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軾一把推開懷裏妖豔的女人,眉頭緊鎖,站起身離開了房間,讓同行的大個子到總台去掛了帳來到了停車場。

狠狠一拳擂在車頂,發出了呯地一聲,跟隨的人都嚇了一跳,黎總,您這是怎麽了

黎子軾沒說話,鑽進車子,對司機說道:去三花路6號別墅

三花路,位於市西郊植物園的南側,依山傍水,這裏的別墅賣得價格也很高,主推的是幽靜風格,車子緩緩開進六號別墅大門。

走進別墅,自有人上前來招呼,陸先生在裏麵說著示意黎子軾跟他過去。

這時已到早晨六點,被稱為陸先生的人正在飯廳裏吃早點,見黎子軾到來,示意他坐下,廚房很快端上來一份早餐。

你這是從哪兒來啊,身上又是煙味又是酒味的。陸先生說話很平淡,聽不出什麽情緒。

黎子軾輕輕勾了下頭,說道:從呃回力酒吧過來,我收到消息,我們布下的陰煞陣,被人破了。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陸先生的臉格外蒼白。

我有感應,沒想到在海州也會碰到高手。陸先生帶著有點小看對手的鬱悶語氣說道。

黎子軾抓住了話語重點:也會碰到

陸先生點了點頭,說道:上次瞿家請我出手,到德昌幹掉一個玄術師,沒想到我反而敗在他的手下,休息了整整三天才緩過勁來,今天在海州也發生這樣的事,真讓人覺得很意外,看來玄術一脈,果然人才濟濟。

抬起頭對黎子軾說道:那玄術師雖然破了我的陰煞陣,想必他也受了重傷,如果他修為不如我的話,就活不過三天。說畢,臉上帶著傲笑,不是我誇口,除了德昌那個小子,我還真沒遇到過敵手

黎子軾見陸先生這樣說,就放下心來,既然那破陣的玄術師也會被陣氣反彈而受傷,那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不過,我們那陰煞陣被破,那塊地,豈不是白白送人了黎子軾有點不甘心。

陸先生看他一眼:那塊地,是塊凶地,不是什麽好地段,我讓你買下它,是為了改成一個凶穴,好養小鬼,將來延壽用的。

養小鬼黎子軾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陸先生搖了搖手道:你不必擔心,陰煞陣雖然破了,還可以再布個狠戾的,比方說陰鍾罩

陰鍾罩是什麽黎子軾對玄術這種完全不懂,徹頭徹尾的門外漢一個。

陸先生也隻陰陰一笑,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胡瑜回到德昌,已經是早上七點多鍾,匆匆在外麵吃了早飯,便上了鳳棲山,這裏是他隨師傅學習內外功夫的地方,到山頂後,胡瑜盤腿坐下,拿出幾張早已畫好符咒的紙,每一張符紙包裹住一塊骨殖,這些骨殖上,有那位煞的玄術師元氣,很容易能夠施法找到他。

連續七塊骨殖都被包裹好,排成八卦形狀,外圍則讓阿花團團圍住,阿花八百多年的修為,可不是蓋的。

手掌突然變幻,連續打出印記,指尖也開始變幻指訣,口中喃喃有詞,雙臂一開,這七塊骨殖突然淩空而起,象陀螺一樣,在他身前飛速旋轉,速度越來越快,帶起的風場吹得他額前的頭發都在飄動。

破隻聽胡瑜一聲沉喝,那骨殖立即隨著符咒化為粉末。

與此同時,六號別墅的陸先生,突然心口一痛,哇的一聲鮮血狂噴而出,陸先生知道,有人在向他下戰貼

先生,您沒事吧屋子裏服侍的人被嚇壞了,忙拿了毛巾過來。

下午,瞿正茂收到消息,大為震驚,陸先生是他花大價錢從台島請來的玄術師,許多事情他都仰仗著陸先生,當然有些不方便出手的事情,也由陸先生替他或施法,或點風水,或用了什麽陰招給解決了。

不但如此,還讓那個扶不上馬的小舅子黎子軾也穩如泰山的做了房地產生意,而且來錢還非常快。

拿起手中的電話,撥了幾個號:喂,子軾,我是瞿正茂,陸先生似乎出了點事,你過去看看情況,回頭打手機告訴我。

黎子軾是剛躺下沒多久,但接到姐夫電話,哪敢不遵命立即讓司機開車送他回到六號別墅。

一進門,見陸先生斜躺在休閑椅上,身上蓋著條薄毛巾,便急匆匆上前問道:陸先生,您還好嗎有沒什麽事我能幫得上忙的

陸先生轉過頭看見是黎子軾,隻是說道:沒事,有人約我鬥法了,我好歹得接著啊實在沒想到在內陸居然有這麽厲害的玄術師,嗬嗬,長年打鷹,沒想到今日倒被鷹啄了眼。

呼啦一聲坐起,對黎子軾說道:你到古玩市場,去幫我找幾把刀來,最好有五把,要古刀

黎子軾不知道陸先生為什麽要古刀,但他隻知道聽從陸先生的命令,於是點點頭,好的,我現在就去,看誰手裏有收藏刀的,全部買來

黎子軾沒有停頓,驅車來到姐姐家中:姐,我看情況有些不妙,那陸先生,好象受傷不輕,今早他臉色就不好看,很蒼白,剛才我去的時候,他連此唇都沒有血色,聽那些照顧他的人說,上午十點來鍾吐了血,不過陸先生說是有人給他下了鬥法戰貼

姐姐黎子珊,是位皮膚白皙,身材高挑的美人,是瞿正茂的續弦,當初瞿正茂的妻子是在國外渡假時,遇到海嘯,跟兒子一塊遇難。妻子死後不到一年,瞿正茂就娶了小他十五歲的黎子珊。

你是說,陸先生有可能敵不過對方黎子珊聽到這話也很吃驚,據他所知,那鴻新地產的龍誌毅,沒有玄術師這方麵的人脈,那他是怎麽請動這麽厲害的人呢

看來,我們得給他點顏色瞧瞧了要他好看黎子珊的柳眉間透露的竟是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氣連黎子軾見了,也忍不住心裏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