話,連短信都沒有。還以為許欣一到德昌就忘記自己的許諾了。
如果你能跟我們一起去,當然好啊胡瑜說道,又望了一眼胡瑞,胡瑞則無奈地朝胡瑜聳聳肩,他走不開,盡管很想去。
夜半,胡瑜守在值班室,突然,一股淡淡的陰氣遊動,驚醒了昏昏欲睡的他,大哥,有情況
胡瑞被胡瑜的低沉聲音驚醒,什麽情況
這裏過去第二棟,是什麽地方胡瑜低聲問道。
該死的那是心腦病專科大樓胡瑞和胡瑜一直在婦幼住院大樓的第十三樓
胡瑜飛快地跑向有陰氣遊動的地方,他希望能趕得及
這座大樓,起得很早,八十年代就建成了,原本是ip高幹病房,現在改為心腦血管病住院及門診樓。
鬼在哪裏胡瑞低聲問道。
我感應得到它就在這附近走上了四樓,胡瑜來到走廊上,警戒地四下裏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