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為隻在半夜哼哼啊

胡瑜用力抿了下嘴唇,遇到不容易解決的事情之時,胡瑜總習慣性地抿下嘴唇,再用手指撓撓眉毛。

我們現在過去看看吧胡瑜朝那位大爺說道,半夜聽到聲音也不見得就是鬼,有時候風聲或者其他什麽聲音也會讓人有錯覺,再說人類本能對於黑夜有股敬畏在裏頭。

老人家倒是脾氣很好,也不多言,和胡瑜二人來到何大路麵前,胡瑜朝何大路搖搖頭,表示沒有發現異常,但是何大路卻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要複雜了些。

先前有個收古董的,死了胡瑜簡單的跟何大路說了他了解到的信息,生前來過這裏,並且說某家的兒媳婦會出醜事,我想藍平的情況,肯定跟這家的兒媳婦有關,也跟那個收古董的人有關。

何大路毫無意外地就相信了胡瑜的話,那你說要我怎麽配合你

倒不需要怎麽配合我,隻要是能找到藍平,並且解決活屍源頭問題,我就功德圓滿了,這裏確實很邪乎胡瑜說到後麵有點不爽地歎歎氣,我來這兒幾次了,都沒發現太多異常,前一次有打過交道,但那陰貨的氣息,跟那活屍身上的,完全不一樣,肯定不是那個陰貨

不是的情況下,胡瑜不會出手去攻擊那陰貨,隻要那陰貨不再做出傷害無辜之事,胡瑜也就睜眼閉眼了。

旁邊的老人家見胡瑜把他晾在一邊,幹脆上前問道:小胡大師,那個地窖,我們還去嗎

去當然要去,許灼華家,似乎就是一切麻煩的開始,不,應該說是那個崔寡婦,才是一切源由的開始,女人一旦從幸福家庭剝離成為寡婦,言語就會不由自主的刻薄尖利,而本人通常毫無查覺。

這是一種無意識妒忌別人恩愛生活的一個反應吧,所以很多時候有人秀恩愛,就會往往招致一片罵聲,當然,罵他們的並非都是寡婦,但心理上,跟寡婦是一樣的,憎恨一切自己無法擁有的,美好的東西。

但有時候,也會有截然相反的境遇,如果這個寡婦是從一個不幸家庭成為寡婦,那她的心境就會開闊許多了,不可等同相看。

胡瑜心裏暗暗腹誹,何大路自顧帶人去周圍走訪群眾,老人與胡瑜來到地窖,這裏,仍舊是那個熱鬧的麻將館,地窖在小樓的後麵,隨著許家的出事,地窖也就失去原本儲存食物的功能,變成一個地下雜物間了

轉過頭對那老頭說道:老人家,您先回吧,我自己知道要怎麽做

那老頭見胡瑜這麽說,也就點頭說道:胡大師,你年紀輕,但本事是有的,還請你放我們許村人一條活路吧

胡瑜笑道:這裏風水不好的話,你們可以搬到外地去定居呀

不想那老頭搖頭說道:許村人到外地,也活不長的,唉

老頭沒有多解釋,就這麽離開了,胡瑜在地窖中轉了一圈也沒有任何發現,連陰氣都沒有

為什麽那老頭會說這裏半夜會有人哼哼

走上地窖,那些玩麻將的,居然一個都沒有關注到他,胡瑜就算有心去打招呼,又怕自己問出來的話,把麻將館的人全部嚇跑了。

走出來,又在許村轉悠了一圈,胡瑜覺得一無所獲,搔搔頭,他感到有些茫然,再度來到那個許二伯家,正午太陽曬在背上,胡瑜覺得有點熱了。

噌樹梢上不知道什麽東西彈了一下,就失去蹤影,彈得樹葉嘩嘩響,被這個動靜驚著的胡瑜抬頭望向樹梢,猛然發現,好幾團黑影在葉密處緩緩展開。

那些是--陰氣

怪不得,在防空洞和許家地窖沒什麽發現,原來這些陰貨都選擇躲在高處,越往地下走,陰氣越淡,看來這些陰貨都有了高智商和反偵察能力。

胡瑜心裏暗笑自己愚。

幾粒辟邪珠,幾個陰貨灰飛煙滅,還有兩個被胡瑜收了。

找到何大路,他正黑著臉抓著一個在撬門入室的小毛賊,胡瑜明白他為什麽黑臉,因為他是特別刑事組的,不是兩搶一盜組的

胡瑜上前道:何隊長,我要先走,晚點跟您聯係,如果您有什麽發現,隨時聯係我就好

何大路陰沉著臉,點點頭。

胡瑜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何大路臉色大變,但是馬上就恢複正常,胡瑜跟他告別後,來到張簡之的住處,這是個比較象樣的小區,張簡之打開大門,似乎還有點懵的樣子,翹亂的頭發說明之前他正在睡覺,不過見胡瑜來訪,倒是很熱情地把他迎進屋:胡哥隨便坐,我去洗個臉

沒幾分鍾,一個清爽的大男孩就站在胡瑜跟前了,胡哥

許村的防空洞,你進去過麽胡瑜直接奔主題,有沒有在防空洞跟什麽人玩過扮鬼的遊戲

張簡之眨眨眼睛,好一會兒才說道:扮鬼這遊戲,我小學時聽同學說過,原先住許村有個同學,說他舅舅的女兒就是在扮鬼的時候失蹤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在許村玩扮鬼的遊戲。

胡瑜忙問道:隻有這一個失蹤的麽

不,不是的,我所知道的失蹤遠不止這麽一兩個,七年前,我還在讀小學的時候,永福寺大街那排商鋪,最早都是住家,而且大路也不是通到永福寺大街的,後來是因為原先那條大路一夜之間,消失了十幾戶人家,那邊也就沒有人住了,然後才重新建了永福寺大街,改由側門進永福寺,所有的車也繞道不走原先的大街。

張簡之說到這裏,走進房間,不一會兒拿出一個小小的竹節說道:我去過一次老街,在那兒撿到的這個東西,當時不知道是什麽,連現在也不知道,但這節竹子上刻的東西,應該是古時候的文字,可惜我看不懂。

古時候胡瑜從張簡之手中拿過小竹節,仔細打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