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朗將目光轉到胡瑜身上,希望胡瑜能想到更好的辦法,沒想到胡瑜卻苦笑著搖搖頭:受陰氣感染我有辦法,但這一次遇到的,不是僅僅是個怨靈,而是個吞靈怪,就附身的這麽一會兒功夫,它已經自覺或不自覺的蠶食了一些大哥的人魂

聞言花朗震驚地看著昏迷不醒的胡瑞,他的身上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就隻是象睡著了一樣,沒有半點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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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一邊,花朗也不知道要怎麽辦,胡瑜這才感覺到異常,轉頭問道:阿朗哥哥,小表姑他們呢

哦,小表姑他們去西鎮吃酒,說是就住到那邊了,明天才回來花朗說道:前天晚上就這麽說過了,你怎麽忘了呢

胡瑜仔細回想,方笑道:對,是我自己一時間沒想起來。

說著又看向**躺的胡瑞,花朗擔憂地問道:那現在,他這情況,就一直這麽昏睡著

辦法是有的,要等到七月半那天。胡瑜低聲說道:現在隻能讓他這麽睡著,不過好在離七月半也沒兩天了,後天阿欣他們就會過來,到時

放心,到時我會安排好的,你照顧他吧,我先過去了花朗知道自己待在這裏也沒用,起身回了屋。

第二日大早,花姆媽知道了胡瑞有些不好,就用艾葉煮水給胡瑞擦身子,又對胡瑜說道:躺**的人啊,要勤給他擦身,不然會長褥瘡,難受死了

胡瑜隻是低著頭一聲不吭,他對自己暫時的無能為力感到很抱歉。

我知道了好半天胡瑜才擠出這麽幾個字,花姆媽給胡瑞擦完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煮好了粥端了過來,對胡瑜說道:你先給他喂點粥湯再說,什麽事都沒有吃飽肚子事情大

胡瑜接過來道:等會兒我要出去一趟,買點必須品,姆媽您守家

曉得曉得,你去吧花姆媽喃喃說著,走出了屋,到牆角邊去拿了掃帚開始打掃前後院。

小宇走了出來,一雙眼睛滴溜溜打了個轉,來到了胡瑜跟前,低著頭,悶悶地說道:胡叔叔,我想回家去一趟

胡瑜轉過頭望向他,現在

小宇沉吟了一下,點點頭:我隻是回家看看,沒別的事情。

胡瑜輕歎一聲道:那你去吧,哦,對了,問問阿朗叔叔要不要一起回,你們可以同路算了,我送你們

那我也想去啊陳菲茹笑道,不能把我丟下呀

胡瑜搖搖頭:你不能走,你得跟熊孩子一起留下,不然大哥咋辦

陳菲茹一滯,吐吐舌頭:不好意思,光聽到你們說要去安昌,腦子一熱,把瑞大哥的事情就給忘了

胡瑜朝陳菲茹笑了笑,陳菲茹能感受到胡瑜笑中的苦意,不安地問道:瑞大哥他,很嚴重嗎

不嚴重,隻是人魂受損,等鬼門大開的時候,找殘缺的人魂去修補修補就好了。熊孩子懶洋洋的聲音從陳菲茹背後傳了過來。隻是現在他隻能一直睡著,不過睡覺也是一種修複,隻是很慢很慢就是了。

聽了熊孩子的話,陳菲茹略微放寬了心,隻要有救就好,別連救的可能都沒有,她可沒好奇到連人魂怎麽修補都要問個清楚明白,這可不是該她問的事情。

那你們早點動身吧陳菲茹輕輕推著胡瑜:早去早回

胡瑜簡單收拾了一下,帶著花朗和小宇就往安昌而去,也不知道子軒這時候在不在家小宇手肘擱在車窗軸上,小手托著下巴,有段日子沒見了

胡瑜瞄了後視鏡中的林東宇一眼,說道:你可以去他家看看啊林東宇和王子軒家相隔並不太遠,一個在沿河街這頭,一個在沿河街那頭。

再說吧林東宇哼嘰著閉上眼睛,柯岩開車到安昌沒有高速,隻有縣級路,所以要近半小時,他可以睡一覺。

花朗轉頭看了看閉上眼睛的林東宇,打開了車上的音樂開關,胡瑜開車的音樂是舒緩的,並不象胡瑞的車上那狂勁的搖滾,由音樂喜好也能完全分辯出他們兄弟二人截然相反的性子。

你好象一點都不擔心花朗側過頭,望著正在開車的胡瑜道,把胡瑞就這麽丟那兒了。

熊孩子在啊,沒什麽事讓我擔心的胡瑜很瀟灑地說擺擺手道:再說小菲妹妹也得了我爺爺的真傳,照顧病人什麽的,不在話下,她隻是守拙罷了

花朗笑起來,你這個小菲妹妹真的很不錯,不過,我總覺得她在透過我,看另外一個人。

車在紅燈口停了下來,胡瑜轉過頭,定定地看了花朗好一會兒,方說道:被你看出來了

花朗點點頭。

胡瑜歎口氣道:她在八歲那年,學校放暑假,吵著讓父親和哥哥帶她去海邊遊泳,後來父兄都溺死了,應該是遇上暗流吧。她媽媽在悲痛和盛怒之下,做出讓大家都無法想象的事情。

自殺了花朗瞪圓眼睛。

胡瑜搖搖頭,不,不是的,她媽媽在下暴雨的天氣裏,把她趕出家門

啥花朗幾乎跳起來,她媽媽不是她親媽吧

很不幸她還真是她親生母親胡瑜略帶著些苦意,被趕出門的她去找爺爺奶奶,也被趕出來,當晚流落到一棟廢棄大樓裏存身,就在那棟大樓裏,她突然發現自己能看到鬼魂,然後就幫忙一個大學教授找到失散三個月的孫子,大學教授的三兒子程有仁,是軍人,執行任務受了傷,不再有生育能力,就收養了她。

原來如此,知道內情的花朗歎息著說道:難道我長得象她爸爸

噗哧哈哈哈胡瑜沒忍住,笑出了聲,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她選了我做男朋友,是因為我跟她哥是同班同學她透過你,是看她的大哥

怪不得,無論你碰什麽事情,小菲臉上都沒有很驚訝的時候。花朗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