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中,慕逸凡有些失控的摔了手裏的遙控器。

而這時,監控器的一個畫麵突然放大,然後定格在了某一處。

等等!

慕逸凡的視線瞬間被她那個無意識撩頭發的動作給吸引住了。

“放大!”

慕逸凡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

監控的畫麵頓時屏幕上被放大了數倍。

“把她脖子的部位加清!”

而隨著畫麵的逐漸清晰,慕逸凡屏息了!

沒錯,這個記號,他絕對不會記錯!

劉夢溪!

竟然是她?

但是有一點慕逸凡想不明白,這個女人自從在淩墨的婚禮當天逃婚消失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甚至是舉家一夜之間全部離開了x市,為什麽她會出現在這裏,還喬裝成外國人?最主要的是,她跟夏蔚然並沒有過節,就算要抓也是該帶走顧盼盼啊,怎麽會帶走夏蔚然呢?

慕逸凡幾乎是立刻拿手機跟淩墨求證。

“喂?”

淩墨那頭的情況似乎依舊不容樂觀。

“淩墨,你還記得那個劉夢溪嗎?”

慕逸凡腦海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你說誰?”

淩墨心亂如麻,對這個人名更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五年前,逃婚的那個劉夢溪!你還記不記得?”

劉夢溪?

時光就好像倒帶一樣,不斷的回放,那些塵封的記憶,一時間洶湧得讓人無法喘息!

“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討論那個女人!”

淩墨很是煩躁的回答。

雖然至那之後,淩墨再也沒有提起過劉夢溪這個女人,但畢竟曾經他們差點步入婚姻的殿堂,所以,要說完全沒了感覺,那亦是不可能。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反複查看了各處的監控視頻,雖然她現在的樣子和以前有很大的出入,但是她脖子後麵還留著以前一模一樣的胎記。”

“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錯了!”

淩墨否決。

“全世界長相相似的比比皆是,更何況是個胎記?”

慕逸凡默,確實種種的跡象,都不足以證明那個人就是劉夢溪。

可是,在相對沉默了一會兒後,淩墨突然又開口問。

“你確定那個人的胎記和劉夢溪的一樣嗎?”

“確定!”

“你讓人把影像資料送過來!”

一瞬間,巨大的不安,籠罩了所有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陣強烈的顛簸感中,夏蔚然漸漸的蘇醒了。

四肢被反綁,無法動彈,空間狹小……

被綁架了?

夏蔚然的腦海中第一時間蹦出了這四個大字!

這絕對是她這輩子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她竟然也有被人綁架的一天?

然,相對於一般的正常人,夏蔚然的第一反應不是尖叫,也不是質問,而是繼續閉上眼睛裝睡。

畢竟是在部隊裏呆過的人,臨危不亂這是首要的。

隻是,讓夏蔚然費解的是,為什麽要綁架她?而且又是誰綁架的她?

汽車依舊在行駛,而開車的人似乎也沒有察覺到夏蔚然的異樣,更是若無其事的打開了音響。

夏蔚然屏息,鼻息間濃濃的乙醚氣息讓她很不舒服,而這個幾近有些扭曲的姿勢,讓她渾身都難受,想著自己肚子裏還十分脆弱的孩子,夏蔚然漸漸的心急起來。

她受點傷沒事,但是這孩子,是真的禁不起半點折騰了。

可是,偏偏她現在想動也動不了,這該死的家夥,竟然連她的腳都給綁上了,而且手法還十分的專業。

夏蔚然有些懊惱,偏偏這次出門,她忘記帶了一樣十分重要的東西,瑞士軍刀!

可惡!怎麽偏偏這個時候沒帶呢?

又悄無聲息的試了好幾次,夏蔚然算是徹底放棄了。看來,她要想徒手掙脫,那是絕對不可能了。

這時,車裏的電話響了,夏蔚然震驚,連忙快速的閉上了眼睛。

因為那個手機鈴聲分明就是她的啊!

夏蔚然一瞬間被嚇得汗水把後背都打濕了。

媽蛋的!到底是那個不長心的家夥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但幾乎是同時,夏蔚然又一想,這人既然綁架了自己,怎麽還可能給自己留個電話在身上呢?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麽做的。

果然,前方開車的人卻並沒有朝她的方向看過來,而是直接摸出自己兜裏的電話,然後接通了。

直到耳邊那口流利的英傳來,夏蔚然這才是鬆了一口氣,原來隻是鈴聲一樣!真真是把她嚇尿了!

然而夏蔚然的英口語十分的有限,除了幾個普遍的詞匯外,她可算是真的一點都沒聽懂。唯一能掌握的一個信息便是,這個綁匪是個女人!

不由得,夏蔚然這心裏更加的忐忑了。

女人?一個女人,竟然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自己從慕逸凡的眼皮底下綁走,那絕對是她有通天的本事。而就今天的情形來看,夏蔚然腦海裏隻能想出一個人,那就是淩墨那牛逼拉轟的小姨。

可是,有一點,夏蔚然又想不通,為什麽要抓她呢?她明知道自己和慕逸凡的關係,還要抓自己,到底又有什麽目的?

夏蔚然越想越想不通,索性定定神,想想到底怎麽樣才能從這裏出去。

隻是還沒等到夏蔚然想到對策,汽車在一個左轉彎後,駛停了。

那人打開車門,二話不說,拽著夏蔚然的腳給拖下了車,夏蔚然連著兩下後腦勺被重重的撞在車門還有地上,頓時滿眼冒金星。

見那人,似乎還準備拖著自己在滿是石子的路上走,夏蔚然連忙喊道。

“住手!我會自己走,你讓我起來!”

那人回頭,巨大的黑色墨鏡,遮住了她大半張臉,但還是能清晰的看出,這個人的長相絕對不俗。

不過,她似乎沒有那麽好的心腸,反而勾起嘴角,然後繼續她起先的動作。

夏蔚然頓時後背一片火辣辣的疼痛,性子一上來,更是暴躁的爆了粗口。

“草泥馬!”

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個三好學生,但是像這次這樣失去理智的破口大罵,這是真的第一次!

可是,前麵的人對於夏蔚然的憤怒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夏蔚然越是尖叫,她反而走得更快,似是故意在折磨她。

夏蔚然疼得牙齒都開始打顫了,身後,手臂,她能明顯的感受到那些鋒利的石子,不斷的刮破衣服,肌膚,然後像倒鉤一樣,不斷的勾開,鮮血淋漓。

疼!

疼得她,幾乎要昏死過去!

但是,就在這一秒,夏蔚然猛的伸手一抓,在地上抓住了一塊碎片。