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笑了,你說話可真犀利

熊孩子咧咧嘴:我看到胡瑞在上一個休息區買了兩隻烤雞頓了頓又說道:我還以為他會拿一隻到我們車上呢

噗哧,胡瑜笑出聲來:原來你是因為沒吃著烤雞在生氣呢

熊孩子翻翻白眼,沒有說話,因為事情解決,二人回到車上,胡瑜長長舒了口氣:真是夠緊張我還怕引起眾人注意話音未落,胡瑜忽然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他的附近,抬起頭,那道目光卻不見蹤影,但胡瑜低下頭,又感應到了目光的存在,抬起頭,又沒有任何發現,反複幾次,象在跟他捉迷藏一般。

胡瑜哥哥,你怎麽了不舒服嗎坐在副駕位的陳菲茹細心的發現了胡瑜的異常,不待胡瑜回答,熊孩接話道:好象有什麽人正在關注我們

胡瑜抬頭看了看後視鏡中的熊孩子,他正微眯著眼睛,望向側前方,胡瑜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裏立著一個穿紫色長裙的少女,清清冷冷的態度,胡瑜忽然感覺在哪裏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不由得微皺起眉頭。

時間不早,快走吧熊孩子毫不客氣地說道,按這速度恐怕到半夜十二點也到不了,我這裏可等不了要睡了

熊孩子將睡字咬得很重,提醒胡瑜一到子時,他就會出魂,作為牛頭使者,是不可能象接魂使這樣有片刻休息的時候,永遠象頭牛一樣,勞作到最後一刻。

終於到了入住的旅店,這裏就是一個普通的村落,據說是秦漢時期就存在了,胡瑜所訂的農莊就在村口大路旁邊,跟村裏的其他房子有段距離。

跨進農莊,胡瑜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個農莊不象是他接觸過的農家樂那樣,晚上還有著燒烤和夜宵點心供應,隻是安靜,一切都太安靜了

你們是上前來了一個人,四十歲左右的大嬸,打扮倒是利落幹淨,但麵呈灰敗之色,似乎很久沒有休息好了。

胡瑜朝她微笑道:我姓胡,已經在網上預訂了幾間房的。

那大嬸恍然大悟,哦,村口停的那兩部車是你們的

胡瑜點點頭,旁邊的熊孩子扯了扯他的衣袖道:有點古怪

胡瑜低聲嗯了一下,我有感應,先看看再說,應該不會是孫二娘的黑店。

噗哧,陳菲茹聽到了胡瑜小聲喃喃,哪有這麽容易遇到這種店喲

長途旅行,當然是開車的司機最為勞累,老板娘,我們都餓了,廚房還有什麽吃的嗎

胡瑞辦好入住就下樓問道,那中年大嬸笑了,吃的當然有,都是農家菜,就怕你們城裏來的人嫌太土氣了,自家養的雞,自家種的菜,管飽

胡瑞瞬間就對這個圓圓胖胖紡綞形身材的中年大嬸有了好感,這會子他就是餓得不行,好弄好了趕緊端出來,我們都餓了

哎哎那中年大嬸忙不迭應道:晚飯是已經備下的,還以為你們不來,冰箱裏拿出來熱熱就能吃了說著走出來給他們擺置碗筷。

咦,圍牆門上了鎖,那邊是別家的地盤嗎小宇必竟是十幾歲的男孩子,東晃西晃就看到了異常。

中年大嬸聞言一僵,隨即笑道:那個地方荒廢了,以前是我們家老屋,後來拆掉沒用了。

胡瑜隨意抬頭看了下那個圍牆,並沒有太在意。他實在又餓又累,全身感官都有點失靈。

熊孩子清冷的目光卻在那個圍牆門上打了個轉,緩緩垂下眼簾,沒有吱聲。

洗完弄好,胡瑜幾乎一挨枕就沉沉睡去,林東宇卻翻來複去睡不著,那把鎖鏽跡斑斑,一看就很多年了,圍牆的另一邊究竟是什麽

不知道什麽時候,林東宇覺得自己似乎走到圍牆邊,隻聽到小小的聲音說道:求求你了,放我出去吧

你是誰

我是個沒有自由的人

林東宇想再問一句,著急地向前走了一步,不小心踩到坑裏,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自己還躺在**,但卻被冷汗濕透了。

擦了下額頭的冷汗,林東宇坐了起來,鬼使神差的穿鞋走出了房間,夜裏的農家樂很黑,盡管院子裏亮著好幾盞燈,但在如此深夜,似乎象野獸在覓食中的眼睛,幽幽地發著冷光。

夜蟲唧唧叫著,林東宇輕手輕腳靠近了那道圍牆門,手剛剛碰到那把鎖,你來這兒幹什麽

冷不防背後響起的聲音,使得林東宇嚇得彈了彈,轉頭一看,是熊孩子,晶亮的眼睛在夜裏看起來如同寒星,正灼灼望著他。

林東宇心跳漏了一拍:你能不能別半夜三更在我背後說話啊

你半夜來這種地方,還怕有人在你背後說話

不是有句話叫人嚇人,嚇死人啊

熊孩子閉上了嘴,他剛剛回魂,就看到林東宇神經兮兮地走出房間,覺得奇怪就跟了上去。

你想打開這個鎖見林東宇的眼睛直直盯著那把生鏽的大鎖,不難看出他的目的。

林東宇沒有回答,他的目光正在打量這堵圍牆,退開幾步又仔細打量,在月光和昏蒙的燈下,圍牆呈波浪起伏狀,看蜿蜒的蛇。

輕輕地推了一下圍牆門,隻聽到嘩啦一聲,圍牆門被推開了一個十來公分的縫,有不少灰塵揚起,嗆得林東宇咳了好幾聲,怕有人聽到,林東宇趕緊捂住了嘴。

見門開了條縫,林東宇便趴在門縫上好奇的向內張望。

裏麵就是個破舊的小院,屋子是木製結構,十分殘破,房頂也塌了一半,院子裏應該是鋪了石板,但板隙間雜草叢生,有的草已經長到半人高,想必很多年沒有人進去。

小院內有一個拱起的小土堆,似乎還有兩塊石板靠在那小土堆上,林東宇正想看仔細點,忽然眼前飄過一道身影,那身影的動作實在太快,轉瞬就消失在眼前,林東宇幾乎要覺得剛才隻是他眼睛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