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阿傍很意外,你找到了嗎

胡瑜搖搖頭:沒有我今天上午被我大哥叫到這裏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這樣了,我大哥除了給她上氧氣罩,也不知道能做什麽。

阿傍上前仔細翻看了下蔣醫生頸間的傷口:黑色中又泛著藍光,說明這個惡靈已經有年頭了說完阿傍將手覆在那傷口處,將漆黑的陰氣全部清除,幾乎是瞬間,那鮮紅的血就流了出來,將衣領和枕套都染上了殷紅的血跡,好在旁邊就有紗布之類的東西,可見自己的大哥胡瑞作了細致工作,預見到胡瑜可能要用上。

阿傍,惡靈的氣息,你感應得到嗎

胡瑜確實是沒有感覺到房間裏,或者說走進這層樓,就沒有感應到陰邪之氣,胡有此問。

阿傍臉上依舊木然,沒有喜怒之色,沒有發現

突然阿傍看著窗上那一片水凝氣,目光轉向胡瑜道:剛才外頭有魂靈

胡瑜點頭道:是的,看不出是男是女,隻是在窗外盯著我們看了一會兒。

阿傍聞言銀袍一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胡瑜也沒想太多,門吱呀一聲,胡瑞走了進來,見胡瑜的手放在蔣醫生的脖頸處,便走了過來,黑氣散了太好了胡瑞臉上閃過一抹欣喜,還是你有辦法

胡瑜搖搖頭道:不是我的本事,我請了阿傍,陰氣傷到了她的心脈,我若要救她,可能要毀自己一部分修為,才能治得好她,阿傍肯救,說明她命中不該有此劫數,而是惡靈所為,阿傍飛快走掉了,有些細節我還來不及問清楚。

是這樣胡瑞坐了下來,說道:我來的時候,小宇讓我告訴你,當年柳葉兒演完一場琵琶記之後失蹤,跟她一起失蹤的,還有琴師賀本。

琴師賀本胡瑜驚訝地抬起頭,小宇有沒有說柳葉兒失蹤的具體時間

胡瑞兩眼望著天花板想了想,才說道:嗯,他說了,是1938年11月初這樣,他還說,1929年底到1937年初,柳葉兒都不在這裏,具體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

胡瑜陷入沉思,半晌方道:一個唱戲的伶人,突然不唱戲,隱居起來,難道不怕自己的戲迷轉去捧別的角兒戲迷是很瘋狂的

嗯這倒是的胡瑞把t恤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一粒說道:小宇說,柳葉兒演出的時候,很多有錢人家的太太小姐還有少爺什麽的,拿著珠寶和金條大洋往舞台上扔,一場戲下來,除了戲票的錢,光收個賞都不得了。

胡瑜笑道:那不跟梅蘭芳大師差不多了

胡瑞斜靠在椅背上說道:可不是麽那個

胡瑞話未說完,忽然**的蔣醫生輕輕嗯了一聲,二人立即止住話題,望向病床。

隻見蔣醫生眼皮輕輕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蔣醫生,你覺得怎麽樣

蔣醫生嘴巴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胡瑞站起來,倒了杯水,用了杯吸管,蔣醫生,先喝兩口水再說。

連喝了幾口,蔣醫生似乎好了一些,但依舊很虛弱,胡瑞對蔣醫生說道:看來,蔣醫生您不再有生命危險了。說完,胡瑞的眼睛就望向胡瑜,似乎想從胡瑜臉上得到肯定似的。

果然,胡瑜朝胡瑞肯定地點了下頭。

胡瑞臉上笑容展開了不少,蔣醫生,你先養著,我去去就來。

蔣醫生朝他微笑了一笑,待胡瑞走了出去,胡瑜便問道:你受傷是怎麽來的

蔣醫生的眼睛立即發直,透出了驚恐: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有個孩子,朝我揮了揮手,然後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一個孩子男孩女孩

女孩,短頭發的,圓臉。

手裏抱著泰迪熊胡瑜的聲音冷了下來。

你是怎麽知道的蔣醫生的話語裏透著疑惑。

胡瑜輕歎口氣說道:我自然有我的能力可以查到。

護士進來紮針上藥,胡瑜瞅了空兒,走出了病房門。

走廊上很安靜,胡瑜的腳步聲很輕,但在這寂靜的夜裏,依舊聽得清清楚楚,不遠處傳來一聲輕哼,胡瑜頓住了腳步,他沒有感覺到陰氣,但是,他感覺到了魂靈的存在,一個沒有陰氣的魂靈,也就是說收斂了本身氣息的陰貨,這對胡瑜來說,該是個很厲害的角色了。

轉回頭,胡瑜看到走廊的盡頭,飄浮著一個黑衣長裙的女人,光線從她的背後射過來,胡瑜看不清她的麵貌,隻能看到她的眼睛幽幽泛著綠光,那女人隻在走廊盡頭靜靜立著,裙下並沒有腳,那身影隻靜靜出現了幾秒鍾,就消失在胡瑜眼前。

惡靈會幻化,但這個身影,胡瑜不認為就是讓蔣醫生受傷的惡靈。

幹嘛站在走廊上發呆胡瑞從蔣醫生病房出來,就看到胡瑜站在走廊的一側靜立不語。

就在你的後麵胡瑜的聲音很輕,但也足夠胡瑞聽清楚了。

什麽後麵胡瑞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胡瑜輕歎口氣說道:剛才那黑衣女鬼,就站在你後麵

胡瑞嚇得跳了一下,等反應過來,才發現胡瑜說的是剛才。我說你就不能說話正常點嗎

胡瑜一臉無辜地說道:是大哥你反應過激了,不是我不正常吧確實剛才是有個穿黑衣的女鬼站在那兒,應該是黑色長裙,沒有腳,就那麽直勾勾地盯著我瞧。

胡瑞抖了抖,毛毛你別說了行不行真磣得慌啊

胡瑜住嘴不言,隻是低頭思索著什麽。

你說的惡靈,有沒有出現胡瑞朝胡瑜惡狠狠地說道:你是不是出病房就等惡靈上門找你呢

嗯胡瑜坦然地承認,惡靈傷她,總是有一定原因的,比方說她是陰月陰日生的,或者金木水火土都占全之類,為了使自己修為增加,惡靈可不會管害死多少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