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是可以對上。 花朗低著頭說道:但你回來就什麽聲音都沒聽到嗎花朗問話中帶有一絲狐疑,阿欣聽不到正常,但你是長年習武,耳聰目敏,居然都沒聽到

胡瑜想了想道:我這一路一直在設陣,可能耗了些元氣,回來覺得很累,本來是想在涼榻上歇歇,結果就睡著了。

醜時我還在鎮西,這裏並沒有異常,我也就沒有上心熊孩子聲音略帶低沉,顯然他的心情並不好,突然死人,魂靈都不見了,類似於把人殺了,還把人的器官都偷盜了一樣。

花朗很認真地問道:熊孩子,奪走魂靈能幹什麽

熊孩子抬眼看了看花朗,抿了抿嘴,好一會兒才說道:人的魂靈,有能量,可以借他來生的陽壽,或者奪了他的運,再有就是偷梁換柱,代替原主去投胎,但冒名頂替這事,是有因果報應的,這一世頂替了,下一世在陽世也會被人頂替。

原來如此花朗點了下頭,那現在沒有魂靈,這個秦嬸

熊孩子冷冷地接下去:她不會再存在於這個世界了,從此消失

說起來似乎有些殘忍,但現實就是這樣發生了

胡瑜坐了起來道:我們要不要再到隔壁看看剛才人太多了,我不好多待,氣息幹擾實在太厲害

熊孩子道:好,我們一起去又轉向花朗問道:你要不要一起反正你閑著的吧

花朗笑道:隻要不覺得給你添麻煩,我是很樂意去看看的

三人走到隔壁,表姑正巧在發鮮肉包點心,朝他們招呼道:來得正好,快快,過來吃點心

胡瑜從口袋中摸出一千元,讓陳菲茹送了過去,秦家人都很詫異胡瑜的身份,但先前鄭警官曾小範圍地介紹過司徒先生之徒,眾人對他很是尊敬。

一個長相清秀,眉眼間與秦嬸有幾分相似的男子走了過來:胡大師您好,我是秦二,偏廳坐吧,裏頭有空調

並不知道胡瑜前來目的,秦二很禮貌地接待胡瑜。

被招呼到的胡瑜上上下下打量了秦二一番,問道:你住在謝家老屋附近

秦二驚訝地看著胡瑜點點頭,他不明白素昧平生的胡瑜怎麽知道他住哪裏,但胡瑜卻沒有想解釋的心情,你母親

秦二歎氣道:她一輩子都在受苦,也沒什麽朋友,以前還有個舅舅,後來說到這裏,秦二止住話頭。

胡瑜點頭道:我聽說了,這次你母親故去,沒有通知他們嗎

秦二搖搖頭:在我十歲起,兩家就沒再走動了,雖然住得不遠。

胡瑜輕輕拍著秦二肩膀道:不管怎麽說,你是小輩,舅舅不來,是他的事情,你不通知,於情於理都不合。

秦二立即有點萎頓地說道:我就是怕去了,都不知道開不開門。

唯一的姐妹死了,他不露麵不會的花朗溫和地說道:如果擔心舅舅不待見,請個中間人一起去,這種事,一定要通知到,不然將來,左鄰右舍都會說你禮節都沒做到呢

你不是還有個大哥嗎胡瑜好奇地望了望四周,確實沒見到秦家老大。

我大哥前天腸梗阻,住院了,隻跟大嫂說了,沒告訴我大哥。秦二歎了口氣,好在鄰居們都很熱心。

說到這裏,秦二又苦笑道:你看我,頭一次跟胡大師見麵,淨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胡瑜搖了搖手,不用這麽說,先把你母親的後事辦了,另外這個大鐵門不要鎖,我要過來查探一下,你母親的死因,我需要知道。

秦二驚得張大了嘴,我母親不是心力衰竭嗎

胡瑜抬眼看了看他,又緩緩垂下眼瞼:秦二,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所以我要查為免造成不必要的慌亂,請你不要聲張。鬼神之說向來能吸引人眼球,秦嬸這個人嘴巴刻薄,經常與左鄰右舍起爭執,若不是胡瑜表姑一家平時白天不怎麽在家,估計也會吵得天昏地暗。

胡瑜的話讓秦二有點心不在焉,給客人倒茶時都溢了出來也沒發現,眾人隻當秦二是喪母悲痛。

鬼月死人,這在當地視為不詳之事,一般都認為是冤死鬼找替身,胡瑜的話更讓秦二有這樣的肯定。

但是胡瑜剛才告訴他的話,似乎又不是這個原因,讓秦二有點摸不著頭腦,這種感覺加上母親去世的打擊,讓秦二開始魂不守舍。

喂,你剛才跟人家說啥了熊孩子扯了下胡瑜的褲腿,胡瑜彎下腰,隻聽熊孩子說道:從剛才起,他就象被魔笛給迷住那樣,很不正常

胡瑜在人群中開始搜索秦二的影子,果然見他有點木怔怔坐著,臉上也沒表情,倒是他的妻子在送往迎來,招呼著大夥。

幾步走到他跟前,你有什麽事情想不清楚嗎胡瑜耐心性子問道,這可不符合他的性格,但是這兩天秦嬸就要出殯,萬一當孝子的出點紕漏,總會引起麻煩,胡瑜覺得還是應該安慰一下較好。

感覺到麵前站了個人,把光線給擋住了,秦二這才抬起頭,見到是胡瑜,眼睛亮了一下,一把大力抓住問道:胡大師,鬼月死人,是不是鬼魂找替身

胡瑜想了想答道:也不盡然,要找替身的話,象水鬼和吊死鬼這類的多,但象父母這樣的死亡特征,我感覺不象是被人家當替身害的。

秦二道:如果不是當替身,那您的意思是說,我母親是被

胡瑜用力按了按秦二的肩膀,能感覺到秦二肩上的衣服都被汗水給浸透了,但本尊卻渾然不覺。

看了看周圍,暫時沒發現有人注意到自己,胡瑜低聲說道:目前,我能確定的,就是你母親並不是被鬼魂當替身給殺害的具體是什麽原因,我需要仔細查勘才知道,我也希望這件事上,你能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