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出什麽事了嗎不出事,以陳菲茹的性子,不會大半夜還跑到這個屋子來。

陳菲茹嘴唇略略帶了些顫抖道:剛才有個紅色的影子在我麵前一下閃過,我,我不知道它去了哪裏

紅色影子,紅衣女鬼

胡瑜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把小寶寶遞給陳菲茹,掏出一粒已串了紅繩的辟邪珠給小寶寶掛在頸上,低聲說道:我去看看,你守在這裏,給,這兒還有三粒辟邪珠,千萬小心

陳菲茹點了點頭道:我想那個影子是不是去大哥屋子了

胡瑞是所有人中間最弱的,剛剛修補了魂魄碎片,陰人找他下手也很正常,胡瑜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在這兒守一會兒

陳菲茹點點頭,坐到了屋內的椅子上靠著,小寶寶已經有一歲,身子開始有份量,陳菲茹很快就覺得手臂開始沉甸甸的。

卻說胡瑜走出屋子,往胡瑞的小屋而去,走進門卻見胡瑞睡得很沉,打開燈的瞬間,看到一張青白的臉湊在胡瑞臉部上方,紅得象血的衣服在半空中飛揚著,甚是詭異。

這個影子隻是在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陳菲茹的第一感覺是對的

胡瑜把了下大哥的脈博,與剛才無異,這說明那紅衣女鬼並沒有下手害他。

但正因為如此,胡瑜更是放心不下,這女鬼跑到大哥屋內來,僅僅是因為胡瑞曾受過陰貨攻擊,所以更容易招賊惦記嗎還是那女鬼率性而為,這隻是個巧合呢

目前整個大屋裏能夠幫忙的人,這會子說不準都要被他保護,胡瑜看向一旁睡著的熊孩子,對阿傍來說,熊孩子隻是他眾多肉囊中的其中一具。

同樣,對接魂使來說,許欣也隻是他肉囊中的其中一具,目前他們都沒有在軀殼內,會不會被什麽陰貨下手給奪了去呢

胡瑜這一想心裏就緊張起來,如果這麽容易就被奪了肉身,那他們這個活兒還能幹下去胡瑜不禁暗笑自己太愚了。

看了看腕表,最多再半小時,阿傍他們就會回魂,想必這半小時也是陰人慌不擇路回到陰司的時候,因為夏日亮得很早,所以阿傍他們的工作時間比冬天短很多。

正想著,阿傍回來了,回魂後,熊孩子晶亮的目光在胡瑜的臉上打了個轉兒,又回到胡瑞身上,伸手一抓,胡瑞身上最後殘餘的陰氣,也被他取出。

紅衣女鬼到這兒來過了,不知道她什麽意思,隻是跟大哥對了個臉兒,正巧我趕到,那女鬼消失了胡瑜簡單的敘述了剛才所見。

熊孩子打了個嗬欠道:別管這麽多了,你先去洗洗睡吧

胡瑜點點頭,來到小林師傅那屋,陳菲茹抱著小妞妞,腦袋正一點一點的,想是困極了。

胡瑜上前輕輕搖了搖她,笑道:搞定了,你快去睡吧孩子給我就好了

哇大早的許欣就開始驚叫,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身上會趴著一個小小的身體,那小身子的體溫比他還高,許欣想把她推下去,旁邊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如果你把她弄醒哭了的話,你給我哄好她,不然就讓她這麽趴著

說完這句,胡瑜再度沉入夢鄉,許欣動也不敢動,就這麽僵硬地等到太陽一點一點升起來,啪啪感覺象是胡瑜在拍自己的臉,醒來一看,一個很可愛的粉嫩小臉正好奇地張大了眼睛在看他,同時肉乎乎的小手還在他臉上啪啪地拍著。

我靠簡直不讓人過了,這日子許欣悲催地爬起來,小家夥,你能不能別鬧了說著就用手在那小孩子的頭上一通**,而小妞妞卻以為是在跟她鬧著玩,嘻嘻哈哈的笑聲蕩漾開來。

終於,胡瑜被小妞妞猛地在身上一坐被驚醒了,爬起來,三下兩下扯掉她的尿布,就拉出去把尿,回來直接用點熱水給小孩擦洗了一遍換了尿布和衣服,清清爽爽的小妞妞交到了洗漱完畢出來的單飛手中,照顧好她搞不定就丟給我表姑,我還需要再睡會兒去

很少看到胡瑜這樣的精神不振,單飛愣了一下,把小孩抱到相對涼快的葡萄架底下,那裏還鋪著一張席子,席子上放著兩隻塑料玩具和一個潑浪鼓,把小孩丟在席子上,小妞妞自己開始玩耍。

陸續開始有人起來洗漱,樓上樓下,包括前後院六個洗手間都一直沒停過,單飛不由得仔細觀察起這個古樸的富有曆史性的傳統建築:走進大門有個影壁,木製結構的兩屋樓建築,兩邊各有一個長木格柵門,大約是因為分房的家庭居住不受幹擾,東西兩院分開,但井是共同的。

井欄設得很高,隻能是成年人去沽井,小孩是不可能跑到那裏去的,中間的樓梯共用,兩邊都能走,樓梯設得不寬,但樓道間設得很寬,上了二樓,這個樓道間還會伸出一塊,用油布作蓋,一般並不遮掩,他們洗好的衣服就曬在樓道間,太陽充分曬到。

但這樣的房子,昨晚陳菲茹卻告訴她,這裏是鬼屋,一說到鬼,單飛就打了個冷顫,鬼火書本上說是磷火,藍幽幽或者綠幽幽,好象這院子開始冷起來了。

小孩子軟軟的很暖和,先抱著取暖吧,這麽想著,將小妞妞抱到自己身上坐著,小家夥則玩著魔方轉來轉去,全神貫注。

但是背後,卻還是感覺到一股又一股的幽冷之氣不斷襲來,難道說,這是她的錯覺嗎

弗朗茨走到了院子中間,他很擅長跟孩子在一起玩,不到五分鍾,小妞妞就開開心心地跟他成為玩伴了,你們幾個在這裏啊啊喲,小妞妞他奶奶生病咧,今天就辛苦你們幾個帶帶哦小表姑的聲音在不遠處說道,我做早飯去

表姑不用做了,今天早上我們要到街上吃東西他們說今天有炸鬼頭吃陳菲茹的聲音脆生生響起,我們馬上就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