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菲茹打斷了胡瑜的沉思說道:子軒受傷,你知道嗎

胡瑜點頭道:熊孩子跟我說了,他現在在哪兒

陳菲茹道:就是因為子軒受傷,阿欣哥哥才跳入鬼門沒有出來,要到今晚太陽下山,他才能回來。複製網址訪問 我想一會兒去王家看看子軒,他現在是一個人了。

胡瑜道:花姆媽這次來,她就不準備回去了,隻有阿朗哥哥跟我們回德昌,而子軒原本就托了花姆媽照顧,所以,我想你可以去看子軒的時候,把花姆媽帶上,她在擔心,我看出來了,王老爺子臨終曾托附我,將子軒交由花姆媽照看。

陳菲茹道:這樣,也好,對了,你手中還有沒有避邪珠給我幾粒

胡瑜從背包中取了十幾粒給她,陳菲茹連聲說道:可以了,今晚你搞不好還有惡戰,啊呸呸,我說的什麽話

胡瑜失笑道:你說的是真話呀,我再休息會兒,你跟花姆媽先走吧,林二說今天他酒店有事要回,你蹭他的車吧

林東宇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蘋果,遞給胡瑜道:司徒弟先生走的時候,曾說黃玉葫蘆要滴血才能認主,後來

胡瑜以手勢製止他再說下去:你不用說了,我都清楚了,這黃玉葫蘆,晚上能派大用場,但隻能小菲姐姐才能喚得動它

接過林東宇手中的蘋果,咬了一口道:你上次找的資料,我還需要上宋村東頭那家的,你能想辦法嗎

林東宇點點頭,當然可以,不知道要哪方麵的

你能找多細致就找多細致的,越詳細越好胡瑜簡單地說道,你找的越細,對我來講越有用,另外,你找找這裏姓塗的人家,有沒有什麽特別的

姓塗的人家林東宇挑起眉頭:塗思元家嗎

胡瑜放下手中的蘋果,問道:塗思元是誰

林東宇道:就是唱男吊的那個人啊

男吊胡瑜突然腦子裏劃過一道亮光,你說唱男吊的戲子姓塗

對啊

找他的資料給我,越細越好

胡瑜的眼睛閃亮了一下,讓林東宇很吃驚,不過他覺得胡瑜本來就是這種很特別性子的人,也沒什麽可奇怪的。

那我先去準備

不,你跟你二叔先去找王子軒,看看他情況怎麽樣了,有啥事就給我發微信還有,我包裏有兩粒固本回陽丸,你給他帶過去,越早到越好,讓他好好養傷,凡事我們會去處理,這話一定要帶到,聽見沒

聽見了

林東宇乖巧順從的樣子,讓胡瑜摸了摸他的頭,林二緊接著就來告辭,屋子裏再度安靜下來。

熊孩子搬了個小枕頭進來:過去點,把阿花叫出來轉轉,我那兒東曬,熱得要死

阿花內牛滿麵,自己變成一台電風扇了

屋子裏涼爽安靜,熊孩子也沉沉睡去,胡瑜卻睡不著,自己的死黨沒有回到陽世,他怎麽能安心睡覺,睜著眼看著天花板,阿花盡職的在房間裏遊來遊去。

午飯後,胡瑜又睡了一覺,花朗見胡瑜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走到屋內道:今晚是不是你的任務更重一些

胡瑜看了花朗一眼道:我能行,阿朗哥哥不用擔心。

花朗看著胡瑜說道:明傑找到了,要叫他來嗎

熊孩子瞟了花朗一眼道:當然要叫他來,他不說清楚,今晚會死更多人

也許是熊孩子的話太過於震驚,花朗以最快速度叫來了黃明傑。

胡大師您還好吧走進屋的黃明傑,一看就是通宵未睡,下巴上的胡渣,深陷的雙眼,眼下的青影,都在說明他十分勞累。

明傑快過來坐下胡瑜說道,不用太拘束,昨天辛苦了

熊孩子沒說話,隻是爬到他坐的地方,伸手解開了他胸前的扣子,馬上三道黑色的抓傷就呈現在二人眼前,你受傷了,怎麽不說呢胡瑜有點埋怨道:沒什麽事比自己的人身安全更重要說到後來,胡瑜有點氣惱了。

黃明傑不自然地笑笑:我真的沒事,過去比這嚴重的傷都受過。

鬼節的傷與平素不同,鬼節,它們的能量達到最大,傷害值也就最高,所以你如果稍微放鬆一些,可能會有性命之攸,胡大師叫你來,是請你幫忙,不是請你送命的熊孩子說著,將手罩在黃明傑胸口的傷口上方,濃黑的陰氣馬上絲絲縷縷被吸收幹淨。

嗚--大概是感覺到傷口疼痛了,黃明傑輕輕哼出聲來,陰煞造成的傷口,會特別痛,不同於平時的刀割刑傷。

下次就不要充英雄了,保全自己比什麽都重要,搞不定就跑熊孩子戲謔地說道:不然啊,你有個三長兩短,胡大師要哭死了

呃,抱歉是我考慮不周。黃明傑垂著頭說道。

胡瑜笑道:現在沒事就好,熊孩子,我背包裏有那個藥膏,給他塗上,那個結痂非常快

熊孩子很配合地將背包拉開,熟門熟路取出了一個小小胭脂盒類的東西,一打開,一股冰片特有的香氣飄散開來,屋內充滿了藥香。

給黃明傑塗了以後,黃明傑感覺到傷口不再刺痛,便將自己頭天的遭遇說了一遍,原本跟隨著白衣女鬼往上宋村東頭走,來到一片小樹林處,那女鬼便不見了,黃明傑向前又走了一段,總是聽到有沙沙的腳步聲,總在自己的右前方,朝前走了大約五百米,聞到了惡臭,長年遊走死亡別緣的他,很敏銳地分辯出那是屍臭

很快,在一個坑裏發現了一具高度腐爛的女屍,黃明傑迅速通知了花朗,花朗第一時間告訴了熊孩子,後續的事情胡瑜都知道。

見胡瑜撐著下巴陷入沉思,黃明傑又說道:死掉的女屍穿著白衣服,我現在還不能肯定是不是你讓我跟蹤的那個白衣女鬼,因為我沒從屍體上感覺到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