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傻笑,不要發出聲音,不然我們就前功盡棄,你可擔不起責任的耳邊傳來了胡瑜的警告

許欣別過頭不作理會,熊孩子低聲說道:那人已經開始作法,要借這些蠱毒之靈力配合左造男命陽壽,結成陽壽之靈,注入那人身上。

許欣聽得雲裏霧裏,那就算是借壽了

熊孩子說道:不但要借壽,還要轉命,我們要分開行動了你就蹲在這梁柱上,這個給你熊孩子拿出一塊極小的方方正正的玉佩,上有兩個字,但許欣看不懂。

熊孩子朝他正色說道:如果地下的蠱物開始頂開我的紫金罩,你就把玉佩扔下去,人千萬不要下去,不然你真的會沒命,我可不開玩笑

許欣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除了點頭,他不知道能幹什麽。

熊孩子取出了身上的一個金色鈴鐺,用手嵌在了梁柱上,熊孩子以手覆之,口中念動咒語,金色鈴鐺一圈一圈暈開了元氣,佛堂內,吳氏一脈的祖宗牌位開始震動,越來越劇烈。

整個佛堂開始聚集白色的陰霧,許欣在想這些陰霧是從哪裏來的白色的,也就是說對人無害的,也就是說,這些隻是單純的魂靈,而非令人望而生畏的陰煞。

做完這個,鄭一熊和胡瑜兩個隻是縱身一躍,就不見了蹤影,把許欣看得羨慕得不行。

胡瑜和熊孩子各走一邊,陽壽,關乎天與地,而天地,又對應乾和坤位,所以,他們二人,各自對應方位而去,乾與坤一定會敬神祗,鄭一熊是小孩因此去了坤位,胡瑜來到了乾位,這裏設了陣。

一進乾位,胡瑜就感覺到一陣淩厲的風強勁地拂過臉頰,眼睛被刮得睜不開,風煞陣胡瑜識破了這個陣,來巽位,將陣眼中心擺放的八粒石子給撥拉開,陣中的風便驟停下來。

理了理被吹得倒豎的頭發,胡瑜極小心地觀察四周,也許,對方埋有後著也未可知,腳下忽然啪地一聲,踩到了什麽東西,胡瑜急忙跳開,喵嗚再次碰到了東西,這一次,是一隻通體漆黑的黑貓黑貓兩眼閃著幽幽的綠光,似乎對胡瑜透出了一絲嘲諷之色。

在這行裏有個說法,叫黑狗正,黑貓邪,傳聞黑貓是邪靈的化身,它們傳遞邪惡,將靈魂獻給了魔鬼,而黑狗則不同了,它們有著忠誠的本性,友善的性格,為了與黑邪惡勢力抗戰到底,它們願意獻出自己。

同樣都是黑色,本性差別咋就這麽大呢

胡瑜見到的這隻黑貓,不是簡單的家貓,這隻貓比正常貓要大,已經是豢養多年,經主人調教的有靈性的貓

它在衝著自己獰笑胡瑜腦海裏就是這樣的反映,但是黑貓明顯有所顧忌,胡瑜不知道它在害怕什麽,但對自己來講,眼前最需要的是盡快將神祗位的三炷香給滅了,不然等香燃盡,祈祭之禮也就完成,他們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胡瑜往前走,那貓隻顧擋住去處,什麽也不做,胡瑜抬腿直接往前走,那貓淒厲尖叫一聲,向胡瑜撲來,胡瑜微一蹲身,那貓便撲了個空,但是黑貓在樹幹上打了個轉,又向胡瑜縱身撲來

此時的胡瑜,手中已經拿著一截小樹枝,手裏枝落,重重一下,打在黑貓的背部,痛得那黑貓痛苦地哀嚎了幾聲,但胡瑜手中依然沒有停止的意思,一下接一下抽在黑貓身上。最終黑貓躲到石盆景的洞裏不肯出來。

空氣忽然一震,胡瑜頭立即眩暈了一下,他知道,熊孩子已經得手,胡瑜終於見到了三炷立香,蹲下腰拔了,四周的風景整個變異,他們還是在吳家老宅,就在後院,這裏沒有什麽特別的物什。

怎麽樣有沒有受傷背後傳來了熊孩子的問話。

胡瑜轉身道:沒有,毫發無損,隻管放心吧

我們先去看那吳老太太熊孩子拉上胡瑜便開跑。

吳老太太臥室的燈亮著,聽到了吳老太太瘋瘋顛顛地自言自語:壞了,借不了啊,天意借不了啊

胡瑜和熊孩子對望一眼,二人從半開的窗隙望了進去,隻見勝輝癱倒在矮榻上,房內有豬頭等三牲祭禮,還有蠟燭等祭祀之物,看來,的確是在這兒借壽

見勝輝沒有辦成,胡瑜朝熊孩子點了點頭。

二人來到了佛堂,老遠就能聞到臭氣,也不知道許欣在房梁上被臭氣給熏暈了沒。

事實是,許欣的確快要被熏暈了,但還在強撐著,因為胡瑜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截壽這事辦得怎麽樣了

直到看見胡瑜和熊孩子站在了佛堂門口,許欣整個人才鬆了下來,胡瑜手中取出雄黃粉,雄黃現在普通藥店買不到了,許欣在胡瑜家裏喝過雄黃酒,因為雄黃粉的氣味他一下子就能聞得出來。

雄黃粉一撒出,毒物們紛紛躲避,許欣順著柱了慢慢地爬了下來,佛堂裏還是有很多白色的淡霧,在霧中,許欣能看到很多麵孔,有的與吳明遠有幾分相似,青白色的臉,這些都是魂靈,是吳家祖先的魂靈,許欣心下覺得怪異,因為這家的祖上,死得都比較早,許多是年輕輕的模樣,吳家都很短命嗎

胡瑜用手背拍了下許欣說道: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裏很快就會有人來了。

許欣點頭,三人迅速離開,佛堂內幽幽的燭光還繼續點著。

呼總算回到家了,一進家的許欣就四仰叉地躺在沙發上,累死人了,抱那梁柱,我抱得手臂都酸了許欣說著,使勁揉了揉酸痛的雙臂,並努力地做著伸展運動。

一隻小手伸到眼前,是熊孩子:我的渡魂鈴還給我

什麽渡魂鈴我什麽時候拿你的渡魂鈴了許欣有點莫明。

胡瑜見狀,解釋道:就是金色的,係了紅色穗子,嵌進梁柱那個呀。

那個,我沒動過,應該還在梁柱上嵌著的。許欣撓了撓頭。

壞了熊孩子與胡瑜兩人都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