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鬼聞聲轉過了頭,綠芒消失,她呆呆地望著眼前的大男孩,眼睛一滴一滴落下,她與李天益的孩子死了,但殺人凶手和李天益的兒子卻安然無恙,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走到她的麵前

張美英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李琛從未見過張美英,他不知道為什麽一個渾身發著綠光的年輕女人會出現在自家客廳。複製網址訪問

李琛張開嘴想問什麽,綠鬼卻開口了:你,是李天益和這個女人的兒子

半是驚恐半是迷茫的李琛點點頭,是

你叫什麽名字

李,李琛

綠鬼笑了笑,李琛覺得綠鬼的笑容似乎很淒然,你怎麽會在我家裏你是什麽人

這兩句話問出口,綠鬼陡然麵色一變,滿臉恨意轉瞬化為平靜,緩緩說道:十九年前,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跟某個財政處長的兒子談戀愛,不小心懷孕了,財政處長認為這個孤女配不上自己的兒子,就給他相看了別的女人,這個兒子扮演了一個癡情男人的角色,卻腳踏兩隻船,一方麵跟她父母相看的女人周旋,另一方麵,陪著孤女到醫院做清宮手術,那個孤女在等著他的男朋友去買早餐回來時,被她父母相看的對象從八樓推下去,當場腦漿迸裂死亡,可憐的孤女,她到死都不知道誰是凶手,由於生前執念不化,死後,她就在那醫院徘徊,每天都在看不同的病人進進出出,但從來沒有人告訴她,誰能對她的死負責任

在網上,李琛看了很多靈異相關的新聞,也完全沒辦法將眼前這個真正的鬼魂,與網上的圖片相對應起來。

你的父親,是個教唆犯,你的母親,是個殺人犯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是你的恥辱綠鬼說完,就隱身不見了對於她來說,讓那兩個人惶惶不可終日,比輕鬆奪得他們性命,可能前者更能讓他們痛苦。

將現魂鈴交到胡瑜手中,綠鬼一臉平靜,謝謝你讓我知道誰是害我的人我終於不是個糊塗鬼了說罷,長長歎口氣,胡瑜知道,綠鬼放下了心中的一些東西,我送你上路吧

剛說完這話,就見到南陰差站在一邊,綠鬼朝胡瑜笑了笑,便隨著南陰差離開,綠鬼,自此之後,在這家醫院就隻是個曾經的傳說了。

但是,謝誌敏的母親那裏又該如何交待十幾年過去,居然都沒有抓到凶手

胡瑜鬱鬱地回到家,夜已深,萬籟俱寂,關上門打開空調,月光透過半幅未拉的窗簾投映在地上,原本是棕色的地麵,變成了一塊銀亮的方形。

阿傍,你怎麽來了胡瑜的眼前一道銀光閃過,身著銀袍的阿傍就這麽立在他跟前,自紅船之事了結後,阿傍還是首度出現在胡瑜的房內。

你不是在召喚我麽阿傍的聲音一如廄往的清冷。

胡瑜將謝毅的事情敘述了一遍,阿傍皺起眉頭:這很不好說,我得去查查,如果在陽世沒有未償的債,他應該早就上輪回道了

還有一個,也幫忙查一查,就是謝毅的兒子,叫謝誌敏的,十七年前走失,會不會已經不在人世了呢是個智障,但會說自己的名字。胡瑜簡單描述了下謝誌敏的狀況。

突然阿傍撲哧笑出聲來,讓胡瑜怔了怔:你笑什麽熊孩子成為阿傍的時候,從來沒笑過,所以這讓胡瑜有些不知所措。

承蒙胡大師關照,我,堂堂的牛頭陰使,成為了尋人專員說完此話,阿傍似笑非笑的眼睛再度落在胡瑜臉上。

胡瑜也輕笑道:還真是的

謝謝你阿傍,原本紅塵之事,是不應該勞煩你的胡瑜感慨地說道,我們這算不算逆天而行

逆天阿傍的眉頭挑了挑道:若真是逆天,那些人就不會死了,陰司也要空了,我就沒活兒可幹了

好吧,你言之有理胡瑜笑了笑,又歎口氣,綠鬼走了,沒有變成真正的怨靈,但始終綠鬼的心裏。。。。。。罷了,這也是她命中應該有的劫數吧

你想得太多了,想想自己吧阿傍的話語中似乎有種無可奈何的味道。

胡瑜不由得奇道:我有什麽事情要想啊

你自己好自為之說完,阿傍就在胡瑜眼下消失,而胡瑜被阿傍所說想想自己,更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糊塗歸糊塗,第二日一大早,胡瑜練完功回來,花朗坐在沙發裏看報紙,待胡瑜洗漱完畢,花朗放下報紙說道:毛毛,我想回安昌去了

嗯胡瑜將擦頭發的發巾隨意搭在椅背上,阿朗哥哥在這裏住得不開心嗎

花朗歎口氣道:我住在這裏,象個廢物那樣,又不能幹什麽事情,長此下去,我可能跟人說話都不會了

胡瑜搖頭:阿朗哥哥,你想歪了,這次綠鬼的事情,這麽快解決,也有你的功勞,可能我平時接觸的事件很少,而你喜歡看偵探,所以,遇到現象,特別喜歡分析,我還想著,你將來能不能跟小宇一樣幫我

花朗的目光因胡瑜的話,轉投到他身上,胡瑜目光清澈,一看就知道並非說謊。

但我目前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我跟你一樣的,幾天幾夜都不睡覺啊花朗長長歎氣說道:你小時候來我家,我就覺得你跟其他的小孩不一樣,現在看看,實在是差別太大了,所以才會被司徒先生收入門下吧

聽到花朗略有點抑鬱的語氣,胡瑜輕聲說道:阿朗哥哥,實不相瞞,小宇是因為擅長整理資料我才想著留下他,我呢,這些年下來,少說也整理了幾百件事情,但對這些事情分門別類的管理,並從中推理或者分析出什麽,我就不擅長了,我一般都是靠我的眼睛在看一些事情。是啊,我都是靠著自己的天眼在看呢

叮咚門鈴響了

打開門,是許欣,嘻嘻,我來蹭早餐笑得沒皮沒臉就走進來,後麵跟著的是一臉暗色的胡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